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影中的较量

暗影中的较量：少年的逆袭与异怪危机

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世外之森边缘，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凑，你还是一样幼稚啊。”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凑的背后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凑听到这声音，脸上瞬间露出了厌烦的神情，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语。

“你对女生跟小孩子说成这样，也未免太过火了吧？是欲求不满累积太久了吗？”那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又有几分责备。“理彩姊姊！”苏晴站在凑的身旁，惊讶得双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白皙，惊讶的神情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苏晴疑惑地问道。“这都多亏你砸破了我的车窗。”对方笑着回答。“那是你的车啊？你挑车的品味真差。”凑毫不客气地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原来理彩姊姊跟九条先生认识？”苏晴十分惊讶，转过头看着理彩，眼中充满了好奇。理彩轻轻点头，微笑着承认：“是啊。好久不见啦，凑。”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尽管语气亲切，但凑似乎并不领情。

“一阵子没见，你变得这么老啦？我看你上了三十以后，胸部就越来越下垂啦。”凑调侃道，脸上带着一丝坏笑。“我才二十八，胸部屁股都没下垂。”理彩有些嗔怒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凑的身前。凑这才终于抬起头，看着理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谢天谢地。你来是要让我看你没下垂的证据？是的话也未免穿得太多了。”凑继续调侃着，试图掩盖内心那一丝慌乱。“我想跟你道谢。”理彩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我只是觉得好玩才插手。我也有句话要跟你说。不要让外甥女叫自己姊姊，明明就该叫阿姨吧。”凑的话里依旧带着刺。

“是、是我自己要叫理彩姊姊的。”苏晴急忙解释道，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二十年后你要怎么办？等到真的成了老阿姨，才改口叫阿姨，那可是很难受的。到了六十岁、八十岁还一直叫姊姊，那根本是悲剧好不好？当然看在旁人眼里倒是喜剧啦。”凑继续说着风凉话，试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尽管凑出口讽刺，理彩脸上感谢的神色却丝毫没有消退。“全都多亏了你，遭到嫉攻击时，神官兵的伤亡才会这么少。我是来郑重向你道谢的。”理彩说着，向凑深深鞠了一躬。凑见状，脸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连忙撇开脸，似乎不适应这样的感谢。

“原来你不习惯别人向你道谢？”苏晴觉得好笑，从身后轻声说道。“说得我像个好人似的，恶心死了。”凑故作嫌弃地回应道。苏晴嘻嘻一笑，就在这时，小杰却突然大喊出声：“这是怎样啦！有人跟你道谢，你明明就很开心！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是为什么大家都只感谢你！”小杰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你怎么啦？干嘛突然发火？是最近流行的暴怒小孩？还是钙质不足？嫉来到眼前的时候，你不就可爱地吓到发抖？看来你属于会选择性忘记对自己不利的记忆那一型？了不起，你长大以后一定会成材。”凑毫不留情地反击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小杰不甘心地瞪着凑，眼中燃烧着怒火，但最后还是什么都不说，转身跑开了，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啊，小杰！”苏晴想要追上去，却被凑拦住。“随他去。”凑淡淡地说道。“九条先生，你说得太过火了。你是故意惹他生气吗？”苏晴转过身，以严肃的眼神瞪着凑，眼中满是不满。

“我只是说我不需要无能的人。带着碍手碍脚的人，反而连自己都会有性命危险。”凑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语气强硬。苏晴听了，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歪着头问道：“啊，难不成……你是为了他着想？我们的确不该让小杰这样的小孩子继续冒这种险。”

“唉，小孩子老是动不动就误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觉得以小杰的年纪来说，会这样也是无可奈何的。”苏晴为小杰辩解道。“我说的是你，呆子。等你的体型不再一片平坦以后再来找我。”凑又开始调侃苏晴，试图打破这略显沉重的气氛。

