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有问题的世界

权月桅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不明白只是叫个名字他的反应就会这样的大。

“你想做什么呢?”

君清行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下去,目光定定的看着权月桅。

“阿桅,你在说什么?”

权月桅没看向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触碰着茶盏,慢吞吞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和容景初一样的,不过……够了。”

竹楼的窗子是打开的,有风从窗子吹进来,却依旧感觉到燥热。

权月桅余光瞥见男人手背突起的青筋,缓缓的垂下了眼眸。

她是不知道她和君清行之前有什么牵扯,但她可以确定,就算有牵扯,也绝不会是他形容的那样。

“君清行,你做这些,是想要得到什么?”

“哪怕容景初真的有心上人,哪怕我离开扈京此生都不回来,我也不会喜欢你。”

她的话听上去很残忍,此时说着也没有任何的波动。

看着君清行眼中都黯淡下来,权月桅也没想过安慰几句。

她向来便觉得感情之事没必要牵扯来牵扯去的,一次性说清楚便可。

若是不快刀斩乱麻,之后就会衍生出更麻烦的琐事。

“阿桅,我们才是一类的人。”

也不知是习惯她这样的性子,一瞬间的失落后,君清行倒是镇定了下来。

“阿桅,你不知道,这里本就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君清行像是想说些什么,声音又顿了顿,“有些事情我说不出来,可是容景初,他配不上你。”

权月桅:“……”

她开始觉得脑瓜子疼了。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的,我认可他便好。”

“与你无关。”

权月桅站起身,眸里情绪冷淡,若有若无的透着一丝烦闷。

“君清行,别动他们,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她不等君清行开口,就已经拂袖离开。

走了许久才觉得,她今日来这里或许也是白走一趟,也不知道君清行是不是……脑瓜子有点问题。

在秦窈说过她醒过来时,身边是绑着的容徵后,权月桅就猜测可能绑容徵的人便是君清行。

这便让她更觉得烦躁了。

一则她也没觉得自己美若天仙,能让君清行这么着迷,所以这背后定有旁的事情,但她又不清楚。

二则容徵的存在已经极为奇怪,他来自未来,权月桅根本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三则,君清行语气上对容景初的鄙夷也很奇怪。

容景初再不济也是个皇帝,有什么配不上和让他鄙夷的地方。

想了半天,权月桅也想不明白,最后也觉得烦闷,就没有立刻回去。

……

魏龝这边,算了算日子,就准备新婚第二日离开。

所以此时正将屋子里的话本子一起打包,准备到时候扔马车里面带过去。

书灵飘在一边,看得十分眼馋。

权月桅为了自己的身心,后面就没给书灵买话本子,书灵倒是各种撒泼想要,不过都被权月桅用碎星剑给挡回去了。

书灵只能每天偷偷溜溜飘到魏龝这里,和他一起看。

眼见着书灵趴在自己的话本子上不肯离开,魏龝眉眼微抽,“去,去。”

他摆了摆手,试图将书灵赶远点。

“师傅。”

权月桅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书灵正死死的扒在一堆话本子上头不肯离开,而她向来看着谪仙一般的师傅正幼稚的和书灵理论。

不过她记得,师傅是听不见书灵说话的。

所以他现在这是自言自语?

权月桅沉默了一下,忽然有一种师傅是孤寡老人的感觉。

她走过去将趴在那死活不肯离开的书灵扔出去,然后看向魏龝。

目光定定,久久未语。

魏龝被这视线看得后背发凉,有些紧张的伸出手摸了下面具,“怎、怎么了?”

权月桅眉头皱了皱,狭长凤眸危险的眯起,“君清行,师傅知道他的来历?”

魏龝一怔,“这个为师倒是不清楚。”

“而且为师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很多事情也不了解。”

魏龝还真不是不想和权月桅说这件事,而是他真的不清楚,他记得师弟是被师傅从后山捡回来的,因为师弟从来修的路子都和他不一样,所以两人很少接触。

“阿桅,你是去找他了?”

权月桅点头,“我跟他说让他别喜欢我。”

魏龝:“……”

即便是隔着一张面具,魏龝眼中的震惊也遮掩不住,“等一等,你就这么直接说的?”

“对啊。”权月桅不解,“不然还要怎么?直接说和间接说有区别吗?”

魏龝心情复杂,就恕他孤陋寡闻,确实是没见过这么直接说的。

“那他怎么回应?”魏龝自然是希望君清行放弃的,不过又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权月桅坐下来,随意拿了一本话本子翻了两页,瞧见其中的一些文字后,又默默的合上。

想不到师傅年纪不小,还喜欢这么……花里胡哨的故事。

“我没睬他,就回来了。”

魏龝:“……”

阿桅确实是这样的性情,不过他以为师弟应当不会放弃。

“所以现在,师傅你能告诉我,师叔是否重来过一次吗?”权月桅百无聊赖的捏起飘过来的书灵,然后将它扔远。

书灵委屈的在一侧哼哼唧唧,又不甘心的飘过来,【主人,我想看话本子。】

权月桅神色冷漠,“滚蛋。”

魏龝:???

说完之后,权月桅转过头,“师傅,我这不是和你说的。”

“滚蛋。”她又说了一遍,“再不滚我给你扔灶膛里。”

魏龝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书灵像是很沮丧的飘走。

“好了,师傅你继续说,师叔他是不是和秦窈一样,重来了一次?”

魏龝:“是,我只知道大概。”

权月桅听此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真的没有问题的吗?

怎么处处都是不寻常的人在。

“容徵呢?他是一直待在这儿,还是会消失。”

魏龝错开她的注视,咳嗽了声,“阿桅,时机未到,等到了你便会知晓。”

他能说出来的都是已经说出来的,既然没有说,那便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