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爬了多久,反正三人都已是精疲力尽了还不见一点天光,也不见这洞的尽头,甚至连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有洞壁和四周无尽的黑暗。
季风也不知道手电筒的光还能撑多久,在这黑暗中没有了光可比没有吃喝更让人难以忍受。
真是爬不动了,三人靠洞壁坐下准备吃点干粮休息一下。季风打开背包拿出一大袋饼干撕开先自己拿了两块,又递给欧阳。
欧阳:“姐姐,你的包是多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么?要什么就能掏出什么?就出来走走你包里还装了干粮。”
季风:“从小我妈就说我上辈子肯定是饿死来投胎的,去哪都是要把吃喝准备好。我这背包虽比不上多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但供我们三人节约点吃喝两三应该没问题。”
欧阳:“我突然不觉得害怕了,因为我们至少还有两天的时间找出口。”
任季节:“我们从家里出发时还买了好多吃的,刚才我们直接从车站就来了这里都没去酒店,所以吃的都还在我包里,虽然只是些零食,但饿的时候吃应该还是管用的。”
欧阳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这姑侄二人简直就是天使,太可受了,他们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
吃饱了休息一下,又满血复活了,三人继续向前爬去。不管多远的路,只要走总会到达,同理,不管多长的洞,只要他们继续爬,就总会爬出去的。
只要信念不灭,再大的困难也不难。又爬行了好一阵,爬在前面的季风突然兴奋的喊道:“有风,我们应该快到出口了。她这突然的一吼,把后面的两人吓愣了一下,把这洞里的原住民也吓了出来,一只硕鼠不知从那窜出来,硕鼠窜到欧阳的手电筒前停了下来,两只鼠目与欧阳四目相对,似有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的气势。欧阳何曾见过这么大的老鼠,吓的一声尖叫,扔了手电筒伸手把眼捂上,季风算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操作,回头靠洞壁大笑。”
笑完才说道:“妹妹啊!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掩耳盗铃’,你捂住眼不准看它,它就不丰在了吗?比如现在,它就在你的脚边,看样子要准备往你身上爬呢?”
季风的话音刚落,只见欧阳原地跳起,双手不住的拍打着双脚,像是被烫了一般。当观众的姑侄二人笑的更肆无忌惮了。笑声在这空洞的山洞里传回阵阵回响,听着很是瘆人。
大笑的二人也被自己的笑声吓住了,忙停了下来,季节说:“阿姨,你别再跳了,老鼠都被你踩死了。”说完还是忍不住的捂嘴大笑。
欧阳似乎发现自己被这姑侄二人捉弄了,瞬间停了下来,伸腿左右开弓,给了季节和季风一人一脚。
被踢的二人也老实了,继续趴下向前爬行,没一会,欧阳一抬头,发现原本爬在前面的季风不知何时突然不见了。欧阳用手电筒在山洞里扫了一圈,依然不见季风。再回头看了看,还好,季节还在后面。“季节,有不有看到你姑姑去哪了?”欧阳问。
任季节回答:“她一直在你前面啊!不见了吗?”显然,季节还不知道他姑姑不见了。
欧阳:“我也不知她跑哪去了,本来爬在我前面,可我现在一台头发现她不见了。”
季节:“那我们先观察一下,看四周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盆道。”不论怎样,不能把队友给弄丢了,更何况这队友还是自己的姑姑。
可二人把狭小的洞内来来回回查了几遍也不见有其他的盆道,喊也没人回答,反而把刚才那只的硕鼠给喊了出来。但这次二人没再害怕,而是异口同声的道:“这只大老鼠从哪来的?我们跟着这大老鼠,是不是可以找到她?”
这回没人再怕它了,硕鼠在洞内窜了几下掉转头就要逃,季节一个飞身猛扑,把硕鼠压在了身下,忙叫:“阿姨,快找条绳子,我们把老鼠绑住,不然一不小心就给它逃没影了。”
欧阳在自己的背包里一阵翻找,她记得季风买过一条绑绳,说是骑车时用手来固定驮包。这绑绳要换普通老鼠那就是太粗了,而对这只硕鼠而言却是刚好。欧阳不由想,这冥冥中真是早有安排啊!
于是洞内出现了不寻常的一幕,一只比普通老鼠大十几倍的硕鼠后面跟着两个人,鼠在前大摇大摆的走,人却在后面卑微的匍匐前行。好在这是在暗无天日的洞里,也没有其他的人在,不然说什么欧阳也不再向前,这要让朋友们和公司员工们知道了,她还怎么与他们平视啊!
