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街头,贾琼看见一个规模庞大的牌坊在前面的街口,向内望去,能看到一片规模庞大的建筑群,看起来比自家要气派许多。
贾琼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宁荣街!”
!!!
……
贾琼有点难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怎么说呢,可能更多的是震惊吧。
但是,为了确定自己心中所想的是否是真的,贾琼还是叫来贾柱确认了一下。
“柱子,这牌坊是…?”
“少爷,我就说您还没恢复过来吧,这自家的牌坊都不认识了。”贾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自家的?”
“您忘了,咱家老老太爷当年也是先宁荣二公的庶出兄弟啊,不然咋能在金陵置办这么大的产业呢。老太爷当年在世的时候,一直替神京的宁荣二府照看着老宅呢。”
说完,贾柱满脸自豪,好像说的是他自己一样。
听到这话,贾琼脑海里死去的记忆像潮水一般的涌现出来。
原来,他们家祖上,也就是贾琼的太爷爷是贾太公的庶子,是贾太公最小的儿子,是贾太公去神京之后和丫鬟生的。
贾太公过世之后,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贾老太太拿了些钱财,把那个丫鬟和贾琼的太爷爷一起“请”回了金陵,美其名曰:看护族地。
好在那个丫鬟也学过诗书,把儿子教育的很好,这才一代一代的攒下来丰厚的家底。
想到这些,贾琼索性也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叫着贾柱走进了最近的几家书肆,找到了几本关于历史和历朝历代风土人情的书,就带着这些东西回到了家里。
贾琼想知道红楼世界究竟和上一世的历史有多么大的差别。
带着贾柱急匆匆的赶回了家里,随手接过小翠儿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就让二人出去了,贾琼要好好研究研究这些书。
……
日暮西斜,转眼间天已经黑了,期间贾琼的母亲薛氏来看了一次,看着自家的儿子终于愿意把精力放在读书上,兴奋之余,薛氏还亲自去给贾琼煲了一碗鸡汤,送进房里嘱咐两句就走了出去。
一直到外面的小翠儿提醒贾琼该睡觉了,贾琼才从书中的世界里走出来。
此时,从这些书中,还有脑海中逐步恢复的记忆中,贾琼大概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走向。
历史的轨迹从宋朝开始发生了改变,宋太祖扫清六合,一统天下,收复了燕云十六周,同时打败了侵犯中原的异族,可以说是勇猛异常。
在他一统天下之后,就把两个弟弟以莫须有的罪名囚禁了,当然这个莫须有是这个世界的人的看法,以贾琼的看法,斧声烛影也可能不是空穴来风。
在这之后,又迁都神京,天下大治,宋太祖驾崩后,宋朝在宋太祖的后裔的治理下,传承了三百六十多年,一直到宋哀帝时期才被我朝太祖推翻。
本朝名为陈朝,开国太祖姚温本来是宋朝边军一小兵,随着宋朝统治阶层的腐朽,边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太祖姚温在一次又一次的抗击异族的战争中屡建战功,一步一步的步入了宋朝封建权力的中心。
历经多年的奋斗,终于取得了当时皇帝宋明帝的信任,在宋明帝驾崩后,成为了三大托孤重臣之一。
可惜,宋哀帝继位以后,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百姓苦不堪言,三位辅政大臣中的两位被一步一步架空,成为了傀儡,最后被杀,太祖姚温自知命运相同,在部下的帮助下逃出了神京城,来到了金陵招募将士,起兵反宋,贾家的两位国公就是在这时候追随的太祖爷。
推翻了宋朝暴政之后,太祖建国大陈,定都金陵,封赏功臣,修建宫墙,大兴土木,可惜金陵皇宫还没有建成,就驾崩了。
太宗登基之后,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迁都神京,与民生息,停止金陵这边的修建,同时免去陈朝境内三年的赋税,一时间百姓争相叫好。
一直到太宗二十一年,才派人完善了一下金陵这边皇宫的后续修建,并且定金陵为陪都,隔几年过来小住几次。
太宗皇帝御极四十三年,驾崩后,由太宗十八子继承了皇位,这是太宗生前就定下来的,倒也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而选择他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他的年龄最小,而且最聪慧,能够担当重任。当然民间流传的说法是他是太宗皇帝所有儿子中唯一一个患过天花还活下来的。
看到这里,贾琼倒是想起了上一世的康麻子,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而这个太宗十八子,也就是当今太上皇,元武帝姚毓而,名字起的一般,但是做事却一点也不输太宗皇帝,处理政务那叫一个心狠手辣。
对自己的兄弟也是一样,有人认为是皇帝的兄长,就打算在犯了事之后逃脱《大陈律例》的惩罚,竟然无视朝廷的审判。
结果直接被元武帝削爵为民,发配宗人府严加看管,子孙后代也是一样,世世代代看守远在金陵的太祖、太宗陵。
元武三十四年,皇太子和皇次子的人在神京城外火拼,元武帝一气之下把两人都送进了宗人府,本想着关几年再放出来,结果查着查着,发现他们竟然都和后宫的嫔妃有染。
这下子把元武帝给气倒了,躺在病榻上顿感时日无多的他,下旨废除二人爵位,圈禁宗人府,子孙后代一同圈禁。
太子自知理亏,于宗人府自尽,二皇子畏惧于元武帝的心狠手辣,变得痴傻。
还有许多大臣或多或少牵扯进了二人的党争,一时间神京城里人心惶惶。
可在这时,元武帝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把皇位禅让给了平时最不受待见的四皇子礼郡王姚礼正,也就是当今建元帝。
随后把其他皇子手里的权利全都削去,算是为新皇助力。做完这些后住进了皇宫东北角新建的龙首宫里。
至今已经有八个年头了。
谁知这八年间,太上皇的身体渐渐恢复,对原来的做法已经有些后悔,这两年又以“皇帝年幼,不足以处理妥当国事”为由,逐步插手大陈朝堂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