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 长生,从被天道剧透开始
- 路过便重伤倒地
- 2209字
- 2024-08-31 00:13:49
“尔等,还来这做什么?”
屋子里,石照心与那两人围坐着。
“石照心,这人的日子,你也是过得够习惯的。”
其中一人手里掂着一截断剑,嬉笑着塞进了嘴里咀嚼。
“佛国的废物死绝了。”
“与我何干?”
石照心脸色没有变化,说话也是十分干脆。
“与你何干?”
“自从杀了那个铁匠,你好像被鬼迷了心一样”
另一个人的面孔仿佛融化一般消失,接着变作了一狰狞的怪物脑袋。
“你好好看看,这才是你的本相。”
“披着人皮,就觉得自己是人了?”
石照心没有接话。
他很清楚,自己永远也做不成人。
但自从杀了这铁匠取而代之以后,自己心中就越来越渴望安宁的日子。
“冥顽不宁!”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凶光闪烁。
手中长刀同时向着石照心的面门砍去。
“既然讲不通,那便由我二人杀了你这叛徒,以儆效尤。”
“杀谁?”
方唯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比之更快的,是他的剑。
两头怪物还未回神,寒芒已经临到近前。
情急之下,它们只来得及竖起刀。
“叮。”
利落的斩击声落下。
其中一头怪物连刀带脑袋被斩作两段。
另一头紧急时刻化作液态才堪堪躲过一死。
死亡擦肩,那怪物却是丝毫不惧,丢下断刀,伸出利爪便向着方唯冲来。
“我果然没看错。”
方唯嘀咕一声,手中迭朝再次挥出,只是这次却是斩了个空。
微微错愕之下,方唯就感觉一股腥风吹来。
“叮。”
那怪物甩甩手。
方才自己一爪,纵使精铁也早已四分五裂。
没想到那人手中的剑居然这般硬挺。
“真硬。”
方唯皱眉,没有再主动出击。
能主动化为水状,确实不好对付。
但凡事总有个解法。
他有自信,三十个来回就能看出端倪。
顺便也好练练无名剑帖上的招式。
那怪物不清楚方唯心中所想,却不妨碍它想要占敌先机。
奋爪袭来,快若飞燕。
它心中做好了方唯随时出手的准备,时刻都可以再次化水。
只是,站在原地的方唯却是偏偏不遂其所愿。
只见他负手而立,竟是没有举剑的打算。
眼睁睁看着那利爪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连一旁的石照心,也是屏住了呼吸,想不明白赵公子为何突然束手就擒。
然而,一切都太快了,即便他有心相救,也是无力。
“刷。”
两人错身而过。
怪物站定,缓缓转身,舔舐着爪子上的鲜血。
接着,那颗狰狞的脑袋,便一分为四,散落在地上。
“当真神奇。”
方唯抹去脸颊上的血。
那本无名剑帖上的招式,居然与自己所会的君子剑不谋而合。
以心剑为根本,衍生诸多变化。
虽说锋芒无法比之迭朝。
但胜在一个奇字。
方才,便是凭借着无形的剑意攻守,这才做到了出奇制胜。
“赵,赵公子……你,你没事儿吧?”
石照心自然已经傻了眼。
他想不到为何自己族人的变化会对眼前这个男人不起作用。
不过人没事就好。
“石大哥,这二人中,应当没有你的亲眷吧?”
“啊,没有没有……”
石照心说着,突然明白过来,声音有些低落。
“方才那些,赵公子你都听到了?”
“自然,石大哥想要如何应对,杀了我?”
方唯的声音有些冷。
“岂敢岂敢。”
石照心苦笑着摇头。
“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不进镇里一步,只希望赵公子你莫要传出去。”
“我要是不呢?”
“不?”
短暂的沉默。
“那我也只能收拾铺子,远走他乡了。”
“怕是你没那个命了……”
方唯举剑,接着将它收入了剑鞘。
“老哥还是在这打一辈子的铁更合适些。”
“赵公子这话的意思,便是放过我了?”
眼看喉前的锋芒撤去,石照心咽了口唾沫。
“石大哥你并非我族,若蓄意生变,我自当有诛灭之责。”
“但,赵某人活了二十余载,满城皆是对你的称赞。”
“至于那个铁匠,我并非衙门之人,不归我管。”
说完,方唯坐回桌上。
“当然,地上这两位到底是为何找上你,还请细说。”
听到方唯如是说,石照心这才如蒙大赦。
他长长地出了口气。
“那便说来话长了。”
“无妨。”
方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时间相当……”
他刚想说充裕,却忽然忆起还在家中等着自己的聂清寒。
顿时有些心虚地改口。
“吃紧,所以还请老哥长话短说。”
“事情,还要从十年前说起……”
故事并不算难懂。
石照心原本是无相妖国的一名战士,受命前来镇国。
路途的伪装被一铁匠发现,一番缠斗后,石照心取而代之。
他们的族群,拥有可以变化成任何被其所吃事物的能力。
然而,无相妖的能力中有一缺陷,便是所吞吃的生物若有智能,便会受到影响。
一般来说,对方的意志越强大,影响便越深。
这也是为何,变为石照心后,他便甘愿拿起铁锤,只做个铁匠。
“赵公子还千万小心,虽然极乐佛国的人已被人除尽,但我无相妖国一共来了多少人,我并不清楚。”
“更别说,还有一势力,就连我也不清楚其底细。”
相比于石照心的担忧,方唯却是轻松很多。
自己最多三日便要离开这幻境,自然不需要为日后忧愁。
毕竟,这儿也只是在重复上演着曾经镇国破灭前的繁华。
往者不可谏。
向石照心询问详情,只是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一个猜想。
即那三个事物,也许并非是为了让自己找到某样东西。
而是向自己展露三类侵入镇国的外道。
既已经明了,方唯自认为也该告辞了。
这一系列事情下来,天色几乎临近黄昏。
他都快能想象到,回去以后聂清寒的脸色。
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苦笑。
心里盘算着之后该用什么借口,方唯起身,拱手告辞。
“赵公子!”
石照心追了出来。
“你的剑,我明日为你磨好再送来。”
方唯自然没有所谓。
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路无事。
站在门前,他拉起手腕,看了看上头的线香。
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
燃尽会发生什么。
任逍遥没说。
但结果应当是显而易见的。
突然,一人拉开房门站在了他面前。
“相公,一把剑,用得着看如此久吗?”
聂清寒虽然是笑的,但方唯却是从中看出了潜藏的杀意。
不用等到线香燃尽了。
现在,已是万事皆休。
方唯只来得及在心里喊一声吾命休矣。
便立刻被一只手拖进了房间。
“走!跟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