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黑暗机械教

当甜点，一种当地水果制成的馅饼被端上餐桌时，索菲亚提到了一件事，“最近有村民报告说在村子东边的森林里看到了奇怪的光。林夜神甫有检测到任何异常的能量读数吗？”

林夜是没感觉帕帕达尔上有什么异常的，探测仪器也没有任何的警告。“扫描仪没有发现异常。可能是某种自然现象产生的光，或者是走私者用的信号灯。”

院长放下叉子。“帕帕达尔虽然很偏远，但也不是与世隔绝的。最近有几个商队报告货物失踪，还有村民声称听到了地下传来的奇怪的声音。”

她直视林夜，“我们怀疑可能有异端在进行破坏活动。”

尼欧斯抓住林夜的耳朵，揪的他耳朵疼，“问问院长是什么样的'声音'，这很重要哦。”

多问问也不少块肉，“能更详细地描述一下这些声音吗，院长嬷嬷？”

索菲亚替院长回答，“像是某种机械在运转的嗡嗡声，掺杂着语言。有村民说听起来像在说'神'和'血肉'。”

啊，这么一说林夜就懂了，身上的冷却系统都加速运转起来，机械心脏的跳动频率提高了15%。

索菲亚修女的描述太像某种危险的异端——黑暗机械教了，也就是林夜堕入混沌的同行们。

“我们会加强监测的，”，他平静地说，同时通过通讯器向轨道上的舰船发送了警报。

晚餐结束后，院长提议让小七参观修道院的圣物室。

“我们有从神圣泰拉带来的圣物，年轻人总是会对这些感兴趣的。”，院长的语气和蔼。

林夜觉得这一看说不准学徒就要跟自己说拜拜了，刚要反对，小七却出乎意料地答应了。

“好的，我很想看看。”，小七比平时看起来坚定多了。

尼欧斯眯起眼睛，“小七感觉到了什么。让她去，林夜。我会跟着。”

于是林夜独自一人被带到会客室喝茶等待，小七跟随索菲亚和另一名修女走向修道院深处的圣物室。

会客室里，院长玛格丽特为林夜倒了一杯当地酿造的草药茶。

“你的学徒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孩，神甫。她身上有帝皇恩赐的印记。”

林夜在茶杯上轻轻敲击。“不一定是帝皇吧，灵魂在万机之神眼中也可能是特别的，院长嬷嬷。”

玛格丽特微笑着摇头，“不只是这样。当我看着她时，我能感觉到，她被帝皇祝福了。帝皇也托梦给我，让我多多关心这位少女。”

这句话太过异常。帝皇在黄金王座上偶尔向特定的圣人展示异象，这没错。

难不成玛格丽特修道院长也是圣人，帝皇有什么想说的东西吗？

就在这时，尼欧斯出现在会客室里，只有林夜能看见她漂浮在院长身后。

尼欧斯的表情异常严肃，黑色的眼睛里数据流动。

“她说的是真话，林夜。”，尼欧斯的声音直接在他脑中响起，“小七确实与帝皇有某种联系。”

院长似乎察觉到什么，转头看向尼欧斯悬浮的位置，尽管她显然看不见这个万机之神的化身。

“这里有什么...东西吗？”，她皱着眉头问道。

林夜摇头，“没有东西啦，可能是因为我用了小型伺服头骨，用于记录重要的对话。这可能引起了灵能感应。”

院长将信将疑，继续说道：“无论如何，我们希望小七至少能参加一次我们的祷告仪式。神甫，这不是为了改变她的信仰，只是...让她体验不同的信仰。”

“如果她自愿的话，我没有意见。”

半小时后，小七回来了。

她的表情林夜是看不太懂的，额头的数据接口闪烁着异常活跃的蓝光。更奇怪的是，索菲亚修女跟在她身后，脸上的表情几乎是无比敬畏的。

“导师，”，小七轻声说，“我看到了神圣泰拉的圣物...一把据说曾属于圣塞莱斯汀的匕首。它...对我说话了。”

啊？

林夜有点懵。“说话了？”

“也不是真的说话，”，小七摇头，“更像是一种预感。它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小时候的事。”

院长和索菲亚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尼欧斯则飘到小七面前，小手捧住女孩的脸，虽然实际上没有触碰到。“她的灵能发生改变了，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返程的路上，月光照亮了麦田，四周寂静得可怕。

小七一反常态地沉默，而尼欧斯也异常安静，只是时不时用担忧的眼神看向女孩。

“小七，为什么一声不吭，”，林夜最终打破沉默，“在圣物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孩停下脚步，仰头望向星空。“导师，你知道我的过去吗？我是说，在‘天使的哭泣’遇到你和塞弗之前的事？”

林夜摇头。“我查阅过档案，档案里只说你是在‘天使的哭泣’的一个废料堆旁被发现的，大约六岁左右。没有其他的记录了。”

小七摸了摸额头的数据接口。“那个圣物...它让我想起了什么。火光、尖叫声，还有...金色的光。”

就在这时，林夜的听到远处传来的机械的嗡嗡声，与晚餐时索菲亚描述的异常完全一致。同时，他的红外线探测器显示东方的森林边缘有多个热源正在向这里移动。

“小七，走。”，林夜的声音变得强硬，“立刻。”

“导师？”，小七不知道林夜为什么突然变得很紧张。

“现在！我来拖延时间，你快去村庄求援。”，林夜从未用这种语气对小七说话。

小七愣了一下，然后跑向村庄方向。

林夜转向热源的方向，解除了他的战斗限制协议。所有非必要的系统全部关闭，把能量重新分配到武器和虚空盾上。

尼欧斯替林夜观察周围。“林夜，不是普通的异端。是黑暗机械教...但他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除非...”

“除非？”，林夜低声问，同时从红色长袍下抽出等离子手枪。

“除非他们是跟着小七来的，小七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远处的树丛分开，三个扭曲的身影走出。即使在月光下，林夜也能看清它们可怖的样子——身体一部分是机械，一部分是腐烂的血肉，胸腔塞了一颗诡异的绿色核心。

它们不断发出着单调的电子音：“神...血肉...钢铁...”

最糟糕的情况。

黑暗机械教的不知道什么鬼东西，看起来像是机械化改造的混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