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方野
- 从紫玉酒盅开始长生修仙
- 青天洛北冥
- 2409字
- 2025-01-26 05:02:28
齐国。
广囵派。
此派乃五大修仙门派之一,实力强盛,底蕴深厚,传承悠久。
立派至今,已有近万载之久。
门中历代都有元婴大修士坐镇,是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
门派坐落于撑天接地的广囵天池,内有大大小小的灵岛数百座之多。
天池之外的华梧山脉宛如屏障,亦有十二灵峰,是广囵派外门所在。
平岚峰,外门十二灵峰之一。
此刻数百位弟子聚集在此,目光投注在比斗擂台上的两位青年身上。
二人岁数相差不大,身穿同样的弟子服饰。
其中一位面容俊朗,嘴角微微带笑,脸色一派轻松。
“方师弟,认输吧,你不过练气三层,尚且做不到以气御剑,是不可能打赢我的。”
在他身侧悬有一口利剑,剑锋森寒凌冽,一手出色的御剑术,使的他牢牢占据着上风。
与他对战的青年很是狼狈。
方野身上有多处挂彩,所幸伤口都不深,只是衣袍几乎可以用丝丝缕缕来形容。
御剑的师兄明显是收着手,没有对他下杀手的打算。
“林师兄的剑果然锋芒锐利,但我的剑也未尝不利!”
方野长啸一声,振奋精神,再次持剑去战。
这一次他发了狠,顶着林师兄超绝的御剑术,终于欺进十步以内。
然而再想前进时,头上悬着的剑却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杀下来。
方野反应不及,被挑去手中兵刃。
林师兄似乎不想再玩闹下去,随意的一挥剑指。
受他驱使的长剑凌空一个翻转,剑身狠狠拍中方野胸膛,倒飞出了擂台。
“咚”的一声,方野仰面砸倒在地,还未起身,嘲讽的声音就进了耳畔。
“这是谁啊,练气三层就敢上台挑战大师兄之位,当真自不量力。”
“他上台的时候你没在吧,这位师弟是德善峰的灵植夫,也是,不好好照料药草,跑来角逐大师兄作甚。”
“灵植夫?灵植夫都敢上台一争了,我又有何不敢,林师兄且留步,我来讨教高明。”
一位健壮的弟子豹眼圆瞪,大踏步上了擂台,不多时便与林师兄战到一处。
众弟子的目光纷纷被吸引,不再去关注沦为败者的方野。
方野吃力的站起,苦着脸暗道一声:
“这下算是彻底玩完了。”
没有再多看一眼擂台,脚步蹒跚的朝下山栈道走去。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
本是蓝星上一名普通人,家中遭难成了孤儿。
在老家废墟里翻出传家宝紫玉酒盅,看着材质不错,便想着变卖了换些生活费。
哪知在去变卖的路上出了车祸,再醒来时就到了这位和他同名同姓的青年身上。
方野,德善峰德药堂的一位灵植夫。
平日的工作就是给灵植除除杂草,顺便采摘每日要用的份额,过的还是蛮安逸的。
哪知昨日堂主忽然交代下来,三日后要派出三名弟子,前去血色沼泽的外围采摘血藻花。
他方野的名字赫然在列。
血色沼泽对练气四层以下,不能御物飞行的修士可谓是绝对的禁区。
不说潜藏在沼泽中的一阶妖兽,就那终年不散的血雾毒障就足以让他有去无回。
方野在德药堂待了三年,又有前身的记忆经历,当即明白过来。
这是要他和另外两位年过花甲的师兄,为新来的弟子腾出灵植夫的位置来。
外门就是这样残酷。
大浪淘沙。
但凡弟子没了再进一步的可能,便会被安排一些“重要事务”去做。
不想去也很简单,无非是证明自己罢了。
方野思来想去,最后把目光瞄向了今日的大师兄选举。
大师兄选举每一年一次。
成为大师兄不仅可直入内门,还可得到真传发冠,成为比内门弟子还要尊贵的真传弟子。
真传弟子即可得到宗门的资源倾斜和大力栽培。
方野有自知之明,就不是奔着拔得头筹来的。
不过是想尽可能多的淘汰几人,来证明自己除了灵植夫,还有比一些人强大的实力。
但天不遂人愿。
刚上场就碰到了今年大师兄的热门人选之一,林子枫。
方野骑虎难下,便打算多战几个回合,也好证明自己比大部分人强。
可这一斗起来,完全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完全没有一战之力。
谁让他林子枫是双属性真灵根,修炼速度快,已至练气六层。
根本不是方野四属性伪灵根能比的。
灵根这种东西,一万个人里面能有那么几个拥有就不错了。
拥有灵根,成为可修炼长生的修仙者虽然幸运,但同样不幸。
灵根根据属性的不同,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大属性。
大部分拥有灵根的人,都是由几种属性混合在一起的,基本都是四种和五种。
称之为“伪灵根。”
方野就是其中一员。
伪灵根可以感受到天地灵气,但是能吸收的却非常少,修炼也异常的缓慢。
最终能修炼到炼气四至六层,就很不错了。
就算撞了大运,突破到炼气后期的七至九层,想要跨过筑基期基本也是不可能的。
而相对伪灵根,拥有两种或三种属性的,被称为“真灵根。”
吸收天地灵气较多,速度也较快
还有一种灵根,修炼速度比真灵根更快,拥有者只有一种属性的纯净灵根,被称为“天灵根。”
天灵根也被称为是上天的宠儿,除了修炼速度极快,突破筑基和结丹时也是没有瓶颈。
着实是羡煞旁人。
故而即便拥有灵根,还是存在着高低上下之分,身份贵贱之别。
方野垂头丧气的回到德善峰,来到德药堂的后院。
穿过葱葱郁郁的药园,走进灵植夫居住的横排屋舍。
刚踏入进去,迎面就走来了两位看去年过半百的老者。
“方师弟,你这一大早就没了人影儿,我和陈师兄可是很担心你啊。”
左边大腹便便的老者名为袁海。
他伸出手搭在方野肩头,话语关心,好似是位关爱后辈的长者。
“是啊方师弟,你这到底是去哪了,怎弄的浑身是伤?”右边山羊胡的陈师兄陈牧也是关切地问道。
方野心下冷哼,暗道两个老杂毛还真是会演戏,不就是怕自己跑了,到时候没人去喂妖兽。
但脸上却又不得不做出笑脸:
“两位师兄不用担心我,这不是要去血色沼泽了嘛,师弟就想着去山外的坊市里买些防身之物,到时候争取不拖两位师兄的后腿。”
“那你这伤是怎么弄的?”陈牧不依不饶,不问出个究竟誓不罢休。
“遇到个不讲理的散修,我气不过跟他斗了一场,没斗过。”
方野同样是个逢场作戏的老手,胡编乱造的本事张口就来。
“原来是这样啊。”陈牧放下心来的点点头。
“没事师弟,正好我与你袁师兄也要去坊市采买东西,你跟我们去找他,定给师弟找回场子。”
方野内心嗤之以鼻,表面做出感激姿态,拱手拜谢。
“那两位师兄稍待,师弟先回屋换身体面衣裳。”
“好好,师弟快去。”袁海这才放开方野,放他离开。
方野回到自己屋里,擦洗了一番伤口,换上身干净衣袍。
随即,他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行李。
“要死也是你俩去死,我可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