另一方,季风在前面爬着,一回头却不见了后面的两人,她原路返回,见这二人正在捉老鼠,可她能见到他们,但他二人却对她视若无睹,任是她喊还是伸手去拉他们,全都没有反应。想是洞长年封闭,洞内空气不好,他们在这洞内呆太久,出现了幻觉而感受神经受到了损伤所至。季风只能猜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说不清,只能跟在他们身后。
欧阳和季节跟着硕鼠爬了好一会,硕鼠一个转身就不见,欧阳忙拽回绳子,绳子还在,可绑另一头的硕鼠却不见了,再看绳,没有断,也没有被咬的痕迹,像是被人解开的。欧阳:“难道这老鼠成精了,还能自己解开绳子?”
季节:“虽然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以我们目前所身处的环境,我开始相信一切皆有可能,世间万物都有个自然寿命,我们又何曾见过长的如此之大的老鼠,是基因突变还是活的时间太长呢?简直就是一只鼠精嘛!”
听季节这么一说,欧阳也觉得这硕鼠就是一只老鼠精,说不定还是跟那蛇魔是一伙的。要真这样,那季风的失踪跟这老鼠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季节问。
欧阳现在突然有点想季风了,如果她在,肯定不需要她来抉择。可现在,季节只是一个初中生,这个决定只得由她来做。“后退无路可走,前途又未知,但我们似乎也没有选择,只有继续向前这一条路可走。”
确实,这洞就这么点宽,又没岔道,他们的选择其实是唯一的。
欧阳和季节又沿着洞爬了好长一段时间,耳朵里传来了阵阵风吹过林子的声音还夹杂着叮叮咚咚的水声,可二人顺着声音又爬了好一会,却始终不见天见,无论他们怎么向着这些声音靠近,这些个风声水声却终始与他们保持着原有的距离。二人都累的不行了,季节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却发现时间停在了下午二点五十,这个时间应该是他们进入山洞的时间,合着他们在这洞里爬半天只是个梦吗?做梦也是需要时间的不是?季节把自己的发现说与了欧阳,欧阳这才发现,自己的腕表也停在了下午二点五十分。欧阳虽学识渊博,但一时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记得曾看过某记录片说有好多地方都会发生指南针失灵和手表时间不对的事情发生,都是因为磁场的作用。苍山腹地有岩矿,有磁场也就不足为奇。
但季节在这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阿姨,这块饼干是你刚才吃时掉的吗?任季节把从地上摸到的饼干递到欧阳面前。
欧阳细看了一下,“奥利奥,我刚才是吃的奥利奥,也确实掉了一块在地上,但现在离刚才我们停下来补给的地方已过去好长时间,应该是前人正好也吃奥利奥掉了一块在地上吧!”
“可这个地方如此阴暗潮湿,如果是前人掉下的,就算老鼠没发现,那至少也应该发霉或软了吧?可您看这块饼干,还是脆的,应该是刚掉地上没多久的才对。”季节说。
欧阳:“所以呢?”
季节:“我们虽然已爬了很久,但其实是在原地打转,只有这才能说清为什么会有这块饼干和我们明明听到风声和水声却总是看不见天光。”
欧阳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她还没找到解决之法,所以还在心里抗拒着自己想法。现在季节把问题说了出来,他们就不得不面对了。“是的,可这说明了什么呢?这个洞里有机关,我们必须找到机关并打开才有可能走出去,只是这四周都一个样,真不知从何找起啊!你这不靠谱的姑姑也不知去哪了,是不是掉进机关里去了?
二人的聊天刚告一段落,欧阳举起手中手电筒,突然发现左侧洞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洞口,也不管是否安全,二人直接爬向了洞口,欧阳爬在前面,可刚爬进洞口整个人头朝下的就向下掉去,紧跟其后的季节来不及刹住脚,本想双脚用力一登能提高速度,不想速度是提高了,只是不是速度通过,而是加速向下坠去。很快,二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忍着痛,二人爬起来四下查看了一下,发现正置身于一间宽敞的厅室里,厅室正中一段石阶,石阶最高处是一张宽大的石椅,像是一个大人物招集手下人议事的所在。欧阳:”季节,你说我们是不是到了苍山埋宝藏的地宫了?”
