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无法忘记
- 互为白月光,病弱陛下变成病娇了
- 云莫倾
- 2017字
- 2022-05-14 09:04:09
很显然,此人的心思还是没有转变,尽管亲眼看着徐婉婵铁索连舟覆灭,此时也没有怒而离开。
而是关切的走过去安慰,因为想听到那边的对话,权月桅就收起伞,不着痕迹的往那边靠近。
权月桅一直觉得徐婉婵脑子不大聪明,就是因为她总是喜欢约着人在大街上说话。
而且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压低,只要稍稍关注这里,且靠的稍微近一些,就能听到大概的内容。
至于和徐婉婵在一块的系统,也被权月桅一并打上蠢货的标签。
“婵儿,你放心,他们不相信你,我会永远相信你。”
权月桅刚凑过去,就听到这句话。
她踉跄了下,余光瞥了一眼,发现两人正在深情对视后,眼角不禁一抽。
这人见识过铁索连舟,也没有丝毫的退却,可见其决心了。
权月桅撑着下巴,一只手轻抚着茶盏的边缘。
路边的茶摊不如茶楼的讲究,不过味道却也不差。
听了一会,都是两人情意绵绵你侬我侬的话,权月桅想着再待下去今日怕也是没有更深一步的进展,索性先离开。
……
自从在容景阙这里跌了个跟头,并且得到他明显的拒绝后,秦窈便不再指望他了。
只是她遍寻旁人,竟也找不出一个帮她的人。
从前那些老臣,在朝堂上已经没有绝对的话语权,也不会因为多年前与父亲的交情冒着风险帮他们。
所以秦窈心里着急,只能一边想着法子,一边继续在京城里举办诗会等活动。
但上回秦礼和崔柄林联合想将她送进宫的事,进过润色和加工,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以即便她好声好气的邀请,也有一多半的人不会过来。
剩下的人见来的人少,也颇觉得尴尬,就待了会随意找了个借口要离开。
秦窈拦不住她们的离开,只能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
没多久,从后走出一个男人。
如果权月桅在这,便会认出此人正是先前看见的秦窈的表哥。
“窈窈,我母亲病重,所以我会离开几个月,如果……”
不等他说完,秦窈便道,“表哥,我不会走。”
男人早有预料会听到这话,不过此时还是觉得失望。
母亲病重,他大抵也知道原因。
他年纪已长,家族里差不多年纪的男子都已经早已成婚,唯有他一直以学业为理由,跟在这里。
“窈窈,我很快会回来。”男人抛下这句话,怕自己不忍,转过了身几步走远。
等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秦窈才缓缓抬起眼眸,微微怔愣的看着某处。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最该做什么,可是她无法忘记那些事情。
一旦忘记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再活一次的意义又是什么。
容景阙虽然很想派人跟着秦窈,以防她太过冲动,做出不该做的事情,只是这里是扈京,他又没带着王妃,若是被人察觉,难免会误会。
所以他也能只能在暂时住着的地方干着急。
原先他还想同秦礼在外面找个地方说一说这事,然而半路遇见了,他从秦礼眼中看出了窈窈眼里差不多的欲望。
容景阙没了法子,只能被迫等待。
在流言传得愈发肆虐之前,权月桅派人制止了。
她此举没瞒着家里人,所以没多久苏烟就找了过来。
苏烟瞧着容徵欢喜,先逗了会才让人抱走,同权月桅说正事。
她转过头,正想着云绮和她说阿桅近来很显得文静贤淑,于是苏烟看过去时,眼里带着惊诧和期待。
权月桅正拿着一块磨刀石,仔仔细细的打磨着一把小巧的匕首。
苏烟:“……”
迎着苏烟眼里的复杂,权月桅用帕子将匕首擦了擦,然后走到石桌前坐下。
“娘,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和爹吵架了?”
苏烟:“……”
孩子太聪明和贴心,某种程度上其实并非什么好事。
“没有的事。”她先否认,接着道,“阿桅,你先将匕首收起来,万一伤着就不好了。”
“不会啊。”权月桅手指抵着首端,将匕首转的飞起,“娘,你看。”
尖利的刀锋被阳光照着每转一个角度就折射出刺眼的光。
苏烟眼皮抖了抖,以手挡住视线,连忙道,“你快收起来。”
听此权月桅只能将匕首收起来,还不忘炫耀,“娘,我隔壁院子已经快放不下了。”
苏烟隐约记得,有容徵在这里,阿桅就将手里的武器都整理了下,送去了隔壁的院子。
那院子虽然不大,但也有三个屋子。
苏烟心情继续复杂了短短一瞬,赶紧说今天她来的目的。
“你用了你父亲那边的人,我想着你此举也是没准备瞒着我们,所以我今日过来。”
“秦家那姑娘的心思,我是知道的,阿桅,我不是非要你懂这些阴私,只是太过仁善不是好事。”
“你放过她,她未必能放过你。”
权家后院干净,所以苏烟不用费神管这些琐事,但等到了女儿身上,她就忍不住要担心了。
她又说,“陛下的意思,明显是要打压秦礼,不让他有入朝为官的机会。”
“你这般做法,岂不是和他唱了反调。”
对秦窈苏烟倒还不觉得担心,她担心的正是后者。
权月桅将匕首放在一边,轻声道,“娘,你和爹不用为我担心,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在。”
旁的再多权月桅就不肯说了,苏烟见状也只能作罢。
“对了,宫里传来消息,说下午会有嬷嬷过来。”
“宫里来人?”
苏烟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整日也不关心婚事,之前嫁衣做好了,难道不要先拿过来给你试一试,若是不合适还需要改。”
权月桅颇觉得心虚,她还真将这事给忘了个彻底。
苏烟坐了没一会就准备离开,走到院子门口又想起一桩事,于是停下道,“下午容徵就待在我那,等宫里的人走了我再将人送来。”
这是担心容徵的相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意思。
权月桅将匕首拔出来,尖端抵着书灵一侧,眸中情绪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