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曾经的大哥

皇甫堂的眼神深邃,从对待冬嫂的态度上就能看出两个人关系匪浅。

“怎么了?”皇甫堂见迟菲微笑着歪头,问道。

“就是很好奇,你们怎么会认识。”迟菲笑意越来越浓,“冬嫂可是个很贤惠的女人。”

“想什么呢?”皇甫堂嗔怪道:“我们称她冬嫂,因为她的的确确是我们的大嫂。”

“我还以为这只是你们的称呼。”迟菲鼓鼓嘴道。

“不是。”皇甫堂亲手为她倒上一杯柠檬水,“曾经,我和阿坤,冬子,在一起很多年。”

“很多年?你们是朋友吗?”

“要说朋友,冬子更像我们的兄长,那时候,阿坤家境优渥,脾气又差,我呢,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俩在一起经常起冲突,冬子就在我们之间调解。”

迟菲可以想象权坤那一脸不屑,飞扬跋扈的样子?

“你们怎么认识的冬子呢?”迟菲有了些兴趣。

“具体怎么认识的都已经忘了,就记得很偶然。”

“六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冬嫂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皇甫堂扭头微微扯起唇角,“确实没有怎么深的印象了。”

冬嫂笑的开心又真诚,像暖阳一般,“你们可是不打不相识。”

她一边将咖啡和食物从托盘上取下来,放在两人面前,一边说道。

经她一提醒,皇甫堂恍然大悟,“我竟然忘记了,我们当时还真的负伤了。”

“他伤的可比你严重多了,就他那点儿功夫,也敢使出来,要不是你当初手下留情,他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呢?”

冬嫂谈论起自己的丈夫时,眼角的那抹柔情,无人可以替代。

足以说明那个过世的男人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他也就是嘴坏,底下的人没一个不真正钦佩的。”

“是啊。”皇甫堂点点头,“当时若不是他收留我,恐怕我现在还要流浪。”

他自嘲的笑了笑。

“冬嫂,你要是不忙的话,坐下叙叙旧吧。”皇甫堂探寻她的眼神,问道。

“我...”她有些犹豫。

迟菲见状,趁机帮衬道:“坐下来吧,我正好也想听听你们的故事,还有小水最近的情况。”

“好吧。”

冬嫂扫视了一眼店内,人手足够。

落座在迟菲早就给她挪出的位子上。

“你们两个在一起,我还挺惊讶的。”冬嫂含笑看看迟菲又看看皇甫堂。

“是吗?”迟菲搅动着浓醇的咖啡,“为什么?”

“因为你俩要是在生活中,很难说能有交集。”冬嫂慢慢收回笑容,真诚道:“皇甫我知道的,平时忙的全世界转,今天到我这里也是百年难遇一次,菲菲我也有所了解,名牌大学生,你们一个商人一个知识分子,怎么看都有点两极,在一起却又是这么般配。”

迟菲早在心底啧啧佩服起的冬嫂的情商,说出来的话中听悦耳。

“这么多年,六爷也一直没变,感觉变老的速度比我们慢了好几年。”

“不至于吧。”皇甫堂微微眯起眼,“冬嫂也还是像当初那样,更多了几分独特的魅力。”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我以为只有权坤...”说完,她忽然停下来,眼神又瞟了两个人。

“难道只有阿坤能夸你吗?”皇甫堂半开玩笑道。

“臭小子,又拿我开玩笑。”刚才那一瞬间的尴尬立马被两个人轻松化解。

迟菲知道,自从上次在这里和权坤有过一段插曲之后,他们更多人以为她和权坤在一起了。

“他以前就老喜欢拿我开涮。”冬嫂佯装向迟菲抱怨。

“我们家冬子在这两个混小子面前,显得嘴特别笨,有时候想替我怼几句都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急的他就会脸红。”

“虽然说不过我们,但是冬哥可是牢牢把你护在怀里。”皇甫堂补刀。

“没想到跟菲菲在一起之后,你也学会伶牙俐齿了。”冬嫂边笑边嗔怪。

“是的,别的我还真没学会。”皇甫堂宠溺的看了一眼迟菲,回道。

“哎呦,这眼神,啧啧。”冬嫂故意做出一个遮挡眼睛的动作,“我都不信,坐在我面前的人会是六爷。”

“想不到也是个宠妻狂魔。”

“瞎说啥呢。”迟菲偷偷用胳膊戳了戳身旁的冬嫂,有些不好意思。

“说真的,我是真没见过他这样,皇甫长得很别致,走到哪里,他跟权坤都是一道风景线,想当年你不知道多少女孩子的情书呦,塞得我们家院子里满满都是。”

“我和冬子常常苦恼,那些姑娘们可都是赤诚之心呐。”

“就被这两个臭小子给迷得神魂颠倒。”

冬嫂说着说着来了兴致,“现在也是,权坤嘛还好些,一向臭脾气,人家女孩子都不敢接近,只远远的看,皇甫可就不一样了,他很少在外面发脾气,这点更让人喜欢。”

“不过幸好你把他收了。”冬嫂握住迟菲的手,“菲菲,皇甫虽然身份显赫,但是他是个很重情义,很专一的人。”

气氛一下子低沉下来。

“他所经历的苦难是别人几辈子才会遇到的,就因为这些,他才会更珍惜你,更珍惜家庭。”

“你明白吗?”

两个女人目光相对,迟菲歪歪头,探寻到她眼底的深情。

“明白。”

皇甫堂在另一侧装作淡定的喝咖啡,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起伏。

“冬嫂,你也是,冬哥也是个很深情的人吧。”迟菲感受到她的热情,回应道。

“是的,我这一辈子做的最欣慰的两件事,一个是嫁给了他,一个是有了小水。”她扯扯嘴角,“他走这么多年,我手机里依旧是他的照片,家里也存放着他生前用过的东西,就好像他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们娘儿俩。”

迟菲想到自己的父亲母亲,也是伉俪情深,她一向最感动这种感情。

“那...冬哥是怎么过世的呢?”迟菲很好奇这一件事,她觉得是事故,又不太可能。

她注意到,当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冬嫂的手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她把目光移向皇甫堂。

后者慢慢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沉寂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