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似当时人似当时

“暖风晴晴吹小窗纱,藕染青梅染头发,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啊,看花落罢看梅花”。

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很喜欢的一句词,一首歌。

后来的她一直在强调我们的相遇结合就是一个错误,但我想告诉她的是……

那不是错,那是我盼了六年五个月零三十一天才拥有的,我个人认为这不是一个错。

如果真有错,那也是错在于我,而不是在于我们的相遇结合。

感情的世界里,是没有对错,能做到的就是不负遇见,不谈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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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月初,金市开学季。

午后的阳光挥散在后街学生出租屋院落。

午阳把少年的身影拉得很长,让他站在巷门口不知进退,女孩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颇为滑稽笑道……

喂,你站在那里干嘛呢,我又不会吃人。

少女清脆的声音环绕着少年,少年痴傻一乐……

嘿嘿一笑后走进了院落……

看着眼前如花蕊般娇艳的少女,少年提声自述道,同学,我叫石清,今年高二了,你刚搬来的吗?

这也不怪他不认识眼前的少女是否住在这里,自从姐姐考上大学以后,他已习惯了早出晚归的生活,再也没有人能约束到他了。

热血洒脱,混账无比,活生生的街溜子……

听着石清的疑惑,少女痴笑一声……

噗…哈哈!

我还想问你是不是住在这里呢,没想到你居然先问起我来了!

石清不好意思的捞着头,不管住校生还是在外租房的学生,基本上都会在开学前的一个星期左右到,也唯有像他这种拿上学来混日子的人才不知道了。

我叫夏霞,今年高一,前半个月刚搬过来的,本来是打算去住校,但我妈她们这里有亲戚,我刚高一,对于新的环境不是很熟悉,她们就先安排我来这里小住一段时日。

夏霞所说的话石清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但她的声音让自己沉迷其中,微乎不经意间,那清甜的微笑常挂在嘴角,把石清都看迷糊了。

年少不懂爱为何物,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当经过岁月的不停发酵,那就会变成一坛陈年佳酿,让人迷醉,沉沦。

就在石清入迷的时候,夏霞早已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两人本就初相识,点头之交就很好,哪还有那么多说多说不完的话!

微风轻抚了双眼,石清的心里得到了很大的慰藉。

家里贫穷,身边的亲戚朋友都看不起他父母,就连带着他们的子女也看不起石清他们兄姐弟三人,没人知道他们从小就很自卑,不自信,父母也不曾管理过他们的身心健康方面。

从小到大,石清算兄姐弟三个人是被父母半放养着长大的……

他们在父母身上没感受到过任何责任感,草木生长,听天由命……

石清小的时候,家里喂了几头牛,每当农忙结束,天公作美,下了一场又一场的春雨,雨滴掉落在泥土里,从上而下,滋养着大地。

地里的庄稼开始奋力向上而生,它们会默默为自己铺路,用脆弱的新枝芽撑开头顶重若万斤的泥土,只为迎接属于它们自己的新生……

当时的石清年幼,父母总是让他跟着同村的小伙伴去放牛,离家远,一去就要一整天,大家都要带上午饭。

每当吃饭的时候,小伙伴们的食盒里有去岁年末的腊肉,还有他们父母细心备着的荷包蛋,鸡蛋和肉片的下层,有着晶莹剔透的大白米饭,再看着自己背袋里的几个土豆,说实话,那时的石清真的很羡慕……

但他从未怪过自己的父母,哪怕他少时去偷同村的水果,被父母得知后狠狠的揍了一顿,问前因后果的时候,他也只是说自己贪好玩,而不是如实相告,说他自己想吃水果了……

童言无忌,但有的时候,幼童说出来的无心之言,往往是最真实却又伤人。

他们已经很努力了,就别再为难他们了……

每当赶集的时候,石清总是会在路边蹲守着,那时候的道路不好,人们总是靠着双腿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所以那时候的道路上总能见到行行色色的赶路人。

不管家庭富裕否,因为道路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限制了快速的交通工具,而赶路的人总是会备着各种零嘴吃食,有带着水果,有的带着辣条。

行路匆匆,没有人会把吃不完的东西扔掉,除了个别条件好的,石清的蹲守就是为了等那一两个个别的人。

记得有一次,他在路边上蹲守了一个下午,午时过后,就当他想放弃的时候,有个赶路的人从他身边经过,看了他一眼后,从口袋里拿了一个红彤彤苹果扔进路旁的刺丛中。

当他走远后,石清顾不上苹果边上的荆棘密布,他飞快拿出了这个苹果,然后起身掉头向着身后的反方向跑去。

他边跑边吃,边吃边哭,这时候的石清已经六岁了,他从来都没吃过这种叫苹果的水果,唯一知道的,就是它的名字,这都还是在外务工回来的同村人所说……

紧握着手心里的苹果,这一刻,石清感觉这种叫苹果的水果好甜,好甜……

荆棘林里的苹果,香甜了他的整个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