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素做贼心虚,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公主,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半句谎言也没有啊!”
“是吗?”洛洛俏丽的脸上出现阴沉的神色:“你可知,以王爷的脾性,这辈子都不可能管这种小事的!”
他慕向贤除了皇上,谁都不曾放在眼里过,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放在心上,更别说是自己要进宫以至于要提醒丫鬟注意礼节这种小事了。
“公主,奴婢所说的都是真话,半句谎言也不敢有啊。”溪素还在喊冤。
“是吗?”洛洛从头发上拔下一根玉簪,簪子的尖上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她俯下身子:“溪素,你可知道,在你之前,曾经有几个服侍过我的丫鬟,你在服侍我之前,可曾打听过,她们都是因何而死?”
溪素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自然是听说过的,第一个婢女,与公主关在一起后,出来几乎属于半疯癫状态,她的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十分令人胆战心惊。
而现在,看着平日里熟悉的人眼里闪着嗜血而狠毒的光芒的洛洛,溪素一时胆怯起来,只是嘴里却还在嗫嚅着:“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若有半句假的,奴婢随公主处罚!”
“是吗?”洛洛一把拉起了溪素的手臂,还没等溪素反应过来,洛洛就将手中的发簪一把插了下去。
“啊……”惨叫声响遍了整个房间。溪素苍白着脸满头大汗的看向洛洛:“公主这样,只会让忠心的人离你越来越远!”
“忠心这个词,你也配?”洛洛轻蔑的一笑,手又轻轻的往上提了一下。
谁都知道,当剑刺进一个人的身体时,往出来的拔的时候会更痛,洛洛也深谙此理。将发簪在溪素的手臂里面轻轻转动,疼痛加倍的传遍了溪素的全身。
“公主,饶命啊!”溪素终于受不了了,大汗淋漓的哭喊着:“您说的对,奴婢撒谎了!王爷找奴婢去,是为了您给奴婢的信物一事。”
果然是你搞的鬼!洛洛怒气更甚:“王爷都问了什么?”
溪素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洛洛,洛洛听完以后,心已经落到了谷底。
看来,王爷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一不做二不休,洛洛咬着牙对溪素说道:“喂不熟的狗本公主是绝对不会再要了,你要是想走,就趁早离开,别等本公主反悔!”
溪素没想到洛洛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她原本以为,洛洛会想尽办法杀了自己,以解心头之恨。
“奴婢多谢公主!”溪素说完,赶紧起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唯恐慢一点点,洛洛会当场反悔。
蠢货!洛洛心里骂着,以自己的性格,不当场杀了溪素,难解她心头之恨,只是现在自己要是杀了溪素的话,估计慕向贤一定会不讲情面,若是闹到皇上那里,自己也是难辞其咎。也不知道家族里出了什么事,到现在也没人过来。
洛洛没有想到的是,金鹰家族早已派人来到了京城,只不过派来的人,对她不会起任何帮助,甚至还想杀人灭口。
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只能破釜沉舟了。洛洛写出一封信,绑在鸽子腿上将其放飞。
这是她发觉身边并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后,在王府外面买的一只信鸽。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今却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来到慕向贤书房门口,洛洛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书房门口。外面的人一看形势不对,赶紧进去禀报给了慕向贤。
慕向贤叹了口气,目光投向容璃:“看来,我们的计划又得改变了!”
“让她进来。”慕向贤说道。
容璃站在一边,磨磨蹭蹭许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慕向贤看出了她的古怪:“你想说什么?”
“我还是出去吧!这个时候我在这里,恐怕她会更加难受!”容璃有些无奈。
自己是从现代来的,跟洛洛一无怨二无仇。她却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她容璃不是个喜欢落进下石且爱看热闹的人,这个时候,离远点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也好!”慕向贤点点头,容璃一个女人家,树敌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容璃刚走,洛洛就走了进来。没等慕向贤说话,她就已经跪在了地上,两只眼睛因为害怕已经红了许多,两片红唇微微颤抖着,一副十分恐惧的样子。
“你是公主,跪我是没有道理的!”慕向贤缓缓开口。
“王爷,你饶了我,你饶了我吧!”洛洛的眼睛里滚落出泪水,梨花带雨的样子若是被普通人看到,一定会心生怜惜。
可惜,她碰上的是慕向贤。
“你回宫去,揭了宫中那些人的脸,我便不再追究!”慕向贤定定的看着她:“那些人跟你是一伙的吧!可惜,你跟错了主子!”
“什么?”洛洛抬起头,满脸的困惑。
“你还不知道吧!”慕向贤笑了,英俊的脸此时让洛洛觉得格外恐怖。他说的每一句话,在洛洛听来,都如坠深渊。
“你不是好奇谁想杀你吗?那就让我告诉你吧!你一直忠心耿耿的家族,因为你没有完成任务,已经派人来杀你了。如果没错的话,你身上也有这样一个印记不是吗?”慕向贤把桌子上有图腾的那张纸扔给洛洛:“你自己看看。”
洛洛低下头,白纸上面的黑色图腾更是让她绝望,她的印记,在自己的大腿处。
“怪只怪,你不愿进宫,不愿见皇上,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被蒙在鼓里!”慕向贤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魔鬼的气息,在洛洛耳边,灼热的烫人。
“至于你冒充当朝公主一事,日后,咱们慢慢算!”慕向贤又扔出了一道惊雷,炸的洛洛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洛洛终于反应过来,她强装镇定:“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当朝公主这种身份,可不是随便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