第3章 青涩

1921年的春天，罗伯特开始在学业上有了很大的进步，这也鼓舞了他的好友沃尔特。罗伯特早晚都在读书，每当沃尔特去家里找他时，总会看到罗伯特在聚精会神地读着《圣经》，冥思苦想着经文的含义。

6月上旬的一个礼拜天，罗伯特和沃尔特去了教堂，牧师读到了《歌林多前书》第13章第2节：“我若有先知讲道之能，也明白各样的奥秘，各样的知识。而且有全备的信仰，叫我能够移山，却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接着牧师又读到第7节：“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第11节：“我作孩子的时候，话语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意念像孩子。既成了人，就把孩子的事丢弃了。”第13节：“如今长存的有信，有望，有爱，这三样，其中最大的是爱。”然后牧师又念到《歌林多后书》第5章第7节的内容：“因我们行事为人，是凭着信心，不是凭着眼见。”最后牧师用《加拉太书》第5章第14节的经文作了总结：“因为全部律法都包含在爱人如己这一句话之内了。”

牧师的布道棒极了，罗伯特认为这是他所听过的最好的布道之一，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牧师讲到了信仰的伟大，讲到了没有付出的信仰是没有生命的。但若没有爱，信仰也就不复存在，因为爱才是最伟大的。上帝就是爱，爱就是法则的实现。“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奉他的，不致灭亡、反得永生。”牧师还说上帝爱那些尊敬和遵从父母的孩子、那些爱慕和服从丈夫的妻子、那些爱慕和保护妻子的丈夫，并忠告任何人都要像爱自己一样去爱身边的人。因为爱是和谐的定律，是创造宇宙的力量，是唯一能避免毁灭、战争和人类死亡的力量，只有真爱才能让我们战胜最后的敌人——死亡。

当人们像上帝爱他们一样彼此相爱时，斗争和冲突就将不复存在，人们将不再觊觎他人所拥有的。真爱是公正的，我们期望别人怎样对待我们，我们就要怎样对待他人。牧师在布道中提到了抱负和爱国主义精神，激励人们参加战斗，为保护他们的家人和祖国而牺牲自己的生命。“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更大的。”那些爱上帝和遵从上帝的人必将得到更多的回报。上帝最重要的一条戒命就是：“你们若爱我，就必须遵守我的命令。”

这次布道前所未有地激发了罗伯特的企望。他意识到母亲对他的信任和爱为他今后的事业奠定了基础，而他对母亲所欠甚多。他想到牧师说的话——人要离开父母，而钟情于妻子，这是人之常情。罗伯特一直深爱他的母亲，但现在，他人生中第一次开始考虑去爱另一个女人。

罗伯特开始想到他在主日学校和班里所遇到的许多漂亮姑娘。他的好友沃尔特已经在学校里有了初恋女友，一个叫卡罗琳·奥格丽索普的女孩。罗伯特曾为此嘲笑过沃尔特，在他看来这真是愚蠢透了。不过现在他的看法变了，他开始发现，爱或许有更多他以前所不知道的内涵。沃尔特·肯尼尔沃斯一家是特克萨卡纳最富有、最有名望的家族，他们根本就是为社交而存在的，这让罗伯特有机会认识了城里所有的年轻人。

在牧师所做的关于善与爱的布道几周后，罗伯特在主日学校下课时碰到了卡罗琳·奥格丽索普和她的好友玛丽·斯坦顿。沃尔特将罗伯特介绍给了玛丽。玛丽出身富贵之家，她的父亲科洛内·斯坦顿靠修建铁路积攒了大笔钱财。现在是个大木材商，是特克萨卡纳的名人之一。玛丽是个13岁的漂亮女孩，有着柔顺的黑发和像钻石一般闪亮的深色眼睛。

大概就在这个时候，罗伯特开始看起了小说和爱情故事，并深深地为之着迷。他坚定地站在故事中的英雄人物一边，对其中的坏人义愤填膺。他常常见到玛丽，因为他们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每当罗伯特看到玛丽时，都觉得她出落得更加漂亮了。很快，罗伯特就由于想念玛丽而夜不能寐了，他发现爱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感。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好友沃尔特。