季节:“我妈给我算命,算命先生说我此生无横财。如果这里真是埋宝藏的地宫,那一定会是机关重重,我们就等着接受考验吧,先说好,我没有风水机关方面的知识,遇到了只会硬抗。”
欧阳:“没事,我们一起抗,因为我对这个也是完全不懂。”
“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因为完全不知道地宫里会有危险,因此也就一点也不怕,二人就跟逛公园似得,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见到奇怪的就停下来研究一番。
这不,一眨眼的工夫季节居然跑到了那高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还一副傲视下下的说道:“座下爱卿有何要奏,快与本王说来。”
欧阳:“你小心点,这是这里主人的专座,快下来。”现在季风不知去向,欧阳她得担负起看管好这孩子的责任来。
季节没有马上下来,而是握着宝座旁立着的一根杖说道:“阿姨,快来看看,这根棍子好奇怪,上面盘着一条龙,龙头上还㠌着一颗宝石,这是不是某位王的权杖啊!肯定价值连城。”季节用手抚摸着权杖,一副流口水的样子。
听季节这么一说,欧阳走上台阶,向权杖走去,走进了细细端详一番后才发现:“季节,你好好看看,这权杖上不是龙吧,我觉得应该是条蛇。”
季节:“龙是古代王者的图腾,这雕在权杖上的肯定是龙,但这龙长的确实蹊跷了些。”
欧阳:“它只是像龙,你不觉得它跟塔里跑出去那蛇一样吗?”
听欧阳这么一说,季节这才恍然,难怪自己总觉得这龙那不对劲。“可道理上说不过去啊!你看这里的陈设,这宝座上的肯定是王,可一个王为什么要把一条蛇雕在自己的权杖上呢?”
第6章魔王八荒
“因为这是魔王的权杖”大殿内响起一个声音。
这声音洪亮,还带着一丝威慑力,听得人有些毛骨悚然,二人忙四下张望,想找到声源,可张望了一周却是一脸茫然,大殿一目了然,在殿里除了他们二人,可以说是不见第三个活物。
季节有些怯怯的说:“是谁?快跟小爷站出来,在暗处装神弄鬼的鼠辈。”
季节的话刚说完,在大殿的一侧突然冒出个人来,确切的说,只是长的像人,实则面目长的相当任性,头上有角,脸不大,嘴却是大的吓人,看起来相当的不协调,给人的感觉就是五官在那小面积的脸上争夺地盘,打的难解难分,鼻子、眼睛、嘴都挤在了一起,最奇怪的是耳朵也跑来凑热闹,一眼望过去,那两只大耳朵有一半竞遮在了脸。头上的头发前半部分几乎掉光了,到是长脸了不少,还有几根没掉的头发顶在脑门上挣扎着想要证明这里是属于头发的地盘。
二人见这尊容,季节当即说道:“这长相不用动手就能杀人了,简直是丑出了宇宙。”
欧阳:“可挑战上下五千年第一丑的宝座了。”
二人嘲弄完,那类人才开口道:“你们可不能怪本王,这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本王已经千年没吸食到新鲜血液了,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说完抬手往前一伸,那如钳子般的手就扼住了欧阳的喉咙,那大嘴也张开了,欧阳正好视线正对着这类人的大嘴,一口臭气自嘴里喷了出来,熏的欧阳一阵头晕,可她还来不及晕,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就朝她的脖子凑了过来。
欧阳知道,这是要吸她的血了,自己看来是在劫难逃了,索性闭上了双眼。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已成定局时,又一个声音响起“魔王八荒,放开你的脏手出来受死,本座给你个痛快。”
听到这个声音,本已认命的欧阳睁开了眼,只见一个人影自墙壁处一闪出现在魔王八荒的身前,再定睛一看,这人影不就是消失了的季风么,这家伙又从哪跑出来的。
来的人正是季风,此时的季风一手持剑,一手指着魔王,一副王者气派。
魔王八荒哈哈一笑,松开扼住欧阳的手,把手一挥“暗夜、逐月,你们都到了,本王正要找你们算账呢?来得正好,省去了本王去找你们。”
“很好,那我们就把账好好算算,你也作恶这许多年了,是该有个了结了。”季风大声道。
