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砚回府时,又是深夜。
想来是那女子缠着他不放。
我去了他的书房,本想将儿时互传的信笺找出来,没曾想看到了一副字迹。
是小孩的。
上面写着:爹爹,我很想你。
如此舐犊情深,我却只是想笑。
“凉凉,你回来了?”
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你看,这就是爱了我二十几年的男人,连我何时回府的都不知道。
把字迹放好,我转身浅浅地笑了。
就寝时,许时砚看见我挂在床头的荷灯。
“这是哪来的?怎么不是我送你的牡丹花灯?”
擦着香膏,我头也不回:“那个放河灯了,这是弟弟送我的。”
他自知理亏,凑上来想吻我,被我偏头躲开。
“近日正在礼佛求子,为表心诚,劳烦夫君厢房委屈几日。”
听我为子嗣上心,许时砚大为感动,依依不舍地去了厢房。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