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大人，这是通过第一关考核者的名单。”
元帅办公室内，一名定国卫将写有名字的名单交上。
上面一共十个名字。
元帅正看着，这时有人从门外走进。
来人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老者，看起来六十多岁，神情冷漠，眼神有些阴鸷。
那名来送名单的定国卫一看到此人，就微微低下头来，似乎有些畏惧。
“元帅大人，我有话要和你说。”灰衫老者说道，声音几乎没什么起伏。
“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那名定国卫说完，见元帅点头，连忙快步出了房间。
一出去他便按着胸口，长出一口气。
这时又有一名定国卫过来，想要去找元帅，结果被前者连忙拦下。
“一会再来吧，副帅在里面。”
“副帅？”
新来的那定国卫闻言，也是浑身一哆嗦。
作为总司定国卫，没人不知道副帅。
甚至对他们而言，副帅比元帅还要可怕得多！
毕竟元帅可不会因为下属犯了点小错，就将人处死……
屋内。
元帅看着那灰衫老者，问道：“古藤，你找我有什么事？”
“元帅，作为副帅，我认为有必要理解你的意图。”
“……请讲。”
副帅古藤缓缓道：“这次特训，完全是元帅你的一意孤行。据我所知，连陛下也不是很支持吧。”
元帅道：“陛下起初不理解，但我仔细说明后，陛下也同意了此事。”
古藤轻哼一声：“那是陛下对你信任有加，所以即便内心怀疑，也没有拒绝罢了。”
元帅看着古藤，片刻后道：“古藤，你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
古藤沉声道：“现如今长生族在大孟各州的活动愈加频繁，灵州分司前不久更是遭遇灭顶之灾！你在这个时候抽调各州精英来参加特训，岂不会让各州分司陷入更加危险的空虚境地？”
“还有，我们定国司虽然不受律法管辖，但也不意味定国卫可以肆意妄为。前些日漠州分司那个叫‘默林’的，杀了柔贵妃亲弟弟，宫里几次来人询问，甚至连陛下都惊动了，但元帅你却要保人……如此岂非会引发我们同皇室之间的猜忌？”
古藤有备而来，说了许多。
说完后便直直看着元帅，等他答复。
元帅沉默片刻，起身走到窗边，眺望远方。
“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古藤，我理解你的心思。但现在形势已经发生变化，我们再像以前那样，是行不通的。”
“还请元帅详说，怎么个行不通。”古藤道。
“……你该知道，两百多年了，大阵的效力在减弱，各州长生族开始活跃。若是还按以前那般，各州分司被逐个突破是迟早的事。我之所以抽调精英特训，也是为了转守为攻。”
古藤闻言眉头紧锁，面露困惑之色：“转守为攻？恕我直言，我不明白这是何意。”
“一味的防守，终将迎来失败的那一天。而失败的代价，是我们、是大孟承受不起的。”
“……”
“所以，必须要改变了。”元帅看向古藤，“既然长生族是敌人，那我们就要像准备战争一样，先刺探敌情，再制定作战策略。”
古藤脸色忽然变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元帅。
“元帅……你不会告诉我，你是打算派人去大孟之外吧？”
“不错。”元帅道，“我要特训出一支适应性强的队伍，去大孟之外打探长生族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