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粉白色的小龙

塞纳听闻曾莘蕾的话,心猛地一紧,即刻抬眸,那目光仿若两道利刃,瞬间穿透层层枝叶,直直扫向花丛。

身为雄性兽人,他得天独厚的五感赋予了他远超常人的敏锐,观察力更是出类拔萃,相比之下,曾莘蕾与他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此刻,他屏气敛息,调动起全部感官,微风拂过,花草的细微晃动、昆虫的振翅声,都清晰传入他耳中。

他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每一片叶子的脉络、每一朵花蕊的颤动,皆被他纳入眼底,一寸一寸地审视着这片花丛。

时间悄然流逝,每一秒都在考验着他的耐心与专注。

然而,过了许久,他紧绷的双肩缓缓放松,微微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没有,抱歉莘蕾雌性。”

这片花丛在他细致入微的探寻下,确实没有发现那粉白色东西的踪迹。

或许,那神秘的存在曾在此处短暂停留,可此刻,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塞纳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看向曾莘蕾,主动提议道:

“我进去找一找,这花丛枝叶繁杂,或许藏着什么您说的那个粉白色的东西留下的痕迹,以我的能力,定能有所发现。”

说罢,他微微俯身,做好了钻进花丛的准备,眼神中满是执着。

“还是不用了,我比你小,动作也更灵活,我进去吧。”曾莘蕾的话语还在空气中回荡,她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头扎进了小花丛。

刚钻入花丛,细密的枝叶便如一张天然的网将她环绕。

枝叶摩挲着她的皮肤,带来微微的刺痒。她小心地拨开层层枝叶,缓慢向前挪动。

突然,眼前出现一片狼藉,有一处的枝叶被撕扯得粉碎,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断裂的茎秆参差不齐地散落着,破碎的叶片零乱地铺在地面,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植物汁液的青涩气味。

曾莘蕾心中一紧,连忙俯下身子,趴在这片枝叶破碎的地方。

透过枝叶交错形成的狭窄缝隙,她的视线豁然开朗,不远处,他们刚才坐过的长椅静静伫立在那里。

长椅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不久前的宁静,与眼前这片混乱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真的有东西待过。”

曾莘蕾从花丛中钻出来,神色焦急,把在里面看到的凌乱场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塞纳。

塞纳听完,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血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低沉而严肃:

“这里是A区的中心医院,安保系统和守卫都是顶尖级别的,本不该出现这种异常。”

他的目光望向那片小花丛,脑海中迅速梳理着各种可能的情况,越想越觉得不安。

又将目光落在面前漂亮聪明的雌性身上,心想估计是冲着莘蕾雌性来的。

“莘蕾,”塞纳猛地转过头,目光紧紧锁住曾莘蕾,眼中的担忧与关切如同实质化一般,几乎要溢出来。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送您回病房。我会立刻调派一支精锐队伍,全天候保卫您的安全,绝不让您受到任何威胁。”说着,他已经稳稳地抱起曾莘蕾,脚步匆匆地朝着病房走去。

在一片绿意盎然的小花丛间,一支粉白色的龙毫无征兆地悄然现身。

它像是从虚幻的梦境中走来,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

即使是在白昼,日光倾洒而下,它的身影却依然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捕捉。

那粉白色的鳞片,在日光的轻抚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每一片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排列得整整齐齐,宛如一件华丽的铠甲。

然而,这般梦幻的外表下,是它令人胆寒的能力。

它能够悄无声息地穿梭于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将一切试图搜捕它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像,是一位隐匿于黑暗中的顶级猎手,戏谑地看着猎物在自己的掌控下挣扎。

它的兽瞳犹如剔透的粉色琉璃,纯净中透着丝丝寒意,冷若冰霜。

此刻,这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曾莘蕾被一个兽人抱走的方向,目光中充满了厌恶与不屑。

它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愤怒:

“哼,真是个阴险的雄兽。还什么专属的拐杖,不过是打着照顾的幌子,实则心机深沉得很。”

说罢,它的尾巴在花丛间轻轻摆动,搅乱了周围的枝叶,似乎在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到了病房后,曾莘蕾的病房已经围了一圈的强壮兽人了。

“我还要去找瓦特医生,和他商讨加强中心医院警戒的事宜。”

塞纳一边快步走着,一边继续说道,“必须尽快排查出潜在的危险,确保医院的每一个角落都万无一失。在事情彻底解决之前,您千万不要离开病房。”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在与潜在的危险赛跑,争分夺秒地守护着曾莘蕾的安全。

“好。”

塞纳走前,对着守护曾莘蕾的精锐士兵道:“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莘蕾雌性的安全。”

精锐士兵一齐道:“是!我们一定会保护好莘蕾雌性的安全的”

塞纳刚转身迈出几步,心里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莫名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猛地停下脚步,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折返到曾莘蕾身边。

只见他神色凝重,双手沉稳地从腰间枪套里抽出两把枪,动作利落地将枪轻轻塞到曾莘蕾怀里。

他微微躬下身子,和曾莘蕾视线交汇,血红色的眼眸此刻,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渊,其中涌动着复杂而浓烈的情绪。

这些情绪,都是因面前的雌性而起。

担忧则如一层薄雾,悄然笼罩在他的眼底,微微蹙起的眉头更是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莘蕾雌性,情况不明,这两把枪你先拿着防身。”

说着,他轻轻握住曾莘蕾的手,将她的手指放在手枪的扳机位置,耐心细致地讲解:

“按这里,就可以发射出子弹。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但一旦遇到危险,千万不要犹豫。”

他的话语深沉而有力,每一个词都像是一道坚固的护盾,给予着守护与力量。

“好,谢谢你,塞纳。”

曾莘蕾把两把枪牢牢的握在手里,她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同样神色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