欧阳和季节虽听不懂季风在说啥,但前后联系起来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只是季风并没给他们太多时间去联想,只见季风后退一步,举起手中长剑就朝魔王刺了过去。剑还没挨到魔王的身体,魔王回身向后飞起,任是长剑剑光逼人,也未能伤得魔王分毫。季风举剑再刺,魔王却是把手一伸,本竖在宝座前的权杖就直朝魔王飞去。不想此时正站在权杖旁的季节却是伸手将权杖牢牢抓住,权杖带着季节朝魔王飞去。权杖上突然多了个人,魔王虽怔了一下,但还是将权杖握在了手里,举起权杖就朝季风砸去。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季风一时懵了,只见正个大殿内一时间飞砂走石,季风没有去躲避迎面而来的砂石,仍是抬起剑,一个飞身,双脚借助墙壁一个蹬腿,身体如一支利箭朝魔王飞去。
魔王还真不是吃素的,虽是尘埃漫天,季风都近身了才发现,但他还是稳稳的接住了季风直刺过去的剑。但让魔王没想到的是,季风却双手放开了长剑,右手一探,手里此时多了一柄短刀,只见季风右手一甩,手里的短刀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同,短刀正好插在了魔王的咽喉处,这正是魔王的命门所在。魔王没想到季风还有这一手,更没想到季风知道他的命门所在,但无论他信是不信,短刀此时就插在他的咽喉上,魔王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重重的朝后倒去。一声石破天惊的响声后,一切都结束了。大殿恢复了寂静,四周原本不见的其他厅室此时都出现在三人面前。季节和欧阳见这还别有洞天,都惊呆了,为什么刚才他们没看见呢,而季风似乎并不惊讶。她过去从魔王咽喉处将短刀拔下来,又在魔王身上把刀来回擦了几下,这才将短刀装回口袋里,一边擦还一边说:“这可是英吉莎的手工刀,一把好几百呢!”那神情就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收好短刀,这才转身去招呼一边目瞪口呆的欧阳二人:“伙计们,撤!”见二人还站着不动,又道:“怎么着,还要魔王给你们开个欢送会?”
二人虽还满脑子的不解,但还是快速的跟在了季风的身后,欧阳一边紧跟其后,一边说:“季风,你还觉得你对我们缺少一个解释么?消失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又怎么突然变得身手如此了得?”
季风头也没回的说道:“我哪也没去,一直在你们身边,我能看到你们,但就是无法跟你们交流,也触摸不到你们,后来我到了一间密室,密室里有三具尸骨,从铭文上看,应该是当年大战蛇魔的三位上仙,他们留文多年以后进入该室的有缘人可取走他们的仙魂丹,服用仙魂丹后会功力大增,拥有对付魔王的功力,并详述了魔王的命门所在。我得此仙魂丹所以功力大增。也是这时我才知道,我们到的根本不是什么大理国的地宫,而是魔窟,你们看不见我,是因为这里被魔王布满了结界,成了多个平行世界般的存在。自从蛇魔被封,魔王缺少新鲜魂灵练功,魔力已大不如前,我也才得以有机会杀了它,但它毕竟是魔王,谁知它还会不会复活呢,所以我们还是快点离开此地再做打算。
第5章地宫
队伍总算汇合了,季风一马当先,领着二人朝前走去,没多一会,三人来到了一竖向洞口下,抬头向上望去,已能感受到外面的风和阳光,只是,初略估计从他们站的位置到洞口少说也有3米,凭他们没有任何攀岩经验又没任何工具,想要上去无疑是难如登天。
三人驻足了一会,季风拿出她的英吉莎手工短刀在就洞上凿起来,显然,她是想在光滑的洞壁上凿出一些可供落脚的地方。看季风在凿,季节也拿出从魔王宝座旁拿的一把短刀在洞壁上凿起来。欧阳不愿就自己闲着,就找出为骑行准备的绑绳,将三条绑绳接起来,相信一会上去时能用的上。
季风一边凿洞壁,一边沿着凿出的坑往上爬,快到一半时,季风把背上的长剑拨出来,插进刚凿出的坑里,然后让欧阳把接好的绑绳挂在长剑上,一条攀登用的安全绳就有了。绑好安全绳,季风扯着绳子试了试,感觉应该没啥问题,又往上攀去,把双脚踩在长剑上,本以为长剑承受她的体重肯定没问题,可等她踩上去后,长剑是没断,可没几秒钟,不知为何,原本大半截在外的长剑却不知为何竟一点点的往洞壁里陷去,季风自己还没发觉,站在下面的欧阳眼看季风的脚就快无处可站了,不由大叫:“季风,注意你脚下。”季风这才低头看向脚下,不知为何,原本长剑是插在她凿的一个小坑里的,这会小坑却成了大洞,剑身正慢慢的向洞内滑去。季风也不挣扎了,一个闪身跳进了侧洞之中,然后趴洞口探出头向欧阳和季节喊道:“这里有个侧洞,你们快上来,借助这个侧洞中转一下,就更容易上去了。”
