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大半夜开车挑衅自己,跟自己飙车也就罢了,还撞了人,连累了他。
听到这话,陈怡愣了一下,她只知道许铮出车祸了,所以住院了,还是在送自己回家的那晚。
现在姜羽这么说,难道说这件事跟他有关系?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姜羽:“是你开车撞的许总?”
听到这话,姜羽狠狠地瞪了陈怡一眼:“在你眼里我他妈永远都是那样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先来责备我!”
就在这时,许铮开口说道:“不怪他。”
这话一出,陈怡更加疑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男人大半夜在盘山路上飙车,撞上了别人,害人害己!”姜羽冷冷的说道。
许铮苦笑一声,姜羽不就是在说他现在的行为吗?
招惹陈怡,害人害己。
听到这话,陈怡不可置信的看着许铮,这些事儿从没听他提起过。
“你们要是真的在一起了,你就赶紧跟我离婚!别耽误老子娶老婆生孩子!”姜羽咬着牙看着陈怡说道。
“姜羽!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你要我怎么解释你才能相信?”陈怡看着姜羽问道。
“我他妈都亲眼看见了,还要怎么解释?一次是误会,两次是巧合?是不是还有第三次第四次?非得老子看见你跟他上床吗?”姜羽看着陈怡怒吼道。
病房里的争吵声太大,在走廊里的范爱萍都听见了动静,赶紧赶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小陈,这位是?”范爱萍进门就看见病房里站着一个浑身戾气的男人。
这男人还满身鲜血,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丈夫。”陈怡毫不犹豫的承认道。
姜羽冷笑一声:“很快就是前夫了,我走了,你们自便!”
说完这话,姜羽直接离开了病房。
他看到手机上那么多未接电话的时候还在想,陈怡这次是真的有诚意,知道自己错了。
但是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换做哪个男人面对自己的女人出轨的时候都不能冷静,而且还是亲眼看见!
比起那些走极端的人来说,姜羽已经算是很理智了。
坐在车上,姜羽看见了副驾驶上有一包烟,姜羽颤抖着手摸出了打火机,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
他跟这个女人的缘分,也就只能到这儿了。
陈怡出生跟他完全不同,他全力以赴的终点,兴许还比不上陈怡的起点。
尽管他那么努力,想赶紧挣钱养活陈怡,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安稳的生活。
但是没想到最终得到的却是陈怡一次次的不信任,不仅如此,还亲眼看见了她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姜羽觉得自己要是死皮赖脸纠缠下去,倒显得自己像是个无赖了。
三天后。
姜羽往返在医院和家之间,时不时带人出去训练,尽量让自己显得忙碌,将陈怡抛在脑后。
今天是风文和安茜出院的日子,姜羽早早地就带着人来医院收拾东西。
经过这一次的死亡,安茜打消了轻生的念头,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之前那般有生气了。
“安茜,你的命是文哥救的,要不干脆以身相许嫁给他算了!”黄毛开玩笑说道。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风文竟然动怒了。
“你小子瞎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子抽你!”风文说着一巴掌扇在了黄毛的脑袋上。
黄毛疼的眼泪花都出来了,风文这是下了狠手啊!
黄毛有些委屈的继续收拾东西,大哥以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安茜看了风文一眼,嘶哑着声音说道:“风大哥,谢谢你。”
她从医生那儿知道自己差点就死了,是风文救了她,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医生都准备放弃的时候,风文做好了以命换命的准备,才让医生坚持了下来。
原本安茜还能考虑死亡,但是现在,就算是为了风文,她也会活下去。
“老妹,你这就跟我见外了,以后好好活着,不嫌弃的话就留在我那儿打个杂,我不会亏待你的。”风文看着安茜说道。
姜羽在一旁默不作声,人是救回来了,但是安茜肚子里的孩子还在。
此话一出,安茜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好啊,只要文哥不嫌弃我手脚笨。”
一行人收拾好了东西就出院了,姜羽办好了手续,带着人上了车。
虽然是出院了,但是能明显的感觉到两人的气色都不好。
“羽哥。”
姜羽正看着窗外,忽然听到了一声软糯的声音。
他回头看着安茜:“怎么了?”
“我想见见杨雄。”
呲——
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惯性,姜羽和安茜直接撞上了前排的座椅。
“你他妈怎么开车的?”副驾驶的风文踹了陈六一脚。
陈六则是回过头看着安茜:“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要见那个畜生!”
风文依稀也听见了这话,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安茜看着几人解释道:“我就是想见见他。”
姜羽大概能理解安茜的心情,她现在已经不计较杨雄做的那些事儿了,但是她怀了杨雄的孩子,这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能怀上的孩子。
对杨雄来说,这就是他的根!
林川市看守所。
一间牢房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身上满是淤青。
马林坐在床上悠闲地抽着烟,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你们跟他好好玩玩,一定要伺候好了!”马林对几个小弟说道。
“大哥,这小子看着五大三粗的,忒不禁打了!这才一个月就成这样了,咱要是把他弄死了怎么办?”一个男人忌惮的说道。
“怕个球!反正他都是死刑犯,迟早要死的,咱们弄死了他还给国家省下一发子弹!”马林毫不在意的说道。
在外面的时候他可没少受这人的压迫,现在他是这个号子里的老大,自然要找补点回来。
“好嘞!”一帮人说着挽起袖子朝着角落里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不停地哆嗦着,身下流出一滩淡黄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