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无须
- 互为白月光,病弱陛下变成病娇了
- 云莫倾
- 2006字
- 2022-04-29 04:37:54
说他是非不分也不至于,但这话确实也有一定的道理。
崔柄林是个愚忠之人,若是任何事情关于大昭的未来,他选择的一定是大昭。
也因为他是老一派的臣子,留着才能与新一派的臣子形成两边对立,互相牵制,而不是一方独占鳌头。
但若是不那么危机关乎大昭,崔柄林就会是个倔强到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老头子。
他一觉得秦礼有大才,若是进了朝堂定会给大昭带来无与伦比的益处。
二觉得两人也算是至交,他伸出手帮一帮左右没有坏处。
而这二,是建立在一之上的。
“阿桅觉得呢?”
容景初对秦礼没有什么感觉,但他的朝堂上不缺贤臣,他也暂时不希望朝堂上出现一个崔柄林那边的人。
这会使得他如今的布置有些变化。
不得不再谋算些事情。
当然,若是阿桅替秦礼说几句,他是会应下的。
权月桅摇了摇头,“这是阿初的事情。”
她侧过身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阿初是陛下,无须为任何人牵制。”
容景初浑身一震,正要继续看过去时,却发现权月桅已经转过身向前走。
他紧追了几步,这才赶上。
两人回府时,娄青正精疲力尽的从院子里走出来。
容徵却还很有精神,睁大眼睛看着权月桅和容景初。
在容徵要爬过去之前,容景初先行一步将孩子拎起来放到自己怀里。
并且按住他的手不准动。
他原以为容徵会挣扎的,谁知道这孩子只是看着他,忽然将头扭向一边,哼了一声。
这让他想起那个梦。
梦里的那个孩子轮廓上似乎与容徵很像,不过比他要高,年纪上似乎要大一些。
会不会容徵……
想到这里,容景初忽然笑了一下,是在笑自己怎么会胡思乱想。
就算梦里是真的,真的是他的前世经历过的。
那个孩子也不会是眼前的容徵才对。
“爹,你真的喜欢娘吗?”容徵忽然在他的耳边这么问。
容景初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容徵口中的爹是在称呼他。
权月桅先进去拿礼等会再出来,所以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容景初神色暗了暗,漂亮精致的眼眸缓缓垂下,遮住其中的情绪,“为什么这么说?”
容徵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诓骗。
所以此时天真的眨了眨眼睛,抱住容景初,带着奶香和糕点甜香的味道扑进容景初的怀里。
“我听云绮姐姐说,爹和娘是要成婚的,如果爹爹不喜欢娘亲,那么让娘亲去娶其他哥哥们就好了。”
这后面的话,自然不可能是云绮说的。
容徵继续看容景初。
容景初脸色黑沉的很是吓人,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别胡说,你娘是我的。”
容徵丝毫没有被他黑沉的脸色吓到,而是继续掰着手指头算,“可是娘一看,就一定会有许多哥哥喜欢她,她不一定要嫁给爹的。”
“嫁给爹以后肯定很无趣,不能随意出门,还有许多规矩。”
容景初起先黑沉的脸色渐渐泛着惨白,嘴唇颤了颤,什么都还没来及说时。
容徵又给了他一记重锤,“而且爹和其他哥哥的优势,可能就是这张脸。”
“可是……人是会老的呀,等到爹变老变丑了,娘就一定会喜新厌旧的。”
容景初此时听着这些话,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摸起了脸,脑海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白眼神也变得严肃。
容徵咧嘴一笑,拍了拍容景初的肩膀,“爹,你也别担心,这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容景初立马问。
容徵笑得更狡猾了,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只小狐狸,眉眼弯弯,眼中闪过狡黠。
“我待在这里,一定会说爹爹的好话的。”
“不过这要看爹爹怎么对我了。”
两人正在一起商量时,权月桅走了出来,发现两人相处竟这么的和谐,不由顺口问了一句,“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没什么。”
权月桅眉尾轻挑,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将木盒放到了男人手上。
“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式样的,不过这个很漂亮。”
容景初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条抹额。
带子正中间镶嵌了一颗墨绿色的宝石,边缘用金线缝起,与底下的暗纹黑布十分相衬。
容景初面上欣喜难掩,难以自持的说了许多表达感情的话。
但权月桅这些类似的话实在是听多了,她自个去喝花酒的时候也说了不少,容景初表达的这么含蓄,她心神又在容徵身上,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
府中正值好风景,想着容景初今日也没有旁的事情做,于是权月桅拿了两根鱼竿,带着他去了府里的池塘边坐着。
池塘的锦鲤也看不上钩子上的一点食物,所以也没有凑过来。
两人坐了半天,也不是为了钓鱼,只是借着说说话。
“容徵的身份,我并没有查到。”容景初其实在发现查无此人时,心里的感觉很是微妙。
尤其是见了几次,发现这个孩子简直像极了阿桅和他。
权月桅有一搭没一搭的握着鱼竿,“既然这样,再没有找到容徵的父母之前,就让他住在这里。”
容景初想到容徵说的那些话,这回干脆的点着头,“也好。”
容景初在这里待了大半天,看着天色变得不大好,权月桅才将他送到门口。
林恩一直在外等着,就担心人不出来。
此刻见到容景初出来,才送了一口气。
权绥年因为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除,所以没有直接露面,只是用一块黑布将脸蒙起来,鬼鬼祟祟的在旁边看着。
权月桅发现时很觉得无语,她招了招手,等人过来时将袖子里的白玉膏扔了过去。
“阿桅。”权绥年隔着黑布摸着脸,“你放心,下回我绝对不带着容徵胡闹。”
权月桅弯唇,眉眼间也带着笑意,“明天早上,记得早起。”
“什么?”权绥年眼皮不禁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