确实,一次从洞底爬到洞口太难了,但如果中间有地方可歇一下,那爬上去的机率就大多了。季节人虽不大,但却充分的展示了绅士风度,女士优先,欧阳先上,他殿后,加上季风在上面拉绳子,这样上去也就容易多了。
没多一会,三人尽数进入了侧洞,原本只是想着把侧洞做个中转的所在,可等大家都到达后,季风好奇心又上来了,非要进洞去看看。
其实驴友大多有好奇的毛病,季风提议要进去看看,季节和欧阳立即响应。大家这才好好的查看侧洞。
这虽是一个侧洞,可这洞明显却比刚才进来的洞豪华了不少,高大宽敞,而且还都是用大理石砌筑而成,刚才进来的洞像是自然形成,而这个侧洞却明显是人工砌筑的,洞顶每隔约两米左右就有一盏长明灯,三人顺着大理石砌山洞前行,走了大概有十分钟,以他们的步频算,大约有四五百米,石洞走完,一道宽大的石门出现在他们面前。石门虚掩着,似乎是有人来过。季风过去推开石门,她本以为要用很大的力,却不想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像是主人早知他们要来而给留的门一样。
三人也不客气,抬腿就朝门里走去,季风一只脚刚跨进门,就只一阵咔咔声响,随着声响而来的是一阵乱箭,还好季风反应够快,就势朝后一倒,自己倒在了地上,把紧随其后的季节和欧阳也给挤倒在地,于是,乱箭虽多,却都从他们的身前飞过,齐齐的射进了后面的石壁之中。
季风猛拍胸口:“好险,差点我们都成刺猬了。乱箭过后,三人才从地上爬起,季节趴着门朝里望去:“这城面正中间摆着一具棺材呢?我们是不是来到大理国埋葬宝贝的地宫了?”
欧阳曾说,如果让她重新选择,她一定去学考古专业,可以和古人对话,了解那些遥远的历史。季风则就是为冒险而生的,这样的三个人凑在一起,就算面前的地宫再危险,他们也会进去探探。
季节拿出短刀在洞壁上凿下一块石头朝门里扔了进去,石头在里面滚了一圈,不再有机括出现,三人这才朝门里走去。
欧阳:“你们说,这个墓主人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啊!就设这么一道机关能管什么用呢?人家真有心来盗墓肯定是早有准备的,连我们这种误闯的人都拦不住,还想防盗?”
季节:“,如是盗墓贼,就刚才那箭阵就已全军覆没了,我们不是来盗墓的,见到古墓肯定就一起往前冲了,我们不为里面的东西而来,没有见财就激动的劲,也就免于这场灾难了。”
季风:“我虽不为盗墓而来,但见到古墓还是激动的,尤其是想到里面的古董宝贝,我似乎已预见到正在环游世界的自己。”季风一边说着,一边领头朝那具棺木走去。
见季风就要把手伸向棺盖,欧阳及时阻止:“别急着开棺,我们先看看,确定一下墓主身份。”
季风虽觉得此举又些多余,都闯入别人家了,主人是谁还重要吗?可想归想,她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季节指着棺木一头的文字:“这里有字,你们快来看看写的什么?应该跟墓主的身份有关。”
三人围在棺木旁,面对那七扭八拐的文字,他们是都不认识啊!。季风:“我的老师没教这个,我不认识,你俩都是学霸级的人物,快给翻译一下。”
欧阳:“这不是象形文字,又不是甲古文,应该是这里历史某个时期的民族文字,我们都不是当地人,就算是猜也猜不出来。”
季风:“看来学霸也不全能,文字是不认识,可中间不是还有几个阿拉伯数字么,这个我认识,1094—1096,这应该是墓主人生的某个重要时间段,前后才两年,如果是年龄就太短命了,看这墓室的豪华程度,应该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想想历史上这个时间段大理国的重要人物都有谁?”
“公元1094年是北宋,皇帝是赵构。”学霸季节记得历史是这么写的。
季风:“这里是大理国的地盘,不归大宋管,要知道大理国的1094年有些什么大事?”
