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苏黎,恍惚间,她来到一片未知的空间,星空日月同辉,大地绿树成荫,各种怪物时而上演生死搏杀。
怪物们不知畏惧,他们有的体型差异巨大,但对峙却没有丝毫退让之意。战斗之后开始享用战败者的肉身,败者成为腹中美食,零星的血肉被后来者偷走。而胜利者此时往往沉睡数日甚至数月之久。
这不是与小红相差仿佛吗?苏黎尝试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同时兼具观察周围情况,以便更多了解敌情。
然而她发现自己每走一部都带着痛苦,仿佛身体在破碎,每一寸肌肤都的神经在走动间都像是刀割一般。虽然如此,但她不想被怪物分食,勉强找了一个地方,她直接坠入其中,这里是一大蔟草地,非常之茂盛,人入其中,如兔入麦田。
她发现只要自己不动,遍布的神经就不会传来疼痛。此刻感觉自己的忍痛能力上升了,原因无他,因为自己刚才逃串的本能盖压了疼痛,经历了更加疼痛,那么现在的痛觉就不那么强烈了。
不知不觉间再次陷入梦中,人一生之中同时陷入双重梦境的次数不能说没有,但绝对了了可数。不说人生如梦,而我们始终在梦中做梦,如此便不作数了。
梦境之中,身形飘逸,举手投足间便能撕裂虚空,但她没有如此做,周围环境古朴,河边绿柳,数十丈高处是沿着汪洋的古道,古道下丈余是庄家棋布,一条小溪落入下边的水潭,激起白色水雾,滋润了虾蟹植物;小溪的源头方向是山岭,山脚坐落几户人家。
苏黎不知道这里是何处,也没去打扰土著,她非此间人,不问此间事。这里或许是一座岛屿,一片大陆的一角。事已至此,她破单手往前一划,随后双手用力分开,眼前出现一个深邃的黑洞。一步跨出,消失不见,空间修复。
虚无之中,孤身独立,忽然间才意识到自己脚下没有没有一物,才强行想象自己可以遨游虚空,然而没有什么用处,身如自由落体,急速下落,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然无法宇宙之底,当速度达到一个临界点,她控制身体开始转向,然后往上飞行,然而上飞的速度越来越慢,于是下落的恐惧再次来袭。
此刻,她强行封闭自己的意识。这种方法名为忽视,即无视一切,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直到醒来的一刻,她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身体快速流动,尤其是在脑部的血液最为明显。睁开眼睛,房间里一切照旧。她的身体已经湿透了,此时感觉一股凉意袭来。动了动身体,发现并无不妥,直起身来,穿上丁字拖鞋走向窗边把窗帘用力分开,抬足之间,拖鞋击打脚后跟传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夏天的暖阳照射脸颊,却没有不适之感。
正此时,小红爬行进来,随后抬起前足,双足站立,发出哈气声,它不会讲话,声音也不大,但表情却是让人看起来舒服。或许在别人眼中看不出来,但这就是患难以后的眼光。
将近三年的相互,此刻苏黎把它看作自己的宠物,就像是捡到宝一样。附身像是抱婴儿一样抱起来,小红舔着她的脸,很是亲热。苏黎觉得,养着这样一种宠物也不错。
随后莲步轻移,放回小红,冰箱里剩不多的食物中挑选了一些它吃过的为给小红,便走进了浴室。
浴室风景不便赘述,须臾完漱。拿起手机,发现母亲的几通未接电话。
整理了以下思绪,便拨给了母亲。课堂之上,苏燕林拿起手机,给同学们告欠一声便走出教室,电话这头苏黎的耳边传来不断的训斥,好不容易安抚了母亲。苏黎说:“妈,我这边这几天休假,我明天来上海看您,等到了我给你打电话。”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她决定把自己的奇遇告诉母亲,母亲是她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了,再无其他。
回过头,开始整理思绪,自己不可能因为工作过度而陷入如此险境,难道是因为其他原因,最终决定去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
她始终觉得自己能够转危为安,是小红的血液的原因,如果它能够从基因层面广泛解决并消灭病毒,那小红的血液堪称神药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