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背叛了。
拿出手机我发消息,对方却显示不是我朋友。
“别发了,是我告诉他这份工作的。”
陈冉冉穿着淡黄连衣裙,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
她漫不经心的摆弄衣服,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正眼看我一眼。
看着这样的她我百思不得其解。
三年了,没有一点交集。
她现在算计我,是为了什么?
想着,我问她:“陈冉冉,你想做什么?”
她听了抬眼,突然瞪我:“我想做什么?沈昭昭我还想问你呢!你在乡下不好好待着,回京城干什么?难道苦日子过不下去,想来找顾嘉行了?”
“我告诉你,我现在和顾嘉行正谈婚论嫁甜蜜的很,你最好收了攀附他的心思!”
她目光像淬了毒的恶狠,像极了她以前的手段。
我记得婚礼当天,她以生命要挟顾嘉行后,顾嘉行接了电话就把我独自留在酒宴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要不是她喊来记者歪曲事实,将事情闹上新闻热搜,我们一家人更不会破产。
想到这我攥紧拳头,盯着她冷笑:“原来,你是怕我见他,所以骗了我。”
她身子一抖,恼羞成怒:“怕你?就凭你现在的丑样子?我告诉你,沈昭昭,我这么做是为了警告你别异想天开!”
听她说我丑,我表情淡淡没有反驳。
的确,经过三年生活的摧残,我早就不如以前年轻了。
我笑了笑:“的确,我很丑也过得不好,不过你放心,你的顾嘉行我早就不在乎了。”
我站起来:“所以现在我能离开了吧,陈冉冉,我时间很宝贵不想再进行无意义的对话。”
“等等!”
看我要离开,陈冉冉着急的一把扯住我。
她声音急道:“沈昭昭,我不想你靠近顾嘉行,但是我的确也在找助理,如果你肯干这个活,我能出两倍薪资!”
“怎么样?你干不干?”
我现在突然明白,她打得什么主意。
她想我伺候她享受胜利感,然后再羞辱我使唤我。
见我不答她继续道:“怎么难道不够多?但我记得你现在很需要钱吧?我听说你死了爸,妈妈也在医院准备手术,如果你答应我这钱还能提前预支给你。”
听她说到爸妈,我攥紧泛白的五指,心里难过。
当初回乡后有人上门讨债把爸爸打的瘫痪在床,为了治疗我向许多人借钱背负上巨债。
妈妈要白天照顾瘫痪的爸爸晚上去外面当洗碗工。
我也身兼三职,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可是熬了两年,爸爸还是走了。
前几天妈妈还突然确诊癌症需要动手术得马上住院。
所以,我需要钱…
我也知道,我不该同意陈冉冉这个仇人的提议。
但,我已经失去爸爸,不能再失去妈妈了。
如果失去尊严能换来妈妈健康,或许这是对我来说最好的结果。
想了想,我回她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合同要写清楚,两倍的工资。”
陈冉冉和记忆中一样。
人前乖巧清纯,背后其实性格嚣张跋扈。
拍了一天的戏,她早就不耐烦。
一回到休息室就发了好大的脾气。
她摔化妆包,大声嚷嚷:“真的累死我了,拍了一天的戏还要被人阴阳怪气!她那沈笑心算什么东西!居然内涵我带资进组!”
“要不是我男朋友投资,她以为自己能得到这个角色?真是不要脸的东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
她发泄后又将桌上的物品全部挥落一地。
玻璃杯炸开的碎片,划伤了我的脸。
忍着痛意,我没有说话,抬手用袖子擦拭脸上的血迹。
看我憋屈的模样,陈冉冉似乎心情好了起来。
像是想到什么,她嗤笑一声,连忙坐在在化妆台前。
“哎呦,刚刚我拍戏脚走的真酸啊。”
“可能需要按摩一下。”她捶腿看了我一眼:“沈昭昭,你去打盆水给我洗洗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