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患病的许大茂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林韧谦发现自己胳膊好像都浮肿了。

但医生怎么带病出去？既然已经知道医理了，就直接治疗。

上病下治！在脚底涌泉穴贴艾贴，等下买些赤小豆煮薏苡仁，除湿气。

在师父家，林韧谦走上了制药大师的路，但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制药大师需要大批的药来练手，处理的中药材不值钱，但是就算是有钱也没法买到太多的药材。

所以林韧谦拿来练手的药材大多都是师父王绵运坐诊的宝济堂所采购的。

他让林韧谦代为处理，这点权利大师傅王绵运还是有的。

但是献方运动公方和师父起了冲突，合营问题经理和掌柜也起了冲突。

林韧谦所能经手的药材已经没了，王绵运也不能把公家的东西带回家来。

王绵运就带着林韧谦，两人都早起在药房处理药材。

林韧谦倒是没什么事，不就是晚上早点睡嘛。

他特意多给三大爷阎埠贵一包大生产，说是早起的道歉。

也说了就年前一段时间，过完年就是休息日去了。

等到林韧谦说完，后面只听到阎埠贵嘀嘀咕咕，

“怎么时间就这么短呢？我还想多攒点钱呢。”

周末休息日，林韧谦又和往常一样，跟着师父王绵运在宝济堂坐诊。

他遇到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许大茂！

这张驴脸东张西望偷偷摸摸的进来宝济堂，然后被学徒领到里面的诊室来。

林韧谦一看，好家伙，还抹了雪花膏！

其实林韧谦早就通过纸窗户看到许大茂了。

而许大茂看到林韧谦也在时候，脸都绿了。

“林医...兄弟，你咋也在这里啊。”许大茂有些哆哆嗦嗦的说道。

完了，他特意走到其他街道看医生的，就为了不碰到院子的人。

“我在这里进修啊，咱们是一个院子里，都住后院，你不知道么？

哦，对了，自从上次傻柱追你看了一回。

这阵子，你没怎么回大院了。”

林韧谦摊了摊手，随后给许大茂介绍道。

“这是我师父王先生，王大夫！”

许大茂跟林韧谦聊天的时候，王绵运已经把许大茂的医案翻了出来了。

看着上面记载的病人性别，年龄，大致外貌。

等到对完了，才请病人坐下。

“许大茂，是你吧？来，坐下吧。”王绵运一边看着医案，一边让许大茂坐下。

“林...兄弟，.要不我改天再来看吧。”

许大茂有点惊慌失措了，这自己快跨城区了来看病。

万万没想到还能遇到熟人，还住一个院子的。

林韧谦轻轻的笑了笑，连忙把许大茂拉了过来，院子的乐子，他也想看！

他把许大茂摁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说道，

“大茂哥，放心。且不说咱俩这关系，我在轧钢厂，谁听到我说过病人坏话的？

我是有医德的，不会把病情外传的。而且，换医生别人不见得喜欢接手。”

现在还有些这些遗毒，比如说明明是照过的片子，还要重复再照。

是，是有可能医生想看那些位置没有片子。

或者这个反射科的医生技术不行，你的主治医生要求再照一份。

一次片子小的一百几，贵的几百近千。

所以拍片子先问你的挂号医生问清楚，尽量去三甲医院。

但这又和分级诊疗违背了，所以说，分级诊疗难！

林韧谦看许大茂支支吾吾，就知道咋回事，肯定染上脏病了，这个瓢虫常见。

某光头就是因为长年做瓢虫才得上梅毒的，最后治好了，留下光头的后遗症。

还有些西方的法官戴假发，最开始也是用水银治疗梅毒，然后副作用也是脱发。

下面的病也算是富贵病的一种了，算是林韧谦师门的专业了。

花柳病可以治疗，但是就怕有并发症。

同治皇帝就是的，林韧谦看过《万岁爷进药底簿》。

前六天治疗天花病毒是很有效的，但突然病人身体垮了。

渐渐药石无用，三十六天就完蛋了。

他得知，同治皇帝很喜欢做瓢虫，应该是梅毒导致身体免疫力低下，天花致命。

但为尊者讳，就只说天花死去。

这瞒不过他，身体突然垮了，瞒得过谁？

一句天花并发症，花柳病绝口不提是吧？

这边许大茂也没办法，他不是第一次来了。

就算躲开了林韧谦也没办法，早晚他都会知道的。

只能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让王绵运号脉。

“来，你也看看，他的脉象如何？。”

