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隆——
这不是来自天空的震荡,也不是来自大地的回响,而是万众生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我才是那个为了她付出一切的男人啊!
为什么她现在紧紧地抱着其他男人的胳膊,而且她……她……她还笑了。
她笑得那么甜,那么开心……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没这么笑过。
不。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和我在一起过。
我们只是站在一起,不是在一起。
这一刻,无数崩坏的念头在万众生的脑海之中一一闪过,最终化作手中长剑之上的血芒。
“张单挑,我要和你大腿!”
万众生的脑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好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许诺一脸懵逼地看着万众生,同时将玉紫烟推开。
福利这种东西,看一会儿就行,再继续享受下去可容易落入消费陷阱了。
你们,现在就来了一个想要让自己付出代价的人。
大哥,我白嫖党,不付出,纯享的啊!
而就在这时,大玉成和小玉成两兄妹跳出来,挡在许诺的面前,怒视万众生。
“大哥大,我们来保护你!”
“就你也想要和我大哥大单挑,先来和我们兄妹单挑吧!”
万众生原本就愤怒,见到还有其他人帮张大腿,更是气得眼睛都红了。
“你们两个滚开,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
许诺一脸震惊地看着万众生。
不是,你一个连卡池都进不去的小小NPC有什么脸让两张四星角色卡闪开的?
然而,大玉成小玉成两兄妹为了保护自己的大哥大,直接动手。
一瞬间,无数金色的颗粒从他们两兄妹的掌心之中凝聚而出,然后犹如暴雨一般射向万众生。
万众生马上以手中长剑格挡。
但一把长剑哪里抵挡得了两个人犹如突击步枪一般的射速。
“疼疼疼!”
“我警告你们两个,这事儿可跟你们两个没关系!”
“别逼我,我真的动手了!”
“哎——疼疼疼!这里不能打!”
随着万众生惨叫,大玉成和小玉成这才收手。
万众生长出一口气,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不讲道理上来就动手的妖修,竟然还是能听懂人话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万众生却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不禁冷汗直流。
“大哥,他刚刚说疼的是两条腿正中的位置吗?”
“我观察也好像是打中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叫得最欢!”
“那好,我就瞄准那里了!”
“俺也一样!”
突突突突——
下一刻,万众生以长剑捂裆,疯狂逃窜。
“这里不可以!啊!啊啊啊啊——”
李无涯看着万众生身为舔狗悲惨的生活,苦笑着摇头。
原本万众生的水平其实是和自己很接近的,若是万众生真的努力修行,将一切心思都放在血河仙途之上,自己还真的未必是他的对手。
可惜,这人沉溺于美色不能自拔,最终只能被自己远远落下。
相反,倒是这个张大腿,和其他人人一起在第二关之中坚持了一个时辰,的确有些本事。
但让自己感觉更有趣的便是,所有从第二关里出来的人对待他都非常客气。
想必刚刚在第二关之中,这张大腿必然是做了什么,让其他人折服,否则的话,大家对张大腿断然不会是如此态度。
“难道,他就是我的一生之敌?”
一旁的女剑侍听到自己家少爷说这样的话后,马上笑道:“少爷多虑了,这人来历不明,虽然疑似和焚天魔尊有关系,但焚天魔尊常年在妙音仙坊,那地方可是一个男弟子都没有。搞不好只是某个和焚天魔尊交好的魔道散修的弟子罢了。而且才炼炁期,哪里比得上少爷您。”
李无涯微微摇头,看向张大腿的眼神更加凝重了一些。
“我固然是天纵奇才,但此人能在第二关坚持一个时辰,难道就岂不是天纵奇才了吗?天才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我早就知道,在我成长的道路上必然会遇到其他的天才,可唯有超越这一路上的所有天才,才能成为真正的天骄!很好,这个张大腿,让我的斗志,燃起来了!下一关,我一定会超过他的!”
所有人集合在一起,然后大家一起朝着第三关前进。
因为第二关还没结束,在第二关与第三关之间的通道就一直是关闭的状态。
毕竟,不可能让第二关提前被淘汰的人反而先提前抵达第三关,抢占先机。
所以这个秘境之中,必须要近乎全部的人都通过了第二关,大家才能一起前往第三关。
至于第二关到了时间很久之后还不出来的,这种就属于傻子了,也没有等待的必要。
大家穿过密林小道,发现前面豁然开朗。
第三关竟然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大海。
“张师兄,你觉得这一关我们要怎么通过?”
大家刚刚走到海边,甚至不少人都没看海边的那块讲述规则的石碑,就直接来找许诺询问。
不少在第二关早早就被淘汰的人表示疑惑。
这什么情况?
而白元草看着许诺的背影,说道:“师姐,你有没有觉得,张大腿身上很有领袖的气质,就是那种他站在那里,你就愿意听他说话的感觉。”
师姐马上阻止道:“师弟啊!你也是我们不灭之门的天骄,不用这样的。”
白元草听到这话,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对师姐说:“师姐,我知道你是好心,你是想要安慰我。但我知道我和张大腿之间的差距,你放心,我不会自暴自弃的。只是我现在越发地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所以我想要知道我们到底相差有多远,然后我好努力追上他!这一次回去,我就先学流沙化那个法术,然后再将宗门的所有法术都先学一遍!”
听到这话,师姐都要哭了。
“不是,师弟,咱真的没这个必要!”
但当一个人天天被打压习惯了,他就已经学不会抬着头了。
这一点,师姐似乎知道,又似乎永远都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