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是个很累很累的事,我自然知道她爱我,我也爱她。可长期的投入没有收获的落空感,会使这份爱磨失掉。
我爱她,哪怕她变成了怪物,也无法遏制我爱她。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所以我杀死了你,让你的目光永远注视着我。
(一)
今天的天很冷,一向不注意身体的我和往日一样冒冒失失的出来,只是买了个东西,顺便丢个垃圾,也就冷那么一小会儿而已,所以我并没有穿的很厚实。
在买完东西回家的路上,我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去路,他拿着警证,一脸严肃的对我说:“警察,请你配合调查。”
我请他进了我家,顺手给他倒了杯热水后才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祎疑似失踪,你是他朋友,来问一下。”他板着脸说。
“哎,失踪了吗?”我摆出震惊的样子,“会不会是和家里赌气什么的?我和她聊天时觉得她和家里人关系不太好。”
“是吗?”他问。
“她常跟我说,她母亲给他的压力很大,可她无法脱离家庭束缚之类的。”我比划了几下,无奈道。
“你有什么建议的地方吗?”
我看着他思索了一下,却无奈的说:“很抱歉,我不清楚,要知道她不止我一个朋友。”
“好的,感谢你的帮助。”他收起录音笔,正要离开时我拉住了他:“警察先生,留个联系方式吧。”我摆出最温和的微笑,“我要是有线索就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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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谢余萱,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因为我们常玩一个游戏,所以特别聊的来。哦,对了。他的名字叫刘祎。后来她给我介绍了一个与她而言特别好的友人——君厌。
她似乎永远都站在刘祎身后。永远挂着淡淡的微笑,可目光永远只投在刘祎身上。
但是……
谢余萱被绑在椅子上,眼睛被蒙上黑布。视觉的丧失使别的感知达到一个几乎敏感的地步。
“真讨厌啊——”她听到的声音是一道掺杂机械电流的声音,语气听起来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是谁。
“你为什么能和她聊的那么开心?是因为这张嘴吗?”来人捏住她的下巴,语气轻飘飘的。冰冷的触感划过她的下巴。
“是刀吧?一定是刀吧……”谢余萱忍不住想,身子也忍不住颤抖,喉间因为恐惧,滚不出任何声音。
“打游戏用的是这双眼睛和手吧。”
人在恐惧受到生命危险时会爆发出巨大的潜力。她带着椅子扑向那位绑匪,难得的勇气,却被那把刀中止——那把刀……一整个刀片都没入他的胸膛。
好痛。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把刀被拔出时喷涌而出的血液滴到她脸上时温热的触感。那块黑布被扯下,她终于看清了凶手。
那个女人哪怕杀了人也带着淡淡的笑。一如往日一样,只是溅上的血液,却使那张温柔的脸带上了几分惊悚。
那是刀刺入她眼睛前,最后映着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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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接到报警,那是一位女子母亲打来的,说自家女儿昨天到今天都没回,打电话也没接,希望警方能来找找。警方则根据GPS来到一个郊外的废弃仓库。
“吱呀!”沉重的大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声音,洋气的灰尘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然后是模糊的腐臭味飘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然而最刺眼的是仓库里最中央的那一抹红,和躺在那抺红里的女尸。
有了杀人案,刘祎的案子一下子就被丢掉了一边。警方着重调查这类案子,刑侦部就开始忙活。该打电话的打电话给死者家属。该调查现场的调查现场,该调查关系的就查关系。谢父谢母听到有女儿的消息就匆匆赶来,却看见的只有女儿的尸体,然后崩溃大哭。
谢余萱躺在冷藏箱里,皮肤青白,双眼被戳瞎,十指尽断,胸膛上还有极为深的刀口。旁边的法医则尽职尽责的让他们了解情况:“死者的舌头也被割了,大出血致死,身前有捆绑痕迹,膝盖上和下巴处有擦伤,应该是反抗时撞击所伤……请节哀。”
沉重的悲痛因为女儿的死亡降临在这个家庭的头上,两位年纪大的中年人出警局时似乎更加沧桑,甚至鬓角都霜白了些。
“真可怜。”一个警员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感叹道。
“毕竟那姑娘是他们唯一的孩子,19岁啊——大好的青春年华……”一个警员随口说着,却突然哑了声。
生命是一个很重又很轻的东西。它很重,能压在人身上,喘不过气;可以让人活在过去,不让人往前看,更加看不到未来。可同时它又很轻,只需要轻轻一刀,又或者一点点小的意外就悄然流逝,甚至抓不到它的尾巴,没有人能评价生命的轻重。正因为存在过才显得珍贵。
警局的灯就为了这亮了一个通宵。
“找到了!”一个警员兴奋的出来,“凶手把现场关于他的生物痕迹处理的很干净!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个指纹!”
他亮出小袋子,里面是用胶布粘住的指纹痕迹。一雷惊醒本昏昏欲睡的众人,立马爬了起来。
这个现场处理的很干净,几乎没有一点嫌疑人的痕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痕迹呢,自然要沿着抓,直到把那个人抓出来。
玻璃门被推开,来的人还带着早餐的芳香,这帮饿极了的大老爷们儿“唰”都看得过来。来的人长得漂亮,也很文静温婉,但看着眼生。
大伙一个个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这是谁呀?”。
直到一个从厕所里出来的警员看见了她,才缓解了尴尬:“她是秦法医的小女友,君厌。”
一帮大老爷们儿愣住一秒,下一刻一个个跑去法医的办公室要把这个有了女朋友的工作狂秦赦揪出来:“秦赦你什么意思啊?交那么好看的女朋友还藏着掖着!”
秦赦被推了出来,懵懵逼逼的他直到看见站在门口的女人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君厌小声跟他聊了几句,把手上的早餐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