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王紫云哪儿还吃得下饭?直接对姜羽说道:“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王紫云就往处置室跑,到了之后发现真的没有医生给他们处理。
王紫云直接掀开张搏的衣服检查了一下伤口:“这么大的出血量,恐怕不止外面裂开了,得再次进行手术!”
说完这话她赶紧让人来帮忙,张搏则是吐了吐舌头看着姜羽,没想到这么严重。
“他不会有事儿吧?”姜羽紧张的问道。
“我不能确定!”王紫云直接说道,然后把人推进了手术室里。
手术室外面,姜羽恨不得揍自己一顿,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忘了?
要是张搏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拿什么面对他的父母,面对曾经的弟兄们?
这次的手术时间并不长,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人就出来了。
姜羽赶紧问道:“人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皮下血管破裂了几处造成的大出血,但是还得在医院观察几天。”王紫云取下口罩说道。
“没事就好。”姜羽松了一口气。
“不是昨天才出院吗?今天这是怎么弄的?”王紫云看着姜羽问道。
“打架打的。”姜羽有些心虚。
“他刚出院你带他去打架?”王紫云诧异的看着姜羽,她从来不觉得姜羽是这么不可靠的人。
但是姜羽脸上心虚的表情出卖了他,看来是真的!
“他的伤口要是多次裂开缝合的话会影响生长,还是接着住院吧,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出院。”王紫云看着姜羽说道,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姜羽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先去缴费。”
看着姜羽离开的背影,王紫云觉得心里很平静,似乎没什么波澜了。
姜羽刚回到病房,风文就带着安茜找来了。
“风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兄弟没事儿吧?”风文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张搏问道。
怎么说都是他的人给打的,他这个当老大的,自然要负责了。
“没事儿,他之前挨了一刀,伤口没有长好,今天不小心碰到了。”姜羽看着风文说道。
“挨了一刀你还让他跟我的人切磋?”风文诧异的看着姜羽,要不是两人熟悉,他都以为姜羽故意碰瓷了!
“我之前把这茬给忘了。”姜羽无奈的说道。
而此时,旁边病床上躺着的还是那个车祸断了手脚的男人,他扭头看着床上的张搏摇了摇头:“可怜啊,刚出去就进来了。”
风文一听这话直接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瞎说什么?信不信老子揍你?”
“咳咳,这里是医院,注意影响!”王紫云一进门就听见了这样的话,赶紧咳嗽了两声提醒道。
“紫云啊,我跟这小子闹着玩的!”风文赶紧说道。
此时,床上的张搏似乎是做梦了,嘴里不断地呢喃着什么。
王紫云凑上前去想听听他说什么,张搏则是直接喊了一声:“紫云!”然后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温润的唇正好贴在王紫云的脸上,王紫云瞬间红了脸。
张搏也石化在了原地,他这是……梦没醒?风文则是富有深意的看了张搏一眼,原来这小子喜欢王紫云!
“嘶——”
张搏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起的太急了,扯疼了伤口。
王紫云赶紧摁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了下去:“你刚手术完,必须好好养伤,不能剧烈运动,等到伤养好了再出院吧。”
听着王紫云温柔的声音,张搏觉得自己并没有做梦。
“我知道了王医生,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张搏笑着说道。
就连姜羽这么木讷的人,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许别样的东西来,还有他刚才从梦中惊醒喊的那一声紫云,除了王紫云还能有谁?
“兄弟,既然你那么会照顾自己,那我就带着姜羽先回去了!”风文直接对张搏说道。
“你们不留下来陪他吗?”王紫云看着几人问道。
风文赶紧作为难状:“不好意思啊王医生,我们太忙了,实在是没时间,张搏就交给你照顾了!”
姜羽刚想说自己留下来,直接就被风文扯着出了病房。
“你干嘛?我要陪着我兄弟!”姜羽看着风文说道。
“姜羽哥哥,你是不是傻啊?”安茜捂着嘴笑着说道。
姜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风文说道:“就是,人家跟王医生处的好好的,你不赶紧腾地方还上杆子的当电灯泡!”
姜羽看了看二人,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张搏喜欢王紫云!
既然这样,他就不用留下来了,免得打扰他们!
“走,我请你们吃饭去,饿死了。”风文揽着姜羽的肩膀说道。
姜羽摸了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陈怡今天没去公司上班,而是在家里整理自己的东西,自从她母亲过世之后,她就格外的反感这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但是没办法,她现在必须搬回来住。
冷家两个小子下午自己出去玩去了,陈建国去了公司,冷婉莹去打牌去了,家里只剩下陈怡一个人,倒是清净的很。
陈怡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他们的全家福,照片上一家三口笑的很幸福。
陈怡一直想知道,陈建国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心的,平日里根本看不出来,两人也从不吵架,一家人和平的不像样。
但是在她母亲过世之后,还不到一个月,陈建国就把冷婉莹娶回了家,几乎可以说是无缝衔接了!
平日里两夫妻举案齐眉,恩爱有加,但是妻子尸骨未寒,陈建国就另娶他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陈怡正抚摸着照片,房间里走进来一个人。
“这种照片放在房间里多忌讳啊!赶紧扔了!”冷婉莹看着陈怡手里的照片说道,面色十分的难看。
陈怡面不改色的把照片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是我妈!”
冷婉莹又看了一眼那照片,照片上的人是自己的亲姐姐,两人容貌十分的相似,本应该更加亲近,但是此时看见她只觉得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