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樱花雷光

晨露未晞，千手族地的樱花树下传来“沙沙“的声响。...

“小懒猪，再不起来太阳晒屁股啦！“问天捏住纲手的小鼻子，看着睡在樱花堆里的金发女孩像小猫似的皱起脸。自从上周扉间允许他周末回千手族地，这已经成为他们晨间的固定游戏。

纲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碧绿的眸子映着透过樱花间隙洒落的阳光：“唔...问天哥哥...”她突然惊醒，红着脸跳起来，“谁、谁准你叫我小懒猪的！”

“昨晚是谁缠着我讲忍界传说，听到半夜的？”问天笑着摘掉她头发上的樱花瓣，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柔软的耳垂。五岁半的纲手比初见时长高了些，婴儿肥的脸蛋开始显出未来的美人轮廓。

“那是因为...”纲手突然压低声音，“二爷爷说今天要带我们去见大蛇丸！”

问天手指一颤。原著中的三忍，竟然在这种情形下提前集结？他隐约听见命运齿轮转动的声响。

“听说那家伙整天和蛇呆在一起...”纲手嫌弃地撇嘴，却偷偷拽住问天的袖子，“要是他敢用蛇吓我，你就用那个消失的术...”

“遵命，公主殿下。”问天单膝跪地行了个夸张的礼，惹得纲手“噗嗤”笑出声来。阳光穿过纷扬的樱花，在两人之间洒下流动的光斑。

...

木叶第三训练场，一个黑发男孩正蹲在池塘边喂蛇。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苍白的皮肤，金色的竖瞳，赫然是幼年的大蛇丸。

“千手家的小公主和...有趣的实验体。”他的声音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沙哑，“二代目说你们能展示查克拉共鸣？”

纲手立刻躲到问天身后：“你、你的眼睛好可怕！”

“失礼了。”大蛇丸突然伸手捏住纲手下巴，“让我看看传说中的仙人体...”

“放开她！”问天拍开他的手，下意识将纲手护在怀里。在接触的瞬间，两人周身突然迸发出淡绿色的查克拉光晕，地面上的小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

“果然...”大蛇丸的瞳孔兴奋地收缩，“自然能量亲和！”

“够了。”扉间的声音从树后传来，他身旁还站着个戴面巾的白发男孩——自来也。“今天是要测试团队配合，不是让你做实验。”

训练持续到日落。问天发现大蛇丸总用探究的目光盯着纲手，而自来也...这个未来的豪杰现在只是个偷看纲手裙摆的捣蛋鬼。

“他们好讨厌！”返程路上，纲手气鼓鼓地踢着石子，“还是问天哥哥最好...”她突然红着脸补充，“...我是说比较起来！”

问天笑着揉乱她的金发，心里却想着大蛇丸临走时塞给他的字条：午夜，南贺川。

......

月光下的南贺川泛着银光，问天到时发现大蛇丸和宇智波镜早已等候多时。

“你的能力不止于消除忍术。”大蛇丸开门见山，“今早你触碰纲手时，我检测到类似初代大人的细胞活性化。”

镜的写轮眼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扉间大人隐瞒了关键数据——你们接触时产生的查克拉，还能短暂抑制宇智波的负面情绪。”

问天心头一震。原著中宇智波一族的悲剧，根源就在于写轮眼进化带来的情绪失控！

“我们需要更多实验数据。”大蛇丸舔了舔嘴唇，“比如...如果你和纲手接吻...”

“够了！”问天周身爆发查克拉，河面顿时激起波浪。他没想到年幼的大蛇丸已经如此危险，“纲手不是实验品！”

“真有趣。”大蛇丸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卷轴，“那么...你也不想扉间大人知道，你能重组忍术本质的事吧？今早你偷偷改动了自来也的豪火球之术，否则那小子早该烧掉眉毛了...”

问天背后渗出冷汗。他确实最近才发现，自己的“灵言”拥有言出法随的能力，不仅能消除忍术，还能通过接触悄然改变忍术结构——就像把豪火球变得温度更低，更安全。

“每周提供一次血液样本。”镜突然开口，“我们保守秘密。”

......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行走在钢丝上。问天每周暗中提交样本，同时加倍保护纲手。而纲手似乎察觉到什么，变得越发粘人。

“问天哥哥最近好奇怪...”某个雨夜，纲手抱着枕头钻进他被窝，“是不是镜欺负你了？我让二爷爷...”

“没事。”问天轻轻拍着她的背，“只是做了个噩梦。”

“什么样的梦？”

“梦见...你长大成了了不起的医疗忍者，却总是受伤。“

纲手突然撑起身子，小手捧住问天的脸：“笨蛋！我可是要当火影的人！”她额头抵着问天的额头，“而且...有问天哥哥在，我才不会有事...”

雨声渐密，问天感受着怀中女孩均匀的呼吸，想起白天在实验室看到的景象——培养槽里，他的细胞正与柱间细胞缓慢融合。而最惊人的是，旁边标着“纲手5Y7M”的试管中，她的细胞活性是常人的三十倍。

......

变故发生在木叶32年的初冬。问天八岁生日这天，纲手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到神社后方。

“闭眼！”她命令道。

问天刚闭上眼睛，就感到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纲手踮着脚，生涩地亲了他！虽然只是孩童间纯洁的触碰，但两人接触的瞬间，狂暴的查克拉风暴以他们为中心爆发，神社的注连绳齐齐断裂！

“对、对不起！”纲手惊慌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正闪烁着祖母绿的光芒，“我只是想...”

问天还沉浸在震惊中，突然被一股巨力拽开。扉间不知何时出现，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们做了什么？”

纲手“哇”地哭出来：“我、我看书上说亲吻是最强的查克拉共鸣...想让问天哥哥看樱花...”

问天这才注意到，神社周围本该在春天开放的樱花，此刻全部逆季节盛放。更可怕的是，每片花瓣都泛着与纲手查克拉相同的绿色荧光！

扉间的目光在两个孩子之间来回扫视，最终长叹一声：“明天起，问天转入特殊暗部。纲手开始封闭式医疗忍术训练。”

“不要！”纲手死死抱住问天的胳膊，“二爷爷最讨厌了！”

问天轻轻擦去她的眼泪，突然在她耳边低语：“还记得我教你的那个术吗？”

纲手抽噎着点头，额头渐渐浮现出淡粉色的菱形花纹——这是阴封印的雏形，本该在二十年后才出现的术式。

“很好。”问天温柔地抵住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转身跟随扉间离去时，问天没有看见纲手眼中闪过的决然。小女孩攥紧拳头，掌心浮现的已不是治疗查克拉，而是某种带着毁灭气息的螺旋能量——如果大蛇丸在场，一定会认出这是后来纲手的招牌怪力术的最初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