不过因为怕羞，他一直没对玛丽透露他的爱恋之情。终于他在一天晚上下定决心，要把这一切写信告诉玛丽，罗伯特这样写道：

亲爱的玛丽：

你可能还记得，几周前我们在教堂里相识的那天，牧师讲到圣保罗所说的“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我赞同圣保罗的话，这也是我给你写信的原因。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我每看到你一次，对你就愈加的喜欢。现在我知道我是爱上你了，我一定要告诉你。希望有一天你也能爱上我。

你的朋友

罗伯特

于星期三晚

玛丽给罗伯特回了信：

亲爱的罗伯特：

我收到了你的信。这是第一次有人写情书给我，我很激动。博比，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喜欢我。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凯蒂·安德森。我也很喜欢你，我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男孩。

你的

玛丽

当罗伯特读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觉得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对未来的憧憬和愿望变得前所未有的高涨。他开始梦想着将来能娶玛丽为妻。他把他的计划告诉了沃尔特。他希望有朝一日成为一个伟大的发明家，挣很多钱，这样他才能娶到像玛丽这样的富家女。

随后的一个礼拜天，罗伯特回家看望他的母亲，并告诉了母亲他和玛丽的事。可是母亲却说：“博比，你还只有15岁，这只是小孩子的爱情，像人们说的少男少女的爱情。它很快就会过去的，不会有任何伤害。爱情是伟大的，你总有一天会遇到适合你的女孩。现在用不着这么着急。”

罗伯特告诉他的母亲，玛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喜欢的人，他要为了玛丽而生活和工作；如果他不能娶到玛丽，他就再不要任何其他的女孩了。他的母亲对此感到好笑，并告诉他所有人初恋时都会这么说。但是很快，随着岁月的流逝，当你遇到你真正的另一半时，你就不这么想了。不过，罗伯特的母亲还是告诉了罗伯特，初恋是永远难忘的，因为初恋虽然短暂，却终究是与众不同的。

“专心学习，”母亲说道：“别让你对玛丽的爱影响了学业。”

母亲发现，爱情极大地激励了罗伯特，他的抱负变得比以往更远大了。罗伯特说他每个礼拜日都要去主日学校，他努力地学习，修读《圣经》，并且学到了很多知识，他要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母亲说：“博比，我一直都对你有很高的期望。我知道你的梦想终会成真，而你将让我感到无比骄傲。”

1921年6月，罗伯特·戈登和沃尔特·肯尼尔沃斯毕业了。尽管沃尔特比罗伯特小一岁，但他的先天优势使他能在14岁毕业，而罗伯特毕业时则是15岁。而且要不是沃尔特的帮忙，罗伯特恐怕没法通过所有的考试而顺利毕业。玛丽·斯坦顿那年13岁，再过一年才能毕业。

罗伯特毕业后，最初想找一份差事，开始谋生。但是在和沃尔特商量过后，他们还是决定最好去上高中，并且尽快毕业。所以，在1921年的秋天，他和沃尔特开始了他们的高中生活。也正是在高中时代，罗伯特的专长开始显现。他对物理和高等数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日夜苦读，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他对化学发生了兴趣，这本是沃尔特所擅长的。罗伯特知道化学对他的发明会有帮助。他仍然谈论着他的发明计划。

时间飞逝，1924年罗伯特和沃尔特以优异的成绩从特克萨卡纳的高中毕业了。同时罗伯特和玛丽的爱情也像其他年轻人的爱情一样，在分分合合、小吵小闹中发展着。

1924年秋天，沃尔特最终决定要去纽约的哥伦比亚学院学习。而罗伯特的父母无法负担罗伯特的学费，罗伯特要在肯尼尔沃斯先生的公司工作。罗伯特不愿和他的好友分开，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两人讨论着将来，期待有朝一日罗伯特也能到纽约去。

一年后，1925年，玛丽以第一名的成绩从高中毕业了。罗伯特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他觉得玛丽变得越来越迷人了，并焦急地盼望着向玛丽求婚的那一天。毕业后，玛丽开始考虑上大学的事。最后她的父母决定让玛丽去得克萨斯州谢尔曼地区的基德-凯学院，因为那里离家近，玛丽可以常回家。

