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错了。”
聂婷自傲说道:“我们法医更像是福尔摩斯!”
“这话怎么说?”
“宋慈你知道吧?”
“当然,著作《洗冤录》那个宋朝人,说起来还是你们法医的鼻祖。”
“那你知道他在宋朝是什么官职?”
“当然知道,他是提点刑狱官……好吧,他就是宋朝的福尔摩斯!”
“嘿嘿……”
聂婷得意一笑,说道:“现在没再有疑问了吧,可以帮我看看镯子了吧。”
“等等,还有问题。”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聂婷不耐烦说道:“快说,我时间不多,你帮我看完镯子,等一会我还要去上班!”
“你、你既然天天和……”
“天天和尸体打交道,为什么还封建迷信是吧。”
“对!”
何启见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她介不介意自己提起她的职业,本来还不知道如何组织措辞,她反而帮自己问出来了。
“这有什么奇怪,当你解剖过的尸体越多,对这种神明的东西反而越是敬畏。”
“还有这种事?”
“当然。”
聂婷笑说道:“牛顿、爱因斯坦都是最伟大的科学家吧,可当他们了解世界的本质越多,对世界也就越充满敬畏,他们晚年的时候也不都信了教,认为这个世界有神的存在!
我们做法医的也是如此,原本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最了解人身体构造的人。
可当你解刨过越多的尸体,你才会发现造物主的伟大,能设计人体如此完美的躯体……仿佛人体和这个星球上别的生物是如此格格不入,人类就不应该是诞生在这个星球上的物种一样……
算了,扯到有点远了。
牛顿、爱因斯坦他们是老外,相信上帝耶稣那一套,我是华夏人,我对鬼神的敬畏自然也会多一点。”
“好吧,你成功说服了我。”
何启想不到这个在解刨尸体时候如此冷酷的女生,生活中居然还是这个哲学思维的话唠女生。
“把你的银镯给我,我帮你看一下。”
“好。”
聂婷回屋里拿着一个首饰盒出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镯放在桌上。
“这个银镯是我一个月前买的,不过戴了一个星期以后我就觉得身体开始不舒服,所以就没有戴了,一直放在家里。”
“幸亏你没有一直戴着,否则你现在已经要在医院里面躺着和我说话了。”
“这么严重!”
聂婷盯着桌上的玉镯,有点不敢相信说道:“它……它真有那么邪门?”
“你家里有糯米吗?”
“有,之前端午时候我妈回来包粽子的,现在还有剩。”
“用过杯子盛一杯过来。”
聂婷很快取了一杯糯米过来,何启直接将银镯放入糯米里面,不多一会,原来白色的糯米全部变成了黑色。
“你……你这是什么魔术!”
“魔术?”
何启摇头笑笑,这个女法医谁说对神灵有着敬畏之心,可骨子里面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风水玄学这一块。
“把你手给我。”
“你……你不是想趁机吃我豆腐吧?”
“……”
何启亮一下憋红了起来,气急败坏说道:“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有点像。”
“……”
何启被逗得更加无语了,聂婷一阵坏笑着,还是把自己的手搭在了何启的手心上。
何启默默运起真气导入她体内,聂婷先是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何启手上传来,让她心头一颤,脸上一红,不禁胡思乱想:“难道这就是触电的感觉?”
然而随着真气在她体内流淌,她身上渐渐冒出了一股黑烟,正是她体内的煞气被逼出来。
“这……这是什么!”
聂婷吓得就像把手缩回来,何启紧握着不放。
“别动,否则前功尽弃!”
过了好几分钟,她身上的黑影才停止了冒出来,何启也缓缓放开了她的手。
“我……我身上冒出来的黑烟到底是什么东西?”聂婷急急问道。
“阴煞之气!”
何启也不隐瞒,将邪器这些东西和她简单说了一遍,聂婷怔怔发呆了半响,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你要是还不信,你感觉一下,你现在的身体是不是感觉到轻松多了。”
聂婷起身走了一步,果然觉得是一扫之前的颓废感觉,整个人就像是放下了几十斤的负担一样,这才是相信了何启的话。
“这下你相信了吧。”
何启把银镯从黑呼呼的糯米里面拿出来,原来光泽的银镯也变得如同墨一般的漆黑不堪。
“这个银镯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就是在城西夫子庙的地摊上……我和你一起去找他,这家伙卖我这种邪器害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
城西的夫子庙已经有好几年的历史,从前的读书人上京赶考之前都要到这里拜上一拜,祈求高中状元。
而达云州这里在古代的时候就是一个高产读书人的地方,每年那么多的读书人来礼拜、许愿,每隔几年必然就会有人高中回来还愿。
渐渐的,夫子庙这里的香火也就越发鼎盛,后来慢慢也形成了一处集市,后来随着收藏热的兴起,这里也形成了和古董街一样的跳蚤市场。
只不过这边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赝品,就是用来欺骗一下外地游客,所以何启平时也很少过来这边淘宝、简陋。
“就是那个家伙卖我的银镯!”
“哪个?”
“那个大胡子!”
何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一个摊位上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正在对着周围的游客招呼呐喊。
此时恰好看到聂婷指着他,顿时脸色大变,大声喊道:“城管来了,快跑!”
周围的商贩赶紧推着自己的摊位就跑,不明所以的游客也是跟着跑起来。
一时间,原本就热闹非凡的集市更是乱哄哄的一团。
“别跑!”
聂婷见大胡子逃跑,拨开人群紧追过去,何启像拉住她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