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jump,I jump.“
葛根根一副女流氓的神情,将其咸猪手伸之卡纳大人的怀中。
“那也该是跳海才对。“吴青岚眯着他狭长的眼睛,一副文质彬彬却又不容侵犯的神圣模样,将葛根根的爪子从怀里掏了出来。
葛根根虽常年习武,但她的手却丝毫看不出习武之人的半点特质。绵绵软软的手掌,柔若无骨,仿佛要滴出水的娇嫩,多亏了革氏家大业大,不然要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手指比男孩子还粗糙的话,吴某人可是要心疼的。
吴青岚在感受葛根根的手,葛根根又何尝不是呢?
他的手指纤细得骨节分明,就好似冰清玉洁的女神。白皙的肌肤,修长的手指,说是音乐系男神的手都不为过,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手指有男孩子特有的通病,就是因干燥显得干巴巴的,皮肤与“嫩”字搭不上边也就算了,甚至还有往“皱巴巴”发展的趋势。
葛根根虽然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心上人的手,难免有些心跳加速到不可自控,但还是万分理智地以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吴青岚的手。
吴青岚一颗水晶透亮的琉璃心,哪里会感知不到葛根根此刻的嫌弃情愫呢?只见他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一双眼睛眯成狐狸般妩媚,笑眯眯地看着葛根根。当事人自然是不解其道,只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吴青岚,等着他下一步动作以解释其意。吴青岚这只老狐狸这才出其不意地拿他的一双长手使了暗劲摩挲葛根根的手背。
葛根根被这几近耍流氓的动作呛到,一下子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你你你!”老流氓!葛根根内心补充着,半天噎不出一句话来。
吴青岚一副得了逞的小模样,绽放桃花般荡漾的笑容。葛根根很吃这套,心里被戏弄了的情绪很快下去,替代它的便是少女般的娇羞了。
”都三十的人了,还害羞。“吴青岚老谋深算的样子,看在葛根根眼里就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
“灵”葛根根下意识地想呼唤贴身保护自己的杀手灵,这次灵没有火速到位,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次邮轮之旅她特地交代了不让人跟上,灵自然也不在了。
葛根根拿娇嗔的眼神去瞪吴青岚,吴青岚当然知道和小公主开的玩笑已经过了,自然不敢再行造次了,收敛起了他的玩笑容貌,恢复他的一副斯文败类的样貌。
远方淡蓝色的海域尽头就是一望无际的海平线了。这片水域是不可多见的净水区,海水呈现蓝宝石一样的淡淡蓝色,干净得仿佛能一视到海底,透明清澈。
纯白色的海舰缓缓行驶,划过海面,留下深深浅浅的波纹,同样白得反光的海鸥片片,扑棱着飞翔海面,又是一幕被称为永恒平和的经典画面。
“forever(永远)......好土哦。”葛根根拿手指去挡着艳阳,看到自己手上通透的玉翡翠戒指,半透明的冰种,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约约地透出藏在其中象征永恒的字样,不重视样地嘲讽出声。
吴青岚有话说话,满脸不经意地搭话:“伯母说只有这样端庄通透的冰种玉戒才能压制住你这个疯丫头。”
这回轮到葛根根目瞪口呆了,吞吞吐吐的,尽了全力都表达不好自己的意思:“你你你......你是说......?“
“嗯。”革家的事情吴青岚亲力亲为了不少,自然不用葛根根多开口讲什么,瞧她的不知所措到语无伦次的情况,就知道自己这次是没白在葛家主母归隐一事上下苦工。
“真......真的?”葛根根满脸不可置信,就差怀疑自己的是在做梦了。
“千真万确。”吴青岚知道这件事的事关重大,自然不再隐瞒了,这就是他这次给她最大的惊喜了,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份简朴的信件,封面纤秀的“根儿亲启”。
葛根根不经意地一瞥,一瞬间呆滞了——那是葛根根儿时最痛的记忆,母亲的字迹!
他们葛家人无法解决的事情,竟然让吴青岚这个外家人,苦攻破解了。
葛根根颤抖着手,不可置信中带着深深的恐惧,生怕信中的内容不是她最想看到的那样。
“根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修完了这最煎熬的三十年的苦,准备动身回葛家,抱歉,让你兄妹二人久等了。
母亲这么做是有苦衷,如今终于可以和你兄妹二人坦白了,这件事,连你父亲都不知道,这三十年来我一直苦守着,但凡我有了一点关于你兄妹二人的消息,我本该皈依佛门的心总是被牵扯地那么痛。即便因此我受到了大大小小无数的惩罚,我也不悔。你们可是我活着的希望啊,我怎么可能下得了决心呢?三十年前,你兄妹二人被算命先生算出命不久矣,我以泪洗面了很久很久。秋儿当时才三岁,你当时才一岁啊!我们便无数次找远近闻名的各大算命先生算你们的薄命,得到的答案竟一样!我绝望了,一心只想着等你兄妹二人离开了,我也要追着你们而去。
直到我遇到我现在法号尽空的师父,她说了虽然在世间人救你们都是回天乏术,但她承诺,只要我尽心尽力跟随她整整三十年,她便愿意冒着被法缘抛弃的危险,为你二人施用禁术。以及交代的一句最让我绝望的事情,这件事,只能在三十年后让人知道。
你父亲也很不解,为何我执意要离去,可实话又不能说,因此我便以不合适为借口脱身。这个傻子信了......他可真傻啊,他堂堂葛家掌门,怎么会拴不住我一颗弱女子的心啊!
吴家这小子不错,为了你能在最完美的时间地点收到这封信,真是煞费苦心啊。他跑来苦苦哀求我,说这件事一定要让他着手安排,你们小辈的事,我也不好插手,你要觉得他好,就好吧。等你回岸的第二天,妈妈一定在,放心吧。
原谅妈妈。”
“妈妈......”葛根根直接呜咽出声,鼻涕冒泡,眼泪横流,起一大早化的精致妆容此时全化为炮灰,可她却毫不在意,从头看完这封信,哆哆嗦嗦着手拿起电话就要拨革秋的电话。
吴青岚也不介意,动都没动嫌弃的念头,只是无奈又宠溺地拿纸巾去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葛根根她的那张小巧的脸庞。
“哥——!”葛根根拨通电话,只是嚎哭出声,留下了无尽的沉默,这份寂静中好似自带话语,在哭诉着他们兄妹二人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熬出了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