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宣泄,水逸觉得差不多了。
现在他脸上能压制破坏欲望了,得乘机将困龙针插回去。
他可不敢保证下一刻他还能压制破坏欲。
甚至,他可不敢保证继续下去,他会不会直接丧失人性!
啧,原主练的什么鬼武功啊!
至于还有几块记忆碎片没有轰碎,不重要了,这点记忆碎片对他已经造不成影响了。
落!
困龙针就轮回原位,毫无波澜。
接下来是将所有神识送回困龙针下继续压着。
然后重新通过困龙针过滤后调查神识,此时的神识就不具有刚才的破坏性了。
“行了,让我看看最后这几块记忆碎片都有什么!”
“一门武学,差劲,但可以参考。”
“哟,捡到宝了,他师父教他的武学,我看看啊……《虚怀若谷》,吸收别人攻击,这么牛的武学,他居然没有练?哦,太复杂,太费时间了,他没练成!”
下一刻,水逸瞪大了眼睛:“丫的,造畜之法!原来是从你老小子这儿传出去的!”
水逸自然联想到猴孩儿,说到底,猴孩儿其实也算是受了这造畜之法——披上猴皮,安上猴尾,捏脸。
关键是怎么在这一系列折磨中不让人死掉,这一点难度太大,想来也是因此,黑龙帮也只有一个猴孩儿。
有没有“解法”?
有,水逸还真找到了,反向操作一遍就行,但这样做无疑是又一次折磨,猴孩儿未必坚持的住,行不通。
……
在萧大人等人眼中,水逸身上的变化消失了。
又过片刻,水逸睁开眼。
水逸睁眼第一件事,不管别人,捡起地上的长枪,啪的一下,拍在寒光宗老祖头上。
砰的一声,那头颅就像装了红墨水的气球一样炸开,散出一片血雾。
“这枪挺好用,我要了。”水逸竟是直接分战利品。
“不行!”一声深沉的声音,说话者正是止戈宗的鹤发宗师!
水逸扛着枪走过去:“哟,你们还没走呢?”
“哼,寒光宗是我止戈宗的下属宗门,这里的一草一木,自然都属于止戈宗!该走的是你们!”另一个宗师道。
水逸看向萧大人,从他眼神中确定了一件事,他没打算离开。
这样水逸就有底气了!
“放你丫的五彩缤纷螺旋冲天屁,没告诉你们吗?寒光宗没了!这里不属于寒光宗,自然也不属于止戈宗!”
“或者说,你想要跟我们再斗一场?刚才你们二人合力都不是萧大人对手,现在想跟我们三个人比一下?”
水逸话音未落,山路上出现了骆不凡的身影,水逸自然是早就感知到了他,所以底气愈发的足。
白袍宗师脸色涨红:“小辈,你这是要跟我们止戈宗作对?”
水逸将枪往地上一插,冷冷地盯着对方。
这种话他是不敢承认的,寒光宗宗主就是九魁之一,返虚大佬,水逸惹不起。
但他的态度也很明显:我不想与止戈宗作对,但也不受你威胁!
萧大人此时走上前一步,站到水逸身前,呵呵一笑:“怎么,止戈宗这是要和朝廷作对?”
白袍宗师一怵。
鹤发宗师也往前一步:“止戈宗绝无此意,萧大人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我止戈宗可一直是在努力维持赤州的太平。”
他这话还真没瞎说,赤州的风气就是这样,匪盗横行。
若非止戈宗压着,赤州可不只是江湖比官府强势了,而是根本没人敢在这边做官!
关键是这种事朝廷还不好管,至少是不能硬来。
大衍朝廷忙着对对北边大靖王朝呢,万一醒来把赤州这些人全推大靖去了咋办?
所以鹤发宗师这话其实也是在威胁,他们有能力让整个赤州乱起来,甚至若止戈宗投向大靖,里应外合之下,起码半个赤州也会落入大靖手中。
萧大人依旧气定神闲,抬手拿出一块令牌。
令牌上刻“璃”字。
“长公主令,明镜书斋全权接管寒光宗一切人和物。”
鹤发宗师也不淡定了,怎么还上纲上线的!
长公主是谁?女帝的妹妹,甚至女帝篡位的原因,有一半都在她身上。
这样一个重量级人物亲自下令,鹤发宗师以什么身份反抗?
他毕竟不能全权代表止戈宗,他要是把长公主惹恼了,说不定止戈宗得主动把他交出来赔罪。
况且,寒光宗这儿也不过是有重宝的线索而已,又不是有重宝,不值当!
再退一步说,据说女帝和长公主都曾和止戈宗某位游历四方的前辈学过武功,有这份香火情在,止戈宗未来可期,说不定能压学宫一头呢!
何必自己作死!
“既然是长公主命令,我们也不敢不从!请便吧!”
说着二位宗师退到一旁。
看来他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估计他心里想的是,即便自己得不到,也可以看看嘛!
此时明镜书斋其他人也纷纷上了山,正在山门前集结。
此时当然不用再拦着了。
先前之所以要包围阻拦,一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出去,二是为了防止外面的人进来。
可现在,宗师之间的架都打完了,可都是腾出了手的,谁敢再不要命地瞎跑试试!
明镜书斋众人各有分工,有的去把寒光宗所有人集结起来,顺便审一审寒光宗高层是否知道点什么,有的则直接开始翻箱倒柜搜查起来。
水逸可不跟他们在这儿耗着了:“看样子你们也要好一阵才忙的完,我可就先走了!”
萧大人惊讶地看着他:“水少侠,你就只拿一件兵器?”
骆不凡也同样侧目。
寒光宗这么大一个宗门,宝贝可是不少!
水逸摆摆手:“够了,已经是赚到了。如果你们硬要分我点好处的话,不如多为青仙镇百姓们做点事,这一个月来,镇上百姓们可没过几天安生日子!”
水逸故意声音大了点,山上山下的人都听得到。
他们看着山路上那道孤零零的身影,尽皆感叹:“真侠士也!”
不为名,不拿利,只为民除害,岂不是侠士?
远处山头,红裙女目露惘然:“才几个月不见,竟变化这么大!”
水逸内心狂喜:名利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