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灭长兴帮

陈求安此话一出,顿时惊呆所有人。

不是,就你这大杀四方的狠人,杀这么多人,就为了轻身功法?

你真想要,展示一下实力,不用你杀人,大家都会……

长兴帮会轻身功法吗?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无。

就和洪英会一样,两个帮派的功法,其实都很低端。所谓的轻身功法,也就比没有强。

众人沉默了。

“咳咳咳——”

茅联兴从地上爬起来。他终于知道为何陈求安明明可以一刀杀了他,却没有出刀,而是用拳。

陈求安想要功法!

“我如果给你轻身功法,你会放了我吗?”茅联兴扶着墙,看着陈求安。

陈求安没有说话,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对着一个没死的堂主一剑刺出。

剑光翻飞如蝶舞,那堂主的脑袋瞬间被刺七剑。两剑从耳朵刺入,两剑从眼睛刺入,两剑从鼻孔刺入,一剑从嘴巴刺入。

堂主七窍中剑而亡。

“蝴蝶剑法!”

“是胡香主的蝴蝶剑法!”

“这剑法,已然大成!”

众人皆骇!

洪力拳大成!

洪力刀法大成!

蝴蝶剑法大成!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练的!

整个庆铃县,怕是无人是此子对手!

陈求安没有说话,持剑看着茅联兴,剑上的血,顺着剑尖滴下。

“嘀嗒!嘀嗒!嘀嗒!”

蝴蝶剑法,并非胡喜进所说只能用软剑使出。胡奇龙用的就不是软剑,他使的也是蝴蝶剑法。

茅联兴苦笑:“如果我不说,就不得好死,是吗?”

陈求安将剑随手一掷,长剑脱手而出,贯穿一位未死的堂主头颅。剑的力道带着那堂主倒飞出去,将堂主的身体钉在柱上。

“嗡——”

露出堂主眉心的剑柄,在剑刺入柱子后,发出颤鸣。

嘶——

茅联兴愣住了。他知道,对方根本不想与他讲道理。他如果不说,谁也不知对方还会做出什么事。

屠杀他全家?

将长兴帮所有人的家眷杀光?

茅联兴感到不寒而栗。他自诩自己也是个阴险狠毒之辈,但比起眼前这个人,恐怕自己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他已不想再深究对方为何执着地要什么轻身功法。对方是个疯子,也许是个武疯子!

他想到曾经听过的一个说法,有人痴迷练武,又有武道天赋。这种人已经不可以常人理喻,他们为武而疯,为了武道、为了功法,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茅联兴又明白了,为何陈求安明明可以在刚才就杀了这些人,偏偏没有杀死。除了逼问轻身功法,还用这些逼他。

真是疯子!

就在茅联兴这样想时,陈求安一脚踩在最后一位堂主的脑袋上。

“噗!”

那堂主的脑袋如西瓜一般被他踩爆。

陈求安面无表情,整个人、整张脸、整个眼神,全都一动不动的冰冷如寒铁。

谁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下一步会做什么。

陈求安看着茅联兴,走向被打得半跪在地的护法。

“帮主会轻身功法!”护法全身发抖。

他知道自己就算说出来,也会被杀死,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说。眼前这个凶徒,连蝴蝶剑法都展示出来,表明不会留下活口。

可是,他从心底感到恐惧!

身为长兴帮护法,他也杀过人,做过恶。自认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见识过人间凶恶。现在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陈求安捡起地上一把刀,朝护法头顶一削而过。护法没死,天灵盖上一块头皮被削了下来。

陈求安的目光,始终看着茅联兴,没有看那护法一眼。

茅联兴身体不由自主颤栗起来:“我说,我说……”

当下不再拖延,直接说出他所练的轻身功法口诀。心中暗想,如果此子没有关闭聚义堂大门,他施展轻身功法逃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聚义堂的大门,当然挡不住他。可却能阻他一阻。只是一阻,以对方的武功修为,就算轻身功法不如他,也能追上,将他杀死。

茅联兴以重伤的身体,为陈求安演练着他所会的轻身功法。陈求安边看边学,很快就记住这门轻身功法。

【风雨飘摇步:未入门】

虽然这只是低级的轻身功法,但陈求安还是很满意。至少,他有轻身功法了。能逃,抗揍,稍微能保命。

看到陈求安露出满足的微笑,茅联兴更加确定眼前此人不正常。而且,陈求安的武道天赋真的很强,竟然这么快就能记住!

