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始皇篇(13)
- 在穿越之前就是反派的反派穿越了
- 蛋糕兔
- 2211字
- 2025-06-06 15:55:33
“赵大人,陛下累了,你扶陛下去休息。”我冷笑的看了眼台下的术士,心下便有了盘算。
皇帝心不稳才刚一统六国没多久,便如此迷信这些自是不好,再这样子下去,我精心下的这盘棋我倾心辅佐所开创的盛世就要毁于一旦了,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以及,任何有可能威胁到我地位的东西,我都要铲除。
我早就不是原来的林鱼了,林鱼只是林鱼,他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小角色罢了,而我,如今是李斯,是大秦的丞相,上天入地阅遍历史大秦的丞相只会有我李斯一人,我如何不易才得到了如今这些,这些术士说些好话会炼些丹药就如此得陛下的欢心,凭什么?
我又不是番茄网文的男主,怎么可能会因为他们创造的学术理论太多,又多为杂碎之言,除去他们好让后世不背那么多书,以前每每读网文总能看到这样的桥段,如今想来全是扯淡。
夜里,我来到嬴政的寝宫,赵高迎了上来:“陛下已经歇下了,李大人可是有事?”
哪怕我已经答应结盟,跟他是一条船上的人但他对我依旧是戒心不减。
“是李斯吗?让他进来陪寡人下下棋。”嬴政开口。
“还得麻烦赵大人开门。”我提着衣摆上了那阶玉阶。
“应该的,大人请。”赵高又露出了讨好般的媚笑,他虽是太监,但笑起来却犹如狸狐般魅惑,一双眼睛更是犹如深渊潭水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听说他原来也只是掌管刑狱的一个小吏。
《史记·蒙恬列传》:“(赵高)通于狱法,秦王闻之,举以为中车府令。”
他因精通法律与文书能力被秦始皇提拔,从宦官头目转向机要职务。
他“掌乘舆路车”,“行符玺事”。
相当于首席大法官兼秘书。
没错恰恰掌管着我不涉及的秦侓,大秦自秦孝公商鞅变法后就沿用的法家思想在侓法一块及其严苛,嬴政嫌我太仁,不擅掌管刑侓,更何况我也无暇顾及如此之多,我知嬴政性子,帝王多疑实数正常,就连普通官员家的管家实权过甚也会开始中饱私囊,何况我也不算圣人,就算再是信任那对帝王来讲就算是枕边之人都要提防几分,更何况是之余我,又之余国。
现代社会中也不乏被董事会架空实权万千家产付诸东流的例子。
所以我当日只对嬴政稍加点播:“陛下要忠臣就得从基层提拔,这样的人才会更听话,更办事牢靠,也更了解基层民生乃至官员贪污。”
我自己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我当然更愿意把机会放给底层,而不是举荐自己亲信,一来我穿越而来如果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妻儿,我哪知道我还有什么亲信,二来,此番举荐倒显得动机不纯,不如他自己选人好消了他的疑心。
原来赵高竟是我当日无意种下的苦果,我无奈叹息,知晓历史的我并不知道赵高的具体生平,只隐约记得秦始皇有个权利很大的太监叫赵高,还是随意看了几集神话无意得知的,并不是每个穿越者历史都超好。
一室长灯如豆,嬴政墨发披散,长袍松散,他坐在案前棋盘处。
烛火跳动着,把他脸上的疲惫照得一清二楚。嬴政歪坐在棋盘前,头发胡乱披散在肩上,那团墨色里已经夹着几缕显眼的白丝。
他闭着眼睛,一只手撑着额头,宽大的袖子滑下来,露出手腕凸起的骨头。眼下两抹青黑,像是永远擦不掉的墨渍。
油灯的光太弱,摇摇晃晃地描着他侧脸的轮廓。
鼻子还是那么挺,下巴的线条也依然凌厉,和史书记载,以及我初见他时几乎无异,容貌昳丽,身形俊美。
可眼角爬满了细碎的纹路,像干裂的河床。
下巴上泛着点胡茬的青影,灯光一照,格外刺眼。
我盯着他看,恍惚又看见二十年前那个少年。邯郸城外的马背上,他回头喊我时,阳光把他浓密的睫毛都染成了金色,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光滑得像是和田玉。
可如今油灯底下这张脸,眼袋松了,颧骨也陷下去两块,再不是什么玉石,倒像用旧了的黄铜镇纸,磨得发亮,却处处露着疲态。
风吹动没关严的窗,几片雪沫子卷进来,落在摊开的燕国地图上。他眼睫毛抖了抖,却没醒。灯油快烧干了,火苗猛地一蹿,在他紧锁的眉间投下更深的阴影。就在那亮得刺眼的瞬间,我看见他鬓角一根白头发被照得雪亮,硬邦邦地支棱着,像根细小的银针。
那根白头发扎得我眼睛发酸。
二十载血火,把当年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郎熬成了眼前这个一身倦意的帝王。
我是辅佐他一同结束了这百年乱世,开创了如今的山河盛世,可这条血路是秦国皇室用了整整三代秦王和秦相的血泪铺就而成,是嬴政用不幸的童年和亲手弑母,是嬴政殚精竭虑夜夜勤政所得,这一路他实在走的艰辛。
我那会根本不知道赢政这般憔悴全是吃所谓的仙丹害的。
我看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棋局就犹如我和他的命运那般纠葛交织,事实上也是如此,我早就陷在这场陈年旧梦里醒不来了。
油灯“哔啵”一声,终于灭了。黑暗铺天盖地罩下来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人对时间毫无抵抗能力。
夜色中,有翠竹月影照于屏上,静影成壁,交错生辉。
我看着他眸色晦暗如深。
现在的他已经39岁,只剩十年的寿命了,我站在历史的终端,亦置身于历史的洪流中。
看着他渐渐湮灭,我怎么忍心。
我缄默着落下一滴泪来,这数十年如一日的辅佐生涯,也早让我殚精竭力,精疲力竭。
赵高进来掌灯,并奉上了术士炼制的丹药,尽管我心有不甘,但是,不得不承认赵高这样的人不会明珠蒙尘。
嬴政或许很在乎我,可赵高更是妙人,更会溜须拍马。
我深知忠言逆耳的道理。
故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嬴政服下了那枚蜜丹。
我还不能当场和赵高撕破脸,毕竟我如今还不够与他当庭抗礼。
嬴政服下长生丹后看上去面色竟好了些,可这丹药就是如此,会使人表面上看上去更年轻,更加换发活力,可实际内里早就被掏空了,汞即水银就有这个功效,甚至欧洲中世纪的妇人就有用此物擦脸以达到短期内返老还童的功效,这个秘方在当时的欧洲甚至风靡一时。
后世开棺验尸就得到了一个结论,秦始皇是死于汞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