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月儿圆呐…”洛洛闲来无事,心情大好地绣起花。
影卫十一正恭敬地等候。
“这次你的事情办的很是利落,我会向金鹰大人禀报,给你封赏。”
十一面色一喜,“多谢王妃。”
“太医院那边你没有露出马脚吧。”
“王妃放心,属下每次都很小心,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那就好。”洛洛放下绣花针,悠闲地抿一口茶,“这把火烧的还不够旺,本王妃还得加一点柴。”
洛洛心思转了转,“你去拿着我的信物去找左丞大人,让他在朝堂上吹点火,想办法把容璃赶出京城。”
“属下遵命!”
十一领命而去,一路上小心谨慎,忽而拐进一条小巷,再出来,俨然已是另一个人。
“什么人!”
“我要见左丞大人。”
“左丞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你只需通传一声,有一件关乎性命的事情急需传达给左丞大人。”
门口侍卫面面相觑,十一有些不耐。
“快去!要是误了事,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门口侍卫听完,这才进去通传了。
左丞打量着十一,“你要见我所谓何事?”
“不是我要见大人您,是他要见。”十一亮出信物。
左丞瞳孔骤然一缩,“金鹰大人要见我?”
“金鹰大人想让你办点事。”
左丞听着十一的描述,心下了然。
“请使者回禀金鹰大人,此事老夫必定会办妥。”
“那就好,金鹰大人的脾气想必大人也是明白的。”
“明白明白。”左丞点头哈腰,俨然没有在人前颐指气使的官威。
这边一大早慕向贤就在世子府门前“敲门”
“嘭!”
慕向贤掌中内力微微凝聚,世子府的大门应声而碎。
“王爷,王爷您息怒啊。”世子府的侍卫看着慕向贤瑟瑟发抖,想要上前劝阻却也不敢。
先前阻拦的侍卫现在都已经倒地不起。
“你们都让开,本王要见的是白玉泽,无关人等回避免被误伤。”慕向贤冷冷地开口。
“慕向贤,你发什么疯,你是王爷,可我是世子,你凭什么一声不吭地就砸我们世子府的门!”白玉泽看着自家大门破碎不堪,气急败坏。
“你疯了么?”
慕向贤大踏步地走到白玉泽面前,抓住他的衣襟,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容璃那么信任你,把岳岳托你照顾,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白玉泽一头雾水,“本世子做什么了,本世子每天与岳岳同吃同住,片刻不离,生怕有一丝意外,本世子能做什么。”
“你什么也没做,为什么岳岳他染上了时疫?”
白玉泽双眼睁大,“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在世子府的时候人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到你这个王爷府岳岳就染上了时疫,难道不是你的问题么。”
“哼,你少来,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本王已经调查过了,岳岳大部分时间都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你在饮食动了手脚。”
“哎哟我,”白玉泽让慕向贤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我与他同吃同住,要是真有问题,那我早就染上时疫了。”
慕向贤松开手,白玉泽剧烈咳嗽起来。
“果然不是你。”
“你什么意思?”白玉泽盯着慕向贤,像是要把他看穿。
“本王没有觉得你会对岳岳下手,但是本王也不能放弃一丝怀疑,刚刚只不过是诈你一下,看看是不是你动的手。”
“你……”白玉泽看着自己的世子府一片狼藉,心里早就骂了慕向贤八百遍。“下次麻烦你能不能换个方式,你看看我堂堂世子府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慕向贤却无视了白玉泽,径直坐下,喝了口茶。
“经过本王查实,岳岳这些天和你几乎形影不离,但是除了一个地方,你很少与他一起。”
白玉泽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太医院?!”
慕向贤颔首,事不宜迟,慕向贤和白玉泽一起赶往太医院。
“皇上,左丞大人求见。”
“怎么他这个时候来了,传。”
左丞挺着大肚子,不紧不慢地走进,“微臣参加皇上。”
“免礼吧,你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启禀皇上,微臣是为了全城百姓性命而来。”
”嗯?”皇上微微蹙起眉头,“什么事情。”
“微臣请皇上下旨将璃安县主及其子迁移京城。”
“左丞,朕刚刚封了容璃为县主,你要朕此时驱逐有功之臣,这让朝堂百姓怎么想朕。”
“皇上,微臣自然不能不顾皇上的清议,只是,璃安县主之子已经沾染时疫,容璃正在贴身照顾,二人居住寒城王府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
“什么?”皇上震惊不已,“你说的可是真的?”
左丞更加恭敬,“微臣怎么敢妄言,此事皇上一查便知。”
见皇上沉默不语,左丞继续开口,“微臣也深知璃安县主的功劳,只不过,天灾人祸,纵然璃安县主治疫有功,但是一旦沾染时疫就已经对全京城的人造成威胁,更何况京城吵闹,不如将其迁移僻静之所,也方便养病。”
“待时疫痊愈之后,再命人将璃安县主接回来,皇上那时再加以封赏,以表安慰,岂不更好。”
皇上沉吟良久,“你先回去,此事朕自有定夺。”
“微臣告退。”
凭借左丞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他心里知道,此事大半是成了,压制住心中的欣喜,左丞离开皇宫,心想金鹰大人一定会嘉赏自己,说不定自己还能获得长生不老药。
皇上听言确实深以为然,但是他知道慕向贤的脾性定不会同意,他现在还不能失去慕向贤。
“李玉!”
“皇上,奴才在。”
“你去一趟寒城王府,给朕办点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