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围在一起吃年夜饭,那氛围特别温馨,傅悦君在酒意迷离之中说了往事:“以前阿衍不高兴了,就喜欢离家出走。”
“而他每次离家出走的地点,就是我家。”
“那个时候,他还是年少轻狂得很,虽然入营了,可真正在营里待的时间,不到一年,后来再次出现的时候,肩章却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进阶着。”
“你这些年,立过……”
傅悦君细数着他立下的每一件功劳,便看向了金衍之,眼中下意识的绽放出了莫名神采:“阿衍的功勋章,也绝对是世界的一个奇闻。”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都无法控制中心中的惊涛骇浪,她道:“都说我带兵厉害,可我却没有拿过多少功勋章的。”
“我不敢想象,阿衍身上的这些功勋章,有多么的厚重,上面有染了多少的鲜血,但我知道,你消失的几年,一定是辉煌灿烂、且九死一生的。”
傅悦君有些心疼的看着金衍之。
他这么年轻的一个将军,是帅界传奇。
那些勋章,都不是他平白无故捡来的,更不是靠着满门忠烈的爱新觉罗家求来的,而是一步一个血脚印走上来的。
一定配得上他满身荣誉。
因为傅悦君知道,金衍之如今这一切,要比她和靳霆枭所拥有的,还要来之不易,他们两个虽然苦过,可家族底蕴还在。
而金衍之呢,他是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这一杯,我敬阿衍,你是我最出色的一个学生,是我的骄傲。”傅悦君声音无比沉重地说道。
她相信,换做任何人,在说出金衍之的履历时,都会禁不住的变得沉重。
并且,她的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敬佩神色,还有着无比的庄严与庄重。
以前金衍之虽然也厉害,可那个时候,他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还不怎么习惯她那魔鬼式的训练。
现在的他,和当初是天差地别。
看着眼前这个瞧着有些吊儿郎当的青年,傅悦君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仅仅的敬佩两个字来形容了,还有着,从来没有过的崇拜。
这是对一个最优秀将帅的崇拜,对一个民族守护者的崇拜。
听到傅悦君忽然跟他说这些话,金衍之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愣愣地看了傅悦君很久很久,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委实是,金衍之内心的波动太大了。
他没想到,在他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傅悦君能对他的履历这般清楚,他更没想到天竟然连他立功的次数,都能记得这么一清二楚。
要知道,金衍之身上的功勋章,并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到的,其中很多一部分,都属于机密的级别,平常人根本就不可能了解。
而且傅悦君对他素来都不会有这些赞誉的,好半晌之后,金衍之才笑道:“小九,你别这么说我,你才是真正的奇女子。”
古来都是以男为尊,女子只要稍微抛头露面,就会被骂不守妇道,当初慈禧太后掌权,就被骂过牝鸡司晨。
想当初,傅悦君就因为男尊女卑这事,曾经和皇城那些人,做过激烈的讨伐战。
朝廷那群人思想古板,尊崇男尊女卑,对于掌权的慈禧太后虽然表面上尊敬,可私底下做着什么事,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