随着玛丽离开的日子日益逼近，罗伯特开始感到不安，他觉得玛丽会爱上别人。他和玛丽讨论起他们的将来，并第一次提到了结婚。他谈到他们之间社会地位的差别，并告诉玛丽他母亲说过富家女和穷小子之间的婚姻是不会和谐幸福的。罗伯特还给玛丽讲了老黑奴在那次钓鱼野游时讲过的故事。那个贫穷的乡下男孩和一个富有的农场主女儿的爱情，还有他们悲惨的结局。玛丽觉得她的父亲决不会同意他们结婚，但是玛丽表示她深爱着罗伯特，并且愿意在必要的时候和罗伯特私奔。这些话让罗伯特很开心，也使他在玛丽离开后的心情不那么沉重了。

在玛丽上大学的第一年里，两人鸿雁传情，一切都很顺利。罗伯特在肯尼尔沃斯先生的公司工作得非常努力。他干起活来积极主动，是个熟练的速记员兼秘书。同时，罗伯特继续显现他在机械方面的专业才能，他能修好汽车上的任何毛病。

沃尔特经常和罗伯特通信，并写信向他的父亲了解罗伯特的情况。他父亲回信说罗伯特进步很快，是个很出色的小伙子；他觉得罗伯特很有前途，因此他会尽力帮助罗伯特的。

在罗伯特·戈登的一生中，1926年无疑是个多事之秋。春天的时候，罗伯特的父亲突然去世了。在和母亲商量后，家人决定让罗伯特辞去工作，回到农场帮他们种地。

和从前一样，他还是与哥哥格格不入。因为罗伯特对耕作一无所知，又不喜欢干农活。结果，罗伯特拿出了他所有的积蓄放在农作物的种植上，尽管收成不错，但1926年秋天低廉的棉花价格却使罗伯特一家欠下了债务。

在农场里，罗伯特染了疟疾，大病一场，这期间玛丽经常写信安慰他。在他回到肯尼尔沃斯先生的公司工作后不久，再次遇到了严重的车祸，右臂骨折，不得不在医院休养了6个星期才又回到了岗位上。一个又一个的打击接踵而至，但罗伯特学会了忍耐。他修读《圣经》，尤其是《约伯记》中的故事，他坚持去教堂。在经历了众多的考验和苦难后，他的思想更加开阔了。他无法接受牧师所宣扬的理论，因为他知道那都是错的。

玛丽放假的时候回家了。她已经18岁了，她更加迷人，更能吸引年轻小伙子的注意。因为肯尼尔沃斯家和斯坦顿家是多年的朋友，沃尔特建议他的父母为玛丽办一个聚会。在聚会上，有一个叫爱德华·梅森的年轻人，他是北方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他一直在向玛丽献殷勤。这使罗伯特非常嫉妒，聚会结束后，他为此和玛丽大吵了一架。在痛苦的几周里，两人通了很多封信。

快到8月底了，玛丽就要回学校去了。罗伯特希望能在玛丽离开之前与她和好，于是他给玛丽写了下面这封信：

最亲爱的玛丽：

我很难过。我觉得你拒绝与我和好是因为你爱上了爱德华·梅森。除了你，我没有爱过任何人，以后也永远不会。如果在你回学校之前我们不能和解的话，我怕我们就要永远分开了。我送给你两首诗——《分离》和《昨天的梦》，以表达我的心情。

