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家的掌柜,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真的是那种肖平不会懂的快乐驱使着掌柜这么设计的。
这简直就是行为艺术级别的设计了。
毕竟,谁家客栈的目的不是为了引客人来住呢?
这红门客栈简直是反其道而行。
就是不知道,这客栈开在这里,是图啥。
作为一个即将要面临入门比试的人,肖平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太久。
他还是要修炼的呀。
说起来,他的定灵卡在八阶自我境巅峰,也有一段时间了。
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没有一点儿要突破的样子。
其实他有些羡慕程书那个时候定灵外泄时候的样子。
毕竟对于他来说,燥意暂时是没有了威胁。
可是现如今,连自我境九阶都到不了,更不用说是到了程书那个状态了。
看来,想要突破,他的实力还是要提高的。
至少他现在是没有能够达到那样的条件。
于是,肖平便又开始练习之前在路上一直练习的东西。
将丹田红色气旋中的燥意抽出一些来,添在定灵里面。
目前已知的是,燥意的破坏力惊人。
这几日,肖平的练习目的,主要就是将燥意添进定灵中,让人察觉不出来。
而且,在能确保致胜之后,让外人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这些属于他的秘密,随便一样说出去,都是要叫人眼红的。
想达到他要的效果,这就代表着,他对定灵和燥意的控制,要变得更加纯熟才行。
所以,肖平就一遍一遍地重复控制自己的定灵和燥意,以手为剑,朝屋内一株他提前准备好的植物挥舞。
在累了之后,就打坐修炼。
如此循环往复,不断锤炼着自己。
而程书,在离开肖平回到宗门后,也同严里一行人分开了。
这么久时间没有回宗门之中,最担心她的,肯定是师父。
然而,当看到帷帐之后师父的身影时,程书有些犹豫。
只不过,她的师父还是发觉了她的动静。
“乖徒儿,这是怎么了?好像闷闷不乐的呢?”
程书叹了口气道:“我晋级成功了,现在是自为境一阶了。”
帷帐后的人反应很是淡定,仿佛程书的晋级,就和人渴了要喝水一样的寻常。
“晋级了好啊,那你现在郁闷的,所为何事?”
程书又叹了口气,才道:“这次我晋级……有些小意外,只是,我答应了那个人,不能同旁人说。所以,师父,若您日后觉得我有什么不正常的,也请不要多问,如何?”
帷帐后的那人轻咳了一声,似乎对于程书的话有些无奈。
“好了,我明白了,既然你已许诺,为师岂会那样不识长短?所以你I便放心吧。”
程书一愣,听师父的口气,很明显根本不觉得她所说的是个影响力多么巨大的事情。
她倒是希望,日后不小心被发现了什么,师父知道后,不会怪罪她。
毕竟,这是师父他自己答应下来的事情。
“多谢师父,徒儿感激不尽。”
帷帐后那人又轻轻咳了一声,才道:“没什么事儿,你就回去修炼吧。修行一途,容不得半分松懈。”
程书点头应和,又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师父,这次的入门比试,我想出去看看。”
帷帐后那人似乎有些诧异:“哦?往年你对于这些事情从来都不在意,这次为何还要专门出去看?”
程书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老是独自修行,总是觉得少些什么。这次出去看看宗门的入门比试,说不准还会有些有益于修行的心得。”
“嗯,说得有道理,那你就去吧。”
程书躬身行了一礼:“多谢师父!”
如此,才转身离开了殿内。
倒是在程书离开后,殿内帷帐后突然传来一道喃喃低语:“我家乖徒儿这一反常态的反应……莫非是春心萌动了?”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自我否定。
“不会吧,我家乖徒儿的性子,哪里会有人入得了她的眼?往日里宗门入门比试的人,水平都参差不齐的,那些人连走近我家徒儿身侧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又自我肯定地说道:“对,就是这样,想出去看入门比试,就是乖徒儿口中的那个原因。毕竟,我家乖徒,从来没有开口骗过我。”
接着,又开始了自我怀疑:“可是,万一我家乖徒真的是陷入了感情怎么办?据说感情这种东西,是会将人改变的。”
最后,终于拍板。
“就这样吧,我老人家也好久没有见过宗门的入门比试了,这次,我也偷偷溜出去看看……呵……呸,我老人家是光明正大地看看宗门会进来哪些新鲜血液。没错,就是这样。”
彻底将自己的逻辑都自洽了的程书师父,这才满意地点头住口不再自言自语。
只是帷帐后那传出来的摩拳擦掌的声音,却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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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比试报名的那日,肖平起了个大早。
本意是想趁着人还不多的时候,去将名报了了事。
却不想,当他走到报名处时,看到了已经排了两条街那么长的队。
这些人比他来得还要早。
他以为他就够早的了。
看来,大家的对于这次的比试,都很热情啊。
这样的情况,也让肖平想赶紧将名报了的打算落空。
索性也出来了,肖平只能乖乖去排队。
只是,排在他前面的那两人,似乎有些不寻常。
前一人面色常带笑,浑身的气场倒是让人觉得十分的舒适。
在排队的时候,还在同站在他前面的其他人聊天。
只是,笑不达眼底。
内容也是乱七八糟的没有章法。
很明显,是个笑面虎。
而后一人……从肖平排在他身后,就没有见过他的脸色有所变化。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冷”字。
唯有在抱着怀中的那把剑的时候,感觉此人有些温柔。
整个人和这乱哄哄的场面,有些格格不入。
排队的其他人,在目光略过此人时,语调也都不由地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