陈求安目光落在茅联兴的铁枪上。想想多学一门兵器,或许可以排解无聊的时日?

“我所习的是卷风枪法……”

陈求安又记住了卷风枪法。

【卷风枪法:未入门】

陈求安拍拍脑袋,似乎有什么漏掉了。仰头想了许久,这才想起来。

“钱!”陈求安轻轻吐一个字。

未死的护法赶紧大叫:“我有,我有!”

他不敢说买命,担心会刺激到陈求安,直接杀了他。他只求自己表现好,陈求安能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陈求安说出“钱”字后,开始摸尸。同时,也是确定有没有遗漏,躺在地上装死。

但凡有完事的尸体,必定是装死!

扯了块布,将那些碎银、银子、铜钱全部放入其中。

整个聚义堂内,活着的就他、茅联兴、护法三人。护法身上的钱财,和茅联兴身上的钱财也都被陈求安搜出来,一起打包。

茅联兴和护法,带着陈求安来到密室,里面是长兴帮的财产。

“才百两黄金?千两白银?万两银票?千贯铜钱?”

陈求安冰冷的神情变得阴沉。

“茅帮主,你堂堂长兴帮就这点财产?你不会是贪了吧?”

茅联兴赶紧解释:“不敢,不敢。这些财产,已经是十年积攒。长兴帮开销大,衙门打点也多,弟子分钱不少,真攒不下多少财富。还有县城几处宅院,地契皆在此。”

陈求安扭头看向护法:“你们长兴帮,真就这些钱财?”

护法颤抖地点头。

陈求安一人一刀,将茅联兴和护法首级斩下。

将黄金、白银、银票、铜钱装上长兴帮的马车,驾车离开。地契,他没有要。

他一个樵夫,不住县城,要这些宅院做什么?卖了换钱?那不是暴露了?

今日,长兴帮与洪英会大战,县城不少人收到风声。陈求安身穿洪英会的帮服驾车离开,无人询问什么。他没有从两帮决战的西门出去,不想撞见洪英会的人。

他从东门走,在县城外绕到城外东南方向。在一个偏僻之地卸车,将财物掩埋。返回南门外,找到藏在城外的柴,收了铁山功肌肉隆起法,恢复原来的样子,挑了柴进城卖。

“柴火卖哩——”陈求安像无事人一样,在县城填街塞巷卖柴。

这种感觉,还真不一样,让陈求安有一种难得的新鲜感。

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们却不知道是我。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吃惊、寻找凶手……

差役拦在一个路口,挥手赶陈求安:

“滚,这里不让进!”

陈求安退走。从那里,可以前往长兴帮。显然,长兴帮被灭,已经惊动各方势力。

他经过风扬酒馆,风扬酒馆没有开门。

“哟,这不是小樵哥么,来一碗杂碎面如何?”卖杂碎面的摊主小刘头热情招呼陈求安。

陈求安有时来风扬酒馆喝酒出来,偶尔会在他这里吃一碗二十文钱的杂碎面。

“柴没卖出去,没钱吃哩,要不卖你两捆柴,换碗杂碎面?”

小刘头看了看自己的柴火,叹气道:“好吧,反正今天还没开张。算是开个张吧。”

“怎么今日还没开张?风扬酒馆也没开门?”陈求安奇怪地问。

小刘头看看四周,小声道:“你不知道?今天长兴帮和洪英会大战,长兴帮战败,全帮上下被洪英会屠了。没想到,竟然会连累我的生意。唉——”

陈求安跟着叹气:“难怪我今天卖柴,好多地方不让走,官差四处抓人盘查,也连累了我的生意,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