中医是实践科学，辩证辨病不会，往往是第一步诊脉出了问题。

所以一有机会王绵运就让林韧谦也跟着上上手，长经验。

等病人走之后，两个人再讨论一下。

“上次给你开的荆防败毒散吃完了么？”王绵运问道。

荆防败毒散？林韧谦在师父医案看过：

【方子】人参 8g恙活9g独活9g柴胡6g···川芎9g···茯苓18g甘草10g。

主治:发散风寒，解表祛湿；本方亦可用于痢疾、疮痈初起而有表寒证者。

“吃了一疗程了，状况好了一些，可是最近好像又有了，我明明就没去了。”

许大茂低声说道。

“肯定的，你的症状还是有些重的。

最开始都是还不以为然，等到来看的时候，基本很严重了。

你接下来应该要吃很久的药了，最起码得吃一个月。”

听王绵运说完，许大茂脸色就黑了。

怎么要吃这么久的药啊，已经吃了一个星期了。

说完，王绵运就给许大茂开了方子，然后递给了林韧谦，。

韧谦一看又加了灯心、竹叶两味药。

林韧谦走到前面交给了伙计，然后就让许大茂去前面领药交钱了。

“这病人你认识？”王绵运看着两人之前打招呼问道。

“嗯，我们住一个院，邻居。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

林韧谦跟王绵运说了一下两个人的关系。

“来，看看，不要说。”王绵运把医案拿给了林韧谦，让他看一下。

林韧谦一扫就知道了，这是花柳病，也就是梅毒加疱疹，还挺严重的。

怪不得许大茂后来一直没孩子，原来还和这有关系。

还好这年头没有艾，要不然，大茂可是超级传播体。

不是乡下找寡妇的路上，就是城里钻暗门子。

得病，不奇怪。

“他这情况看着挺严重啊，都快二十种药了。”林韧谦看着医案说道。

“唉，他后面如果再犯话，想要孩子都难了。”王绵运说道。

虽然王绵运和跟林韧谦这么说，但是其实这时候医生比后世的医生还怕医闹。

为什么？这年头出门不方便，后世医生名声坏了，换个城市就行，现在可不能。

一般的医生只看病，开药，并不和病人解释太多，尤其是这种事。

宝济堂还是挺有名气的，今天不单单坐诊，还有两个出诊。

看着是管家模样的男人下来，看到王绵运不太乐意，就给了一个红包。

师父拒绝了，管家又给林韧谦塞了一个，师父这才点点头。

林韧谦这是第一次碰到要求上门看诊的狗大户。

这个时候的豪门大户看病基本是去上海天津青岛（上青天）。

首都的话，是御医传人众多，但联系上很不方便。

“现在看到了吧，这种豪客才是我们师门的客人”王绵运还是有点自傲的。

刚刚写方的时候，林韧谦就在一旁看着。

一副药二十来种，他算了一下，一剂汤药要五块多。

几个月调理下来，就现在的药价，上千块钱都不算什么，真不是一般人家治的起的。

但是这次人家好像就信这个，完全没当回事，直接让人拿药去了。

要是林韧谦开调养身体就用四物汤做加减，一样有效。

“虽然我这里花钱多，但是我们这治病就是好的快。

因为用的都是好药，让病人少遭罪，入口不苦不辣，这点更重要！”

王绵运一副自得的样子。

一边跟林韧谦讲解病人病情，一边跟林韧谦说着这些秘传的道理。

有些时候病人也是会传下来的。

出诊的地方远了一些，距离天黑也没多长时间，王绵运就让林韧谦走了，让他好好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