欧阳:“历史上一般很少有记载这些小国的历史,这个要查野史。”
“我想想,看《天龙八部》时,我好奇查过大理的历史。我记得,1094,曾经的大理国相国高升泰废黜保定帝段正明,自立为帝,改元上治,在位两年病逝,留遗嘱其子还政段氏。段正明就是天龙八部中的那位本尘大师,就在崇圣寺出家的。”季风说道。
欧阳:“照你这么说,这位墓主应该是高升泰,曾经的大理国国王。”
季风:“按照棺木上这年份应该就是高升泰没错,只是这主墓室为何设了机关又还开着门呢?到底是欢迎还是不欢迎?”
季节:“我觉得吧,高升泰从人臣到国王,死时又让儿子还政段氏,这说明此人有正义的一面,也有理由自负和自信。在墓室设机关当然是不想后世被人打扰,门开着,说明他自信没人能长到这里。”
季风:“他被放到这里时已死了,自信也好,自负也罢都只能任人摆布了,不管了,我们开棺看看吧,不是说这里藏满大理石和玉,人体不腐吗?我们看看这位古代国王长啥样?我只对这个好奇。”
说完,季风就开始琢磨着如何开棺,季节和欧阳则满眼期盼的望着,一千多年前的古代国王,谁能不好奇呢?
最后,还是三人合力将棺盖抬开最直接,不过,棺内并没有他们想要看到的不腐之身,一套丝制衣服裹着一具尸骨,头上的帽子盖住了整个头骨,帽沿正中嵌着的一粒红色宝石在灯光下闪着红光,一看就价值不菲。
就这点东西,三人脸上都难掩失望,季风伸手拿出墓主头上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指着二人道:“见到本王为还不下跪?”话音刚落,只见原本画在墙上的一只虎大叫一声,竟从墙上一跃而起,稳稳的站在了棺盖上,一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连连后退,季风头上帽子也滚落在地上,就在帽子快要着地的刹那,老虎伸出一只前肢,将帽子稳稳的托起。
欧阳:“这什么鬼?神笔马良吗?”
季风:“大理国的图腾就是虎,这只神虎应是墓主用来给他守灵的,刚才我们开棺,神虎觉得它的主人受到了侵犯,这才从墙上跳出来。”
季节:“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欧阳:“还怎么办?当然是撤退喽,三十六计,走为上。”
季风:“恐怕不会这么简单,这虎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的。”
欧阳:“那怎么办?”
季风:“它一只虎,我们三个人,它想留住我们也决非易事,不让走就开打呗,胜者为王。”
说完,季风拨出长剑,不想长剑刚出鞘,那虎就收起了龇起的獠牙,双前肢跪在地上,高昂的头也低了下来,一副温顺的猫咪样。
“看到了吗?这就一怂货,刚才还龇牙咧嘴的,一见吓不到我们就变乖了。”季风得意的扬着手里的长剑说道。
显然,虎被誉为山中之王,自是不会这么容易屈服的,季风话还未完,虎已一跃而起朝季风扑来,那前爪锋利的尘在光下闪着寒光,足以让人生畏。季风还兀自得意,根本没注意到来自虎的攻击,一旁的欧阳已吓的语无论次,季节也吓的直哆嗦,但手还是下意识的拨出短刀朝虎扔了过去。短刀并未扔中虎,而是插在地板的缝隙里来回晃了几下,但从短刀里发出的寒气角仍将虎逼的后退了几步,那攻击季风的虎爪也就自然的收了回去。
来自虎的攻击已结束,季风才如梦初醒,一挥手中长剑:“畜生,吃我一剑。”估计虎也没料到季风会还击,只睁着虎眼看着短刀,并没理会季风,于是,季风的一剑正中虎的肚子,一剑刺中,季风长剑一挑,虎肚子开了一条大口子,如一个大布袋的拉链被拉开,里面的东西尽数往外倒。
虎抽搐着倒下了,眼中闪着泪光,墓室内的长明灯也尽数灭了,只剩中央一盏还亮着。这一刻,季风竟有些自责了,蹲在虎的身边自言自语道:“对不起了,神虎,我们无意闯入这里打扰你的主人,我更是无意杀你,但现在错已铸成,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你既是神虎,那请指识一下我们该如何补救。”
神虎艰难的睁开眼看向墙上画它的位置,这时,三人才发现,神虎从墙上跳出来后,那原本画神虎的地方多出一些字来,此时神虎望向这里,实则指引三人去细读墙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