“总之伤亡很少是真的，这些都是拜你们所赐。”理彩适时地制止了紧握着拳头、气得发抖的苏晴，把动辄离题的话题拉回正轨。苏晴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满，转身面向理彩说：“可是功劳最大的小杰不在这里。是小杰操纵土，把我们藏在嫉挖出来的沟里。我们不能不跟小杰道谢。”

“点子是我想到的就是了。”凑在一旁嘟囔着。苏晴不理会凑，对理彩道歉说：“对不起，我擅自离开，给姊姊添了很多麻烦。”“没关系的，毕竟是我请他救你出去。如果有办法解决嫉，当然再好不过，御荫神道内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处理。不过老实说，我真没想到个性正经八百的你会跑掉，凑他用了什么魔法？”理彩好奇地问道。

苏晴想起牢里发生过的事情，脸瞬间红了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男人哄女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凑在一旁笑着调侃道。苏晴一瞬间没听懂他的话，但随即意会过来，赶紧想要辩解。可理彩却已经一脸认真地连连点头：“这也不坏，毕竟这样可以让苏晴失去当祭品的资格。凑，你可要负起该负的责任。”

“喂，等一下，你什么时候开始听不懂玩笑话了？”凑有些着急地说道。“不然苏晴为什么会脸红？一定是你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吧？你何必这样开口闭口就说她是小孩子，这等于是在大声宣扬你有恋童癖呀。你多少该学着低调一点。”理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是她有脸红恐惧症好不好？带她去看医生吧，还有顺便要医生帮你检查一下脑袋，你的妄想也太夸张了。”凑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头。苏晴第一次看到凑在口头上说输人，不禁嘻嘻一笑。笑过之后，她想起了小杰，心中涌起一丝担忧。要是这个少年在场，不知道他内心的激愤是不是会和缓一些？苏晴担忧地连连回头，望向小杰离开的方向，月光下，那条小路显得格外幽深，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险。小杰跑开时脸上的表情，比死期就在五天后的自己更加着急，那愤怒和委屈的神情，深深地印在了苏晴的脑海中。

少年的孤勇：破晓时分战异怪

在遥远的另一处，小杰独自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久久无法平息。他不能接受凑抢走所有功劳的事实，越想越气，脚步也越来越快。“到头来他做的事，也不过就是用三寸不烂之舌唬过山神苏晴，带她逃出牢房，用萤光笔骗过异怪罢了。”小杰在心中愤愤不平地想着，“他只做了这么几件事，功劳却全都变成他的。”

趁苏晴引开嫉注意力时，把那些神官藏进土里的是自己。把人藏进挖开的地面，这个构想虽然是凑想出来的，但真正付诸实行的人是自己。然而，大人们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称赞凑的功劳，甚至还对他郑重行礼道谢。“凑明明只动了一张嘴。”小杰越想越不甘心，“我再也不想在这无聊闹剧里当配角了。”

“嫉就由我来打倒。”小杰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只有单独展示自己的实力，才能得到应有的认可。他开始思索对策，一边走一边分析嫉的行动规律。尽管不明白原因，但从昨天的情形来看，嫉有直线移动的倾向。小杰心中一动，他想到只要画出一条直线，连结有人目击到嫉的最新地点与苏晴的所在地，在这条直线上就有可能遇到嫉。他还听说嫉喜欢吃小孩，而自己对嫉来说，更是欺骗过它的可恨敌人。一旦小杰出现在嫉的移动路线上，嫉一定会来找他。

小杰根据这样的预测，经过深思熟虑，选定了一个可以埋伏又有利于打斗的地点——一间已经废弃的学校操场。这里视野开阔，人迹罕至，要是情形不对，还可以退到有很多地方可供藏身的校舍内应战。此时，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即将驱散黑暗，时间已经来到早上六点，嫉的活动时间就要到了。秋天的早晨格外寒冷，小杰呼出的气息瞬间化作白色的雾气，他站在操场上，紧张地等待着嫉的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就到了七点，嫉还没有出现，小杰开始焦虑起来，心中不禁担心自己的预测是不是错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邪念，仿佛有一双邪恶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小杰抬头望去，只见西方的天空中，有个小小的物体飘浮着。那个物体转眼间就变得越来越大，用肉眼都能看得出，那是一张丑怪的脸。

