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头的实力应该很是强横,那神色如同毒蛇的少妇的手段估计很是阴毒。
而那名手边摆着阔剑的家伙,极有可能就是嵩山派出来的类似劳德诺的卧底。
或许,那白面好似书生的山匪头目,是他们当中最强的也说不准。
武道神树虽然赋予陆远出手快三分等特性,却没有给他类似火眼金睛的能力。
陆远也只能依据他们外在的表现,来粗略的推算这些山匪们的实力。
只不过,观察完这些山匪的情况后,陆远却注意到他们身后,有异常的情况。
就在重阳宫的门前,那曾经雕龙画凤的石柱上面,赫然捆着个披头散发的蓝衣书生。
此时那书生的面色苍白,微弱的火光映衬着对方的嘴角,似乎都已经皴裂的不成模样。
就这,那披头散发低着头的书生,看向那些山匪的目光,依旧充满怨恨。
陆远估计,如果那书生被放开的话,说不定对方顷刻间就会跟那些山匪们拼命。
“老大,这书生死活不开口,咱们该怎么办?”
就在陆远颇为诧异的想着那书生的来历的时候,书生模样的山匪突然闷声问道。
刹那间,陆远的目光就再次从被绑着的书生那边,落在前面不远的火堆这边,三名山匪头目身上。
听到书生的问话,光头山匪那几乎快要看不见的眉毛微微挑动,脸上也瞬间带起颇为不悦的神色。
“奶奶滴,重阳宫这附近,也只有他这个跟曾经的重阳宫有关系的文弱书生!”
“偏生这家伙还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都不开口!”
“难道,老子就真的没有那修炼全真教神功绝学的命不成?”
“不开口是吧,从明天开始,老子每天都拔他一颗牙.......!”
“拔完牙还不开口,老子就拔他的指甲,老子倒要看,他个文弱书生,究竟多硬?”
光头说话的时候眉毛不断地挑动,很显然已经被那蓝衣书生弄得失去耐性。
我滴个乖乖,拔牙,活生生的拔牙的滋味,陆远想想就替那书生感到于心不忍。
那可是活生生的拔牙啊,还每天拔一颗,估计光是活生生的拔牙就能将那书生疼的昏死过去。
拔完牙还拔指甲,十指连心,指甲被拔掉的痛感,只会比被活生生的拔牙还要疼。
陆远估摸着,估计手上的指甲没有被拔完,那书生就会被活生生的给疼死。
而能说出这种狠话的光头匪首,很明显就没少干这种勾当.......。
悄咪咪的,陆远掏出背后的手弩,将闪烁着寒芒的弩箭装填上去,然后缓缓拉动弩弦。
两柄手弩分左右被他端在手里,而弩箭的寒芒全都指向那眼神透着些许兴奋的阴毒少妇的胸前。
那少妇能位列这些山匪的头目,手边还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刃,很显然绝非等闲之辈。
寻常身边没有携带兵刃的,要么是擅长拳脚功夫的高手,要么就是善用暗器、毒药的阴狠毒辣之辈。
那少妇身形妖娆,纤细的手上甚至没有常年修炼拳脚的痕迹,那就只能说,对方就是善用暗器、毒药的好手。
如果被这种手段阴毒的好手盯上,估计就算他的混元功已经圆满,也很容易在不知不觉间着了对方的道。
刹那间,弩机瞬间被扣动,四支弩箭如同寒星似的,直奔那少妇的左心右胸而去。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那少妇的瞳孔瞬间紧缩,甚至没有多想,少妇就要起身朝着侧面闪去。
只可惜,陆远的箭术已经接近圆满,而两把弩箭的弩弦也已经被他重新换过。
两根精钢弩箭如同夺命的寒星似的,就在那少妇刚刚起身的瞬间,就先后命中各自的目标。
尽管因为略微起身的缘故,原本应该命中心口和肺叶的弩箭并没有命中原本的目标。
但四支弩箭却全都狠狠地钉在少妇胸口偏下的位置,甚至全都差点将少妇那单薄的娇躯穿透。
身体骤然受到如此重创,少妇即便有心施展什么阴毒的手段,估计也是再难施展.......。
霎时间,就在那光头已经抓上熟铜棍,书生已经抓住手边的阔剑的瞬间,陆远的身形就已经从暗处冲出。
剑光熠熠,陆远的脚步更是如同游龙似的,闪电般的朝着火堆这边而来。
陆远人还没有到,剑刃就已经挑起地上的枯枝,枯枝挟裹着强横的力道,瞬间砸在烧的通红的火堆上面。
霎时间火堆被砸的火光四射,而火堆上方架着的那口滚烫的铁锅,也被枯枝所带的力道砸的瞬间倾倒。
滚烫的汁液夹杂着漫天的火星,瞬间袭向刚刚起身的光头和那已经握住阔剑的书生。
霎时间,熟铜棍如同疯魔似的,瞬间被光头舞的密不透风,呼呼作响。
而那刚刚握住阔剑的青年书生,更是吐气开声,手里的阔剑同样瞬间舞动开来。
看那动静,陆远估计光头手里的熟铜棍最少都有三四十斤的模样,而青年手里的阔剑,同样分量不轻。
还没有交手就已经称量出对方手里面兵器的威力,陆远自然不会傻乎乎的上去跟他们真刀真枪的对战。
华山派剑法原本就以精妙著称,希夷剑法已经接近圆满的陆远,更是深谙此道。
顺着那漫天而起的火星,青光熠熠的剑刃如同隐没在夜空的寒星似的,刹那间已经夹杂在那漫天的火星当中。
循着那阔剑舞动的痕迹,陆远转瞬间就已经找到阔剑的些许漏洞。
刹那间,数点寒星如同灵蛇似的从那些火星中蹿出,径直朝着阔剑青年的咽喉而去。
尽管到现在都没有看清陆远的动作,甚至都没有看清危机具体从何处而来。
但阔剑青年明显也是实力强横的高手,间不容发之间,青年的身形就已经悄然旋转开来。
阔剑带起凌厉的呼啸声,眼看就要砸在陆远刚刚点出的剑尖之上。
倏然,熠熠的青光骤然收敛,陆远刚刚递出的剑尖就像彻底消失似的,在青年眼前失去所有的痕迹。
甚至就连陆远的身形,也随着那漫天而落的火星,在霎那间似乎已经彻底被夜空淹没。
等青年回过神来的功夫,闪烁着青光的剑尖,已经破开他的衣衫,从青年的后心位置,瞬间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