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围场连夜搜寻奸细,还真找出不少混进来的燕国人,显然是有内应。
元凤帝怒极反笑,“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里通外敌。”
木兰围场今夜无人能眠,高思敏作为第一次辅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从奸细拷问出的信息更让他心惊。
“要立刻禀告皇上,马上撤离木兰围场……”几把刀就从黑暗中袭来,片刻后,高思敏倒在地上,供状在他身边熊熊燃烧。
高思敏被袭重伤垂危,抓到的奸细也趁机逃走,整个围场加强戒备。
因为伤及心脉,随行的方太医对此束手无策,谢瑶进去看了一眼高思敏伤势,直接找君唯清。
方太医也眼睛一亮,“对,找悬壶医馆,他们的首席医师秋泷医术高超,定能救活高大人,只是木兰围场距离洛都太远,高大人恐怕等不到秋泷。”
方太医话音刚落,秋泷就被君唯清扔到围场,“人给你们送来了,别再打扰我休息。”
这就很离谱,众人心里愤愤不平,我们草木皆兵,你安卧高枕,好想打人怎么办。
秋泷进去检查高思敏伤势,立刻去打扰君唯清。
“又什么事?缺什么药自己叫人拿。”
“馆主,他伤势态凶险,离心口就差一厘,那刀上还有抹了致命毒药,他还能剩一口气可真是老天开眼,可属下没有一丝把握救活他,阁主,你快点来呀,晚了他就咽气了……”秋泷哭得像找到家长的孩子。
“先让他服下拒阎罗,你再准备这些药材……”君唯清脸色凝重,冷静吩咐下去,宁慕欢为他穿好衣服,也是眉头紧锁。
虽然高思敏如今与他们断绝来往,但昔日情分还在。
“别担心,我可是神医,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刚才秋泷说围场里还缺一些药材,我去悬壶医馆抓药,殿下你先去吧。”
君唯清点点头,消失在原地,同时,洛水神坛白光冲天,方圆百里亮如白昼。
城楼上聚拢了警戒的士兵,神坛周围连夜修炼修士抬头,只见惊鸿如仙的身影从上空掠过,略显仓皇。
秋泷熬好汤药,眼看就要给高思敏灌下,方太医经不住良心的折磨赶紧阻止,这拒阎罗分明就是致命毒药。
“这是我们阁主自创的续命良药,顾名思义喝下此汤,吊着最后一口气,就是阎罗来了也带不走,你也看到病人这一口气比一口气弱,要是不喝估计等不到阁主到来,你别挡我,”秋泷推开方太医,直接掰开高思敏下巴灌下去。
“不可呀,你那药方子里好几种毒药,还有相克的,这可是会要了高大人的命。”
谢域掀起帘子闯进来,“庸医,居然敢谋害高大人,本王看你们和燕国奸细是一伙的。”
不由分说将秋泷和剩余的细辛蟾蜍双乌汤送到元凤帝面前,“父皇,儿臣怀疑勾结燕国的人就是君唯清,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在木兰围场,只有君唯清不在,恐怕早就接着醉酒回去控制洛都,如今又派来庸医谋害唯一知道真相的高大人,父皇,儿臣请求带兵回去抓拿君唯清。”
“谢域,你这空口白牙就想污蔑我兄长?”
“皇妹找来秋泷这样的庸医,父皇,儿臣怀疑谢瑶也参与这次造反。”
谢瑶气笑了,“狗急跳墙了?如果真要如你所说,我哥勾结外敌,那勾结外敌的他,为何会出卖‘同伴’?不应该在控制洛都之后里应外合,将我们一窝端了?何必打草惊蛇?”
“又不是他提醒我们,是宁慕欢派人来的,宁慕欢一定是察觉到君唯清图谋不轨,所以大义灭亲。”
谢域说完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指望宁慕欢背叛君唯清,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谢瑶已经不想和谢域再争论半字,会拉低智商。
“可秋泷他们要害死高大人。”
谢域让人呈上药汤,还有方太医说辞,秋泷对汤药中有致命毒药不做辩驳,“说起来我们阁主能配出这拒阎罗汤,还是陛下缘故,陛下还记得五月张望远递给陛下的药方,彼时恰如此时,不过都是吊住最后一口气。”
方太医不信,去而复返,原来一口气比一口气弱的高思敏在服下拒阎罗汤之后,呼吸虽然依旧微弱,但没有衰微下去。
“你们说他马上就来,为何已经过去半个时辰都不见人。”
这个连谢坤都看不下去了,“木兰围场离洛都有上百里,你当九弟能飞天遁地。”
楚国君辰觉得这很正常,但秋泷觉得不正常,“是呀,阁主怎么还不到?他真的会飞天遁地。”
“父皇,儿臣不是无的放矢,刚才秋泷大夫是瞬息之间被送到这里,为何偏偏他就这么磨磨蹭蹭,刚才洛都方向白光亮起,分明就是有高阶修士斗法。”
“皇爷爷,钊儿好怕,”谢钊带着君念来到元凤帝面前,君念手里还拿着个烤鸡腿,被谢钊一拍后背,十分平静,毫无起伏说,“皇爷爷,念儿也好怕。”
眼睛却瞄着鸡腿,然后躲到谢钊身后大快朵颐,谢钊见此忍不住捂脸,早知道就不先给鸡腿了。
一时间全场寂静,人家都把最宝贝的儿子留在这里,谋反,简直就是胡扯。
谢域气得要将吃里扒外的儿子揍一顿,偏偏谢钊还十分无辜对他眨眨眼。
这时一阵狂风带着白光扑面而来,旗帜猎猎作响,君唯清落在围场中间,秋泷赶紧上前,“阁主,你怎么现在才来。”
“空间又传送到仙岛上,只能飞过来,人还有气?”君唯清是满脸暴躁,秋泷点点头,“阁主你来了就好。”
谢域叫住他们,对君唯清医术表示怀疑,连方太医和秋泷这位首席大夫都束手无策的伤势,君唯清就更别说了。
秋泷气笑了,“阁主医术在我之上,一般只有连我都解决不了的病情,阁主才会出手。”
“他连发烧都不会治。”
“军中将士体魄强大,哥哥只见过由外伤感染引起发烧,自然不知道如何处理寻常发烧,而且这都过去多少年,谢域你虽脑子不长但好歹长高了,就不能允许我哥医术长进?”
谢域被奚落的满脸通红,颤抖着手指向谢瑶,“他在军中,在那支军队。”
“自然是皇朝的神勇军,”谢瑶用下巴指了指谢域,十分骄傲,“我哥兼职神勇军军医时,你还不知道在皇宫那个角落玩泥巴呢。
别的不说,在外伤上,放眼五洲内外,他若是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