“是嫉。我找到了。”小杰低声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紧张。他拔出了手中剑鞘中的剑，剑刃出鞘的瞬间，一层火焰笼罩其上，当剑完全出鞘，火焰变得更加猛烈，在清冷的早晨显得格外耀眼。小杰将火焰举到眼前细看，神奇的是，他并不觉得热。毕竟光是火焰在鞘中仍能持续燃烧，就足以推知这不是寻常的武器。

“降魔利剑。这玩意应该行得通。”小杰看着手中的剑，心中充满了信心。降魔利剑的名字取自不动明王用以斩妖除魔的武器，可以斩断人类烦恼来源的三毒——贪、嗔、痴。贪指贪得无厌之心，嗔是恚忿之心，痴为无知之心。

嫉并没有一口吞了小杰，而是慢慢降落到小杰面前。看到嫉采取这样的行动，小杰心中的自信更加坚定了。他觉得自己有赢的把握，嫉属于佛教所言的烦恼之一，而自己拿着烦恼的天敌——降魔利剑。但他有把握的原因还不止这一点。

小杰为什么在总本山被誉为天才呢？这并非只因为他的法力格外出众，或是法术与符咒用得好，关键在于小杰能够感觉到庸才无论再怎么修行都绝对感觉不到的事物。“果然没错，你就是怕这玩意，我的感觉不会骗我。我啊，一次都没弄错过异怪最怕的东西，就算没有知识我也看得出来。这不需要理由，我就是感觉得出来。你现在就在害怕这把剑，我会证明给你看！”

小杰大喝一声，笼罩着火焰的剑划出灼热的轨迹，朝着嫉砍去。嫉停下了动作，丑陋的脸歪扭得更加丑陋。小杰心中一喜，他认定这是嫉害怕降魔利剑的表现。降魔利剑从嫉的头顶砍到斜下方，一路陷进地面。小杰利用这股反作用力，顺势由下往上又是一剑。接着，他又在剑刃上下砍出的伤痕上，加上横向的一剑。

“再来一剑！”小杰一边喊着，一边继续挥剑。他只有十岁，个子还很小，降魔利剑对他来说显得太重，身体反而被挥剑的离心力牵着走。但小杰并没有慌张，他巧妙地利用这股势头，不去抗拒甩动自己身体的力量，释放双脚蓄足的力道，高高跃起，从上跳过剑身，接着顺势挥剑下劈。小杰把自己的身体当成钟摆来驾驭，让利剑与他的身体随心所欲地纵横来去。

嫉似乎真的怕了，站在原地，不采取任何行动。“我知道你的本质。你是由照出人类丑陋心灵的镜子变成的。就算被人当成神来拜，还不过就是个东西？”小杰一边挥剑，一边大声喊道。他不断地加紧攻势，一剑又一剑地砍向嫉。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剑，几十剑挥下来，剑上的火焰依然熊熊燃烧，力道丝毫不减，但小杰却不再说话了。

“真的起了作用吗？”小杰心中开始泛起一丝疑虑。不管怎么挥剑，嫉都只是稍有退缩，丝毫没有被消灭的迹象。错不了，降魔利剑对嫉有效，小杰对自己的感觉有着绝对的自信。过去他也曾经多次选择让许多成年法师觉得纳闷的法器，但从来没有一次选错过。这次，他同样有着坚定的信心。

但无论砍上多少剑，嫉都只是略显退缩。“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小杰在焦虑中自问自答。“难道是用法错了？”当小杰得出这个答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嫉抓准这个空档，整个身体如同炮弹一般撞了过来。地面当场被挖出个大洞，小杰连人带剑被撞得高高飞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倒下。但他并没有放弃，咬着牙，拄着剑站起身来，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准备迎接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