悲伤的罗伯特

分离

只因少了些痴迷。

梦，我们共享的梦，

在慢慢逝去……

不留痕迹，却留回忆，

吻我！

直到黎明，久久地回忆……

吻我吧！！

亲爱的，握紧我的手，

是否触到了我们脉搏的节奏？

那跃动的节奏，

没有脆弱，只有执著。

那节奏是心灵的歌，是生命的魂。

我不禁不停地问——

两条相交的路，

会使前程变得宽广，

你我相濡的唇，

为何是分离，却不是热吻？

昨天的梦

梦，昨天的梦，

缠绕着我初恋的情怀，

那是爱，醉人的爱……

现在，爱要走开，

爱，果真走开，我将不再去爱。

爱，是那样美好、浪漫，

舞蹈般优畅而舒缓，

又如此易逝短暂，

不！谁都无法将我们拆散。

果然，有人要做，

而我，必须沉默。

因为，他爱她像我，

因为，我为她而活，

为她，我不惜舍弃活。

玛丽给罗伯特回了信：

亲爱的罗伯特：

收到了你的信和诗。你又错怪了我，完全错了。除非你认识到你的错误，否则我绝不会考虑与你和好。

真诚的玛丽

1926年9月，玛丽回到了得克萨斯州谢尔曼的学校，留下了伤心欲绝的罗伯特，因为她还是拒绝与罗伯特和好。玛丽告诉罗伯特，他的嫉妒根本就没有道理，但他还坚持怪她爱上了爱德华·梅森。有这种感觉存在，玛丽没法说服自己与罗伯特和好，所以她失望地离开了，离开了同样感到失望的罗伯特。

在玛丽离开后好几周的时间里，罗伯特陷入了极度的忧郁和沮丧。两个人通了很多封信，罗伯特写了很多诗给玛丽，但是都没有用。最后，罗伯特告诉玛丽，这将是他最后的一封信，他知道她爱上了爱德华·梅森，两人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亲爱的玛丽：

这将是我与你告别的信，因为我放弃了希望。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是我理想的伴侣，灵感的源泉。我为你而生存，为你而工作，脑子里想的只有你。你的爱曾经鼓励我前进，但我发现如今我失去了你，你的爱已给了别人。我会永远地爱着你，并希望有一天你能回心转意。

你悲伤的罗伯特

罗伯特还在这封信后附上了两首诗《爱过与失去》和《再见》。

爱过与失去

失去不等于失败。

我的高贵女孩，

我是否让你感受了委屈和伤害，

所以，我没能得到你的爱。

然而，我并不认为我已失败，

尽管已有人登上了领奖的高台。

英雄常会死去，

如果死去能带给他荣誉；

向另一个更为出色的人屈服，

这种选择似乎不那么痛苦。

即使竭尽所能我也不会成功，

但在心里，要保留那份永久的真诚。

女孩，如果你真的不肯回心转意，

我必须，学会放弃——

拿出更多的勇气面对失恋的重击；

还要学会，

在逆境中，正确地把握自己。

那个女孩仍在犹豫彷徨，

而我，依然坚持着那份执著的守望。

我信守着我的理想，

如果你的目标高远而真实，

胜利的时候才会知道——

在获得珍珠之前，必须打碎它的贝壳。

罗伯特

致玛丽：

再见

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受伤，

或许时间能够治愈重创。

然而至今，

我依旧保留着那处疼痛的伤口，

就像战士穿上了庄严的军装。

但是，这些最后的告辞，

美丽的女孩，请务必牢记，

看在我的分上，克制一下，

切莫在牺牲者面前轻易地炫耀自己。

罗伯特写完这最后的一封信后，又给他在纽约的老友沃尔特·肯尼尔沃斯写了封信，告诉沃尔特他给玛丽写了绝交信，两人的爱情结束了。沃尔特回信说道：

亲爱的罗伯特：

看到你的信，我感到很难过。现在，我的老朋友，开心一点，太阳会再次照耀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这么年轻，不会让爱情击倒的。专心你的事业和学习吧。

