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偶遇李太白
- 小七拿着AK穿越大唐
- 小七书生
- 2545字
- 2025-03-18 08:42:53
小七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稍稍回神。三分钟前他还在西南边境的雨林里执行任务,此刻却站在青石板铺就的长安街头。远处传来马蹄声,混着突厥语的喊杀声刺破云霄。
“天杀的,这他妈是......“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战术背心,AK47的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腰间弹匣包鼓鼓囊囊,摸上去却是空的——自从穿越那刻起,他就发现这些弹匣永远打不完。
马蹄声近了。小七闪身躲进坊墙的阴影,看见一队胡人骑兵挥舞弯刀冲进西市。女人的尖叫混着孩童的哭声,空气中飘来血腥味。他瞳孔猛地收缩——那些骑兵的皮甲上沾着新鲜的血迹,刀尖还挑着半截藕荷色的襦裙。
“安禄山的叛军。“他咬牙吐出这几个字,后背紧贴着夯土墙。战术手表显示现在是天宝十五年六月,正是历史上长安沦陷的日子。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枪身,金属纹路硌着掌心的老茧。
第一声枪响震飞了坊墙上的麻雀。
冲在最前的骑兵应声落马,眉心绽开血花。后面的队伍顿时大乱,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小七从墙角闪出,三点射精准点倒三个骑兵。7.62毫米子弹穿透皮甲就像穿透宣纸,血雾在阳光下呈现出诡异的虹彩。
“鬼!有鬼!“幸存的叛军尖叫着调转马头。小七快步跟上,枪托顶在肩窝。连续的点射像是死神的镰刀,每一发子弹都带走一条性命。青石板路上很快铺满尸体,血水顺着砖缝蜿蜒成溪。
当他换弹匣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踉跄的脚步声。转身的瞬间,枪口已经对准来人的胸膛——是个穿着月白圆领袍的文士,腰间挂着酒葫芦,脸上沾着血污却掩不住眉目间的俊逸。
“壮士......“那人喘着气,声音却清越如玉石相击,“某乃李太白,愿与壮士共抗胡虏。“
小七的瞳孔微微放大。他看见诗人手中那柄镶着翡翠的宝剑在滴血,看见他靴子上沾着的脑浆,更看见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与诗人身份不符的野火。远处又传来马蹄声,这次是成建制的重甲骑兵。
“跟紧我。“小七扯下战术背心上的备用耳塞扔给李白,“把这个塞进耳朵。“
李白踉跄着后退半步,耳塞从指缝滑落滚入血泊。他盯着眼前吞吐火舌的玄铁兵器,喉结上下滚动:“壮士此物,可是《墨子·备穴》所载之...咳!“
话音未落,小七突然扯住他衣领扑向左侧。一支狼牙箭擦着诗人发髻钉入土墙,箭尾雕翎犹在震颤。三百步外,叛军重骑正沿着朱雀大街展开楔形阵,玄甲在烈日下泛着鱼鳞般的冷光。
“趴下!“小七把诗人按倒在尸体堆后,战术目镜自动测算风速。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这具身体正在发出危险信号——连续射击带来的后坐力让肩胛骨发出脆响,战术服下的冷汗已经浸透内衬。
第一排重骑开始加速,马蹄铁与青石板的撞击声如同闷雷。小七突然扯开诗人衣襟,在对方惊怒的目光中抽出那柄翡翠宝剑,剑锋斜插进石缝构成简易支架。
“借你剑气一用。“他单手压住AK47的折叠枪托,7.62毫米子弹顺着剑脊划过的轨迹倾泻而出。李白瞳孔里倒映着诡异画面:寒铁铸就的“暴雨“穿透三重铁甲,叛军将领的铜护心镜炸成漫天金粉。
