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制裁老登

川渝菜馆。

张小东看着手中的奖状，笑着说道：“可以呀，几天不见，成英雄了”

“还行吧”

秦浩端起茶杯，抿一口茶，表面上十分淡定，实则心里乐开花，见义勇为，奖励五千元，外加一张奖状，从小到大，光看别人拿奖状，他从来没拿过。

三好学生，优秀少先队员，那是奢望。

就连最简单的劳动小能手都没拿到，他上学时成绩不上不下，在班里约等于透明人，毕业后走进社会，就像一根针落到大海中。

更加不起眼。

芸芸众生，如同尘埃，能被人记住的，只是少数。

历史书上那些名人都是佼佼者。

也许，他的名字也会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些许印记。

“嘿！醒醒，一张奖状而已，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张小东把奖状还给秦浩，揉揉脸颊，咬着牙说道：“那帮老B登，真踏马气人，我现在越想越气，有什么办法能好好治他们一下”

“你还想进局子？”

“不想”

“没听警察叔叔说，让你以后少惹事儿，这次是批评教育，下次可是拘留”

“叔叔？我看是妹妹吧，诶，那个六扇门的妹子看你的时侯，眼神就跟踏马激光似的，肯定对你有意思”说到这里，张小东猛吸一口冷气，“嘶”一声，接着说道，“你小子脑袋跟个皮球似的，圆溜溜的，哎呀，也不知道走了哪门子桃花运，我怎么就遇不到”

“你天天跟广场舞大妈作对，能遇到吗？”

正说着，一盘鱼香肉丝摆上桌。

两人开始闷头吃饭。

午饭结束后，张小东抢着结完账，拉上秦浩，让其打掩护，他要把大妈们的音响搞坏，让她们彻底跳不成广场舞。

下午三点多。

两人来到小广场附近，张小东指着不远处的小区，骂道：“玛德，她们一跳舞，我坐在家里都能听到音乐声，连我家的狗都被吵的往沙发底下钻，一会儿你掩护我，我去剪音响线”

“没用啊，你剪完，人家不会接，我记得某宝上有种干扰器，能直接关闭音箱”

“买过，这帮老登的音响上有防干扰的东西，用不成”

说话间，小广场上已经聚集起十几个大妈，正在玩滑板的小男孩被赶到一边。

“看到没，这帮老B登真踏马霸道，连小孩儿都欺负，我必须代表人民制裁他们”

秦浩点点头，环顾四周一圈，看到垃圾桶旁边有张废纸，他捡起纸，折叠几下，拉着张小东躲在车后面，默默等待时机。

“你要干啥？”张小东一脸茫然。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车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定睛一看，有个大妈正在穿裤子，旁边坐着一个老大爷。

老大爷头发花白。

也在穿裤子。

“哎呦窝草！”

张小东捂着眼睛，连退三步，差点被台阶拌倒，秦浩也赶紧远离，一直退到马路对面才松一口气。

小插曲过后，两人来到一棵杨树下，继续等待时机。

五月份的大西北正式进入春季，花草树木变绿，风一吹，杨树毛到处都是，呼吸时，不断往鼻孔里钻，大约过去十分钟。

核心装备终于到达现场。

音响一开，感觉地面都在震颤。

“来了”张小东指着坐在音响旁边的大爷，“你把那个老登支走，我去剪线”

“不用，你闭上眼睛，音响立马变成破烂”

“什么意思？”

“赶紧闭上，别问那么多”

张小东将信将疑，刚闭上眼睛，音乐戛然而止，他睁开眼睛，看着茫然无措的大妈们，也陷入迷茫中。

“啥情况？怎么突然停了？”

“没什么事，走吧”

“等下！”

张小东一把抓住秦浩的胳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说话时，大爷大妈们正在检查音响，很快发现音响中间有道口子，像是被刀捅出来的，里面冒出一股烧胶皮味，明显已经短路。

大爷挠挠头，眉间出现川字纹。

起身环顾四周一圈，目光停在杨树下。

张小东也发现大爷在看他。

“不妙，先溜”

“溜什么，现在走不就等于告诉对方是你干的吗”

“问题是我什么都没干呀，只闭了下眼睛”

“那不就结了，不是你干的，你怕什么”

“有道理”

说话间，大爷已经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大妈。

浩浩荡荡，好像铜锣湾扛子带着小弟挑对方场子。

“是不是你把音响弄坏的？”

大爷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张小东不甘示弱，嘿嘿一笑，说道：“音响坏了就怨我，是不是还要躺在地上讹我，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你讹不成”

“那是怎么坏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离音响少说也有十米，怎么可能把音响搞坏，长个脑子也不好好想想，白活这么多年”

一番话，把大爷气得脸色通红。

旁边的大妈已经开始教育张小东。

“怎么和老人说话呢，懂不懂礼貌，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有教养，天天陪老头跳舞，今天换一个，明天又换一个，你家老头同意吗？”

这话一出，周围一片笑声。

大妈瞬间暴怒，张牙舞爪，冲上来就要挠张小东。

秦浩见势不妙，拉着张小东就跑，边跑边喊，“咋的，想学彪哥，咔咔挠人”

“给爷站住”

大妈不依不饶，追出十几米后，停下脚步，喘着粗气，破口大骂。

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一些司机降低车速，也开始吃瓜。

直到秦浩和张小东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秩序才逐渐恢复正常。

大爷拖着坏掉的音响离开，附近的人正想着终于能清静一会儿，没想到仅仅过去半个小时，大爷又拖着另一台音响过来。

相比之前的音响略小一些。

声音却没变，还是那么大。

原本安静的街道又被音乐声占据。

车后。

秦浩手里捏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印着“疏通下水道”，还有一串电话，他悄悄把卡片从中间撕开，回头说道：“你闭上眼睛”

“我不闭”

“麻溜的，别废话”

“我...”

张小东还没说完话，音乐声戛然而止，秦浩拉着他转身就走。

“啥情况，你到底怎么弄的？”

“天机不可泄露”

此时小广场上已经乱成一团，大爷见音响中间又出现一道口子，起身骂道：“踏马的，谁，有种站出来！”

大妈们也开始骂人。

第一次可能是巧合，第二次绝对不是巧合。

肯定有人在故意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