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没让玄月失忆,人家早就大团圆了。”隐灼被拽走的同时还不忘吐槽。
“让他乖乖听话,替我跑跑路,毕竟我可没有那种本事。”殷徽扬起嘴角笑了下,“至少我没让那个赵水谣失忆,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奇怪的‘线’,或许能将一些缘分未尽之人串起来,说不定她可以帮我破解掉那家伙下的封印。”
隐灼这下是明白了:“难怪你心情这么好,还有闲情逸致拉我出来找名单上的人。”
两人离开了魔窟,留下赵水谣和玄月两人。
赵水谣已经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现在身处另一个石洞中。
她往有光的地方走去,过去才发现自己现在在一个高出的山头里,脚下是万丈深渊。
她吓得脸色煞白:“这么高……来时的路好像没看到有这个山峰啊……”
回到安全处,她仍心有余悸地看着外头。
“不过也奇怪,我究竟是怎么来这里的?当时只觉得脑子一沉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后就……”
她猛然意识到什么:“这里不会就是魔窟吧?”
可周围安静地不像话,而且都没个活人可以问问。
赵水谣也不闲着,开始查看起周围来。写着字的洞口只有“毒花窟”和“冰窟”两个,别的洞口都没有什么标记。“毒花窟”的字样,赵水谣是不敢往里走去的,深怕中毒无药可解。她先选择了冰窟进去,前脚刚迈进洞口就感受到一股凉意从脚底传来,她咬咬牙继续往前走,只看见一个像冰块一样通透的床摆在一边,而一面石壁上则可这奇怪的花纹,她总觉得背后还藏了什么,但没有去触碰。
走出冰窟,她冷得剁了剁脚。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石案上,上面放了一堆白布条,处理伤口的药物,还有一盆干净的水。
短暂的疑惑让她前往下一处洞窟,进去之后她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玄月!”她欣喜若狂,几步冲到玄月身边,蹲坐下来想好好看看他。
当她靠近之后才发现玄月受了重伤。
她想触碰玄月的手感觉收了回来,生怕弄疼他。
看着昏迷不醒的玄月她想起了放在大厅的白布条和药,那应该就是给玄月准备的。来不及多做思考她立马把那些东西拿了进来,小心翼翼地给玄月清洗着手臂上和腿上的伤口。
玄月也不知道是自己醒的还是痛醒的,皱着眉头咬着牙一副吃了痛的模样,愣是不喊出来。
“我这是在哪里了?隐灼那家伙把我带回来了?”
赵水谣见他恢复了神志,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应该是魔窟吧。”
一听是个女声,玄月吓得立马收回了腿,接着强撑着坐了起来,用陌生的目光打量着赵水谣:“你是谁?”
随后他想起了什么,问:“你不会是他给我的礼物吧?”
赵水谣听后心里一沉:“你不认识我了?”
玄月言语间尽是冷漠:“我怎么会认识你?女的我都没见几个。”
赵水谣的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有些难受,她想起那隐灼好像说过,玄月可能已经不记得自己了,那时候自己还相信,以为对方是在骗自己。
玄月察觉到赵水谣的情绪悲伤,心里竟也跟着难受了一下,他又伸出脚,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继续帮我上药吧。”
赵水谣没再搭话,拿着药瓶,将药倒在干净的布条上,一点点给他涂着。
“既然是他给我的礼物,那你就跟着我身边吧,多个随从也不错。”他看着已经被白布条缠上的腿,疼痛也减少了几分,还能晃悠几下。
他顺手抓起放在一边的药瓶拿在手里掂量:“这药也不错,我现在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赵水谣还是忍不住关心玄月,问:“你这是去了哪里了,为什么会带着一身伤,以前的你可是很少让自己受伤的。”
“去了哪里?我需要跟你汇报吗?至于受伤……不过是我一时大意了。”说到这,玄月忽然对赵水谣笑了一下,“以前的我……那你认识我?”
说着,玄月就准备去查看赵水谣过去的记忆,可当他要查看的时候,却被一股力量排斥了。
“嘶……”他再次看向赵水谣,“你不过是个普通人,我为什么看不了你的记忆?一定是我爹搞得鬼,真没劲。”
看着已经遗忘自己又显陌生的玄月,赵水谣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还是回道:“大概是我被他抓来的时候,他对我的记忆做了手脚吧,但是我并没有忘记你……”
看来玄月和他父亲已经相认,只是他的记忆被那位尊主做了手脚,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了。赵水谣不知道那位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唯一能让她稍感安慰的,只有自己还能在他身边了。
玄月抬手看了看赵水谣包扎整齐的布条,夸赞道:“还不赖。”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先前塞在衣服里的名单:“好像昏迷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应该是他们拿走了。”
玄月松了口气,算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务,之后可能还得去一趟泽山城城主府,只是下次再去,自己可要做好万全之策了。
“这泽山城可真不是个好地方,以后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可别去那里。”玄月忽然这么对赵水谣说,“不眠不休的织布做糕点建造房屋,这是活生生把人往死里折腾呢。”
“泽山城?在缃州么……缃州也这样?我先去经过青州的时候,那里的情况也不太好,男丁都被征去当苦力了。”
玄月微微皱眉:“那我先前经过的那两个州不是挺好的么,怎么那两个就这么凄惨?”
“哪两个?”
玄月回答:“应该是赤州和缇州,那里很热闹的。”
赵水谣的眼里闪过一丝希望:“你不是……记得吗?”
玄月被她这么一说,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是啊,我好像记得我去过,只是那些记忆很模糊了,我也想不起来具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