我附上了一首诗给你，我想很适合你现在的情况，或许以后的事情就会像诗里所描述的那样。

最诚挚的祝福

你的朋友 沃尔特

破碎的誓言

这是一个心碎的男孩许下的郑重誓言，

他发誓说，

我不再写信给那个漂亮的小女孩，

我不再赘述，

不再将笑柄授予那个嘲弄我的骄傲公主。

他还在誓言的后面加了附注，

那严肃的程度像是立了遗嘱。

然后，他坐下来微笑，

因为，他不必再写那些累人的情书。

不过，一两天之后，他就变得奇怪和彷徨，

内心充满了不安和解脱的渴望，

他找到了医生，询问自己哪里出现了异常，

医生给了他药片，20美元的账单是医生开的处方。

于是，所有女孩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

天使般可爱的玛丽尤其频繁，

所有的每幅画面都能让他苦苦思索，

就像一个男人在禁烟戒酒时那样手足无措。

出人意料的是，他重又开始写信，并说：

我的目的是告别，

不是真的，随便写写。

于是，他又写了一封情书，

像一个男人发誓戒酒，

却又要喝上一杯来止住咳嗽。

为什么要继续这伤感的情书，

为什么还要不断地倾诉；

就好像打开了烟盒，开启了瓶盖，

就再多吸一支，再多喝一口地畅饮起来。

他重温着女孩写过说过的趣事，

回味着与女孩共处的甜蜜，

欣赏着女孩无与伦比的魅力，

还有，她那美丽的双眼双唇尤其令人着迷。

他写着，他对她的爱，

女孩做的可可和肉汤的滋味；

他不停地写着，他所失去的爱，

一直写到分手的那一天。

当人们发现他变得憔悴时，

赶来照顾他，

他们说：“尝尝她熬的鸡汤吧，

这对你有好处。”

罗伯特变得非常沮丧，对工作再也提不起兴趣。肯尼尔沃斯先生写信给纽约的沃尔特，告诉他罗伯特无心工作，他不知道是什么让罗伯特变成这样。沃尔特这时已经知道了罗伯特和玛丽分手的事，所以他告诉他的父亲对罗伯特要有耐心，当这段感情过去后，罗伯特肯定会好起来的。

在收到罗伯特的绝交信后，玛丽回信道：

我亲爱的罗伯特：

这是我与你告别的信。我引用了《圣经》里《雅歌》的第2章第5节中所罗门所说的：“求你们给我葡萄干增补我力、给我苹果畅快我心。因为我因爱成病。”罗伯特，我宁愿要一个青涩的苹果，宁愿让自己胃疼，因为我受够了你所谓的爱。我希望你再去读一遍圣保罗的话，看看你所做的能不能称为爱。圣保罗说过：“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罗伯特，如果爱是建立在忠诚和信任的基础上的，那就不会有嫉妒。爱是理解的基石，如果你我能真正地了解彼此，我们才会相爱，才会幸福。

“爱本身无法取悦人，

也无法照顾人，

爱在于彼此的付出，

建造让地狱绝望的天堂。”

如果你这样嫉妒下去，并且坚持错怪我的话，我该如何去爱？因为你已经不是原来的罗伯特了，不再是当初那个爱我并多年以来一直教我去爱的那个人了，不再是那个从来都不嫉妒的罗伯特了。多年建立起来的感情不会那么快就改变，我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爱上爱德华·梅森。我仍然爱你，但你却错怪了我。

我寄给你一篇短文《爱》，希望有一天你能意识到你的错误，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写信告诉我。

遗憾的玛丽

爱

爱的火花比真理更加明亮；真理藏于爱中，要实现真理，必须将爱化作真理。记住，朋友紧握的双手，天真孩子爱的亲吻，更能赋予灵魂以光明。最激昂、最睿智的辩论也无法与之媲美。

爱是无界的，爱无所不在。爱是自由的预言，爱的悦耳旋律在大海中回荡。

天空中飞翔的小鸟，海洋中遨游的鱼儿，世界万物都是爱的表现，因为爱说：“我创造，所以我给予。”对任何有形或无形的、和谐或纷争的事物来说——爱在其中都得到了体现。

爱是每一种植物的生命，是每一次落日的生命，是每一个灵魂的生命。爱是快乐心情的灵感，是面对诱惑时传达给我们的声音。

爱是理解的基石，超越了所有的推论，因爱是最伟大的满足。

爱是对一切的忠诚，因爱本身就是信任。

爱代表永恒，因爱是生命之初的精灵，是点缀每次日升日落的奇妙光辉。

爱是驱弥怀疑的春风，让灵魂的风景因欢乐和喜悦而光彩夺目。每颗心都依着爱的和谐节奏而跳动，因爱充满内心。

爱倾注在无形的空间中，给世间万物以生命。这生命的火花又照亮了爱的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