溃散的骑兵撞翻了运载火油的牛车,粘稠的黑液顺着御沟蔓延。小七嗅到空气中熟悉的硝烟与石油混合气味,突然寒毛倒竖——这个味道在阿富汗战场曾让他失去三个战友。
“快走!“他拽起还在发愣的诗人冲进小巷,背后传来火把坠地的爆燃声。冲天烈焰瞬间吞没半个街坊,热浪掀飞了小七的战术头盔,露出左耳后闪着蓝光的诡异刺青。
李白突然反手扣住他手腕:“壮士且慢!前方是死巷!“诗人剑锋挑起竹棚边的麻绳,沾满火油的绳索在屋檐间织成燃烧的蛛网。追兵的战马被火墙惊得人立而起,小七趁机踹开某座宅邸的侧门。
院内紫藤花架上悬着具无头尸体,石桌上散落着半局残棋。李白突然闷哼一声跌坐在地,小七这才发现他右腿插着半截箭矢——方才的流矢竟穿透了诗人小腿。
“忍着。“小七扯断箭杆,战术匕首割开袍服时瞳孔骤缩。李白的伤口正在渗出蓝紫色血液,这根本不是冷兵器该有的创伤效果。更诡异的是,他怀里的弹匣突然开始发烫,仿佛有无数蚂蚁在顺着血管爬行。
远处传来云梯撞击城墙的闷响,小七摸出最后一枚震爆弹。当他的指尖触碰到保险销时,战术手表突然迸发刺目蓝光,表盘玻璃内侧浮现出细若蚊足的小篆:
「诛尽十万元戎,可归」
李白染血的指尖抚过小七耳后刺青,那团蓝光突然暴涨成跳动的火苗。庭院里的紫藤花瓣无风自动,在半空中凝成《易经》六十四卦的图案。小七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恍惚间听见机械齿轮与青铜滴漏的混响。
“壮士可曾见过昆仑墟的璇玑盘?“李白突然以剑拄地,伤口流出的蓝血渗入青砖缝隙,“这毒...不是人间物...“
话音未落,院墙轰然崩塌。烟尘中现出个骑机关木牛的黑袍人,脸上覆着饕餮纹青铜面具。那人左手握着的竟是把改造过的诸葛连弩,弩箭上跳动着幽绿的磷火。
“公元2023年的特种兵?“机械合成的笑声从面具后传来,连弩对准棋盘上的残局,“你每杀一个人,这个时空的熵值就在坍缩——看看你的枪膛吧。“
小七低头倒吸冷气——AK47的钢制机匣上不知何时爬满藤蔓状血丝,弹匣里的铜质弹头正在融化成液态。更可怕的是他忽然想不起自己母亲的容貌,就像有块橡皮擦在脑子里涂抹记忆。
黑袍人扬手射出三支磷火箭,李白旋身挥剑竟在空中划出太极轨迹。剑气与磷火相撞的刹那,小七的战术目镜捕捉到匪夷所思的画面:那些飞溅的火星里漂浮着微缩的兵马俑与战斗机群。
“小心地脉!“李白咳着蓝血将小七撞开,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沟中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翻滚着齿轮与星图的银色流体。小七的弹匣包突然漂浮起来,无数子弹自动上膛,朝着黑袍人倾泻。
整个长安城的地面开始龟裂,大雁塔的铜铃同时炸成齑粉。小七在扫射间隙瞥见战术手表上的数字正在疯狂跳动:已诛戮九万八千七百二十一人。耳后的刺青灼痛如烙铁,他突然明白那些血丝正在自己血管里重组DNA。
黑袍人的木牛机关兽喷出毒雾,李白突然扯下酒葫芦仰天狂饮。当诗人将酒液泼向剑锋时,小七看见他脖颈浮现出与自己对称的刺青——不过是赤红如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李白的吟啸引动九天惊雷,剑光化作游龙撞向机关兽。小七同时掷出发热的震爆弹,两种不同时空的伟力在碰撞中撕开苍穹裂隙。
当硝烟散尽,黑袍人已不知所踪。小七跪在地上剧烈干呕,吐出的竟是沾着齿轮的黑色血块。李白倚着断剑喘息,手中攥着半片青铜面具,上面刻着行小字:
「开元二十四年,墨家禁地出土」
远处传来百姓的哭嚎,安禄山的狼旗正在逼近皇城。小七颤抖着重新装填AK47,发现枪托上浮现出李白的诗句,而自己的掌纹正在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