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实验工作繁杂重复,他只顾着心疼秦晓,却让我一人做三份数据,忙到每日都嘴里发苦。
此时难产后的下腹传来撕裂的疼痛,疼得我弯着腰忍耐。
等我缓过来,袁州却把包丢给我,快步穿鞋出门。
“组里有急事,你快点过来,我先去处理。”
着急忙慌地连电脑砸在我伤口上都没发现。
我霎时腹疼腿软,眼前发黑。
急忙扶着鞋柜,才没软倒在地。
缓了十来分钟,我打车去实验室。
忙了整整五个小时,我才浑身无力地瘫在实验室的椅子上,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刷表白墙。
置顶的一条转评赞过万。
我一打开就看见袁州俯身亲吻秦晓的照片。
脑海忽然轰地一声。
震得我头脑发晕。
评论里热度最高的一条是。
“袁组长真的跟奎师姐离婚了?”
“那肯定啊,秦师姐不过是低血糖,他立刻当着全校人工呼吸,片刻不带犹豫的。”
我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白。
呼吸变得急促。
离婚?
袁州,当着全校亲了秦晓?
原本喧闹的实验室此时死一般寂静。
我平复心情,将手机熄屏,重新投入实验中。
直到晚上袁州才姗姗来迟,坐在我身边冷冷开口,“我给晓晓做完这组数据就一起回去。”
他的手机随手放在我旁边。
我朝旁边挪了挪,不想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几分钟后,手机震动,他不小心碰到了免提。
秦晓惊喜的声音响彻实验室。
“袁师兄你也太傻了,我让你做数据你就做啊,那是逗你的啦。”
“能让袁师兄放在心上,晓晓最开心啦,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乖乖。”
他立即转头看我的反应。
我只盯着数据,置若罔闻。
他明显放下心,轻声说,“我去接个电话。”
这一去,没再回来。
我目光沉沉,彻底死了心。
凌晨一点,我独自打车回家。
从卧室找出尘封的行李箱,开始打包行李。
等一身酒气的袁州到家时,我刚好拉上拉链。
我背对着他,只听见他含糊的声音。
他酡红着脸,或许是喝高兴了,嚷着问我要结婚周年要什么礼物。
我的拒绝脱口而出。
“不用了,我不缺礼物。”
马上就要走了。
要了也是累赘。
我的不配合激怒了他。
他拖着步伐靠近我,捏住我的下巴,带着酒气地质问我。
“是你不看我的消息,你还跟我闹脾气?”
我被他捏得疼,下腹也因为这一下抻得像撕裂了,钻心地疼。
眼泪很快模糊了眼眶,喉咙中呛入冷气,咳不出来咽不下去,憋得我整个脸通红。
我哽咽着想回答。
他却把我一把丢开,冷笑着。
“奎铃,你别太得寸进尺,我最讨厌你这种既要又要的女人!”
说完他就摇摇晃晃地去了浴室。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失望像阴翳,覆盖上我的眼底。
整整六年,一有问题,他就先发制人,把锅精准地甩给我。
而我,无数次地包容和服软,助长了他的威风。
这一次,我真的受够了。
袁州在房里抽了一整夜的烟,都没等到我的醒酒汤。
第二天,我捂着小腹,不顾额头的冷汗,挎上电脑包就出门。
他浑身怒气地追出来。
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地命令我。
“组里实验我没做完,你今天做完了把数据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