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法军营地被突袭
- 重生之我在大清搞工业革命
- 大雪之下
- 2245字
- 2025-06-17 00:12:29
皮埃尔猛地甩开谢里夫的手,转身时带倒了桌上的酒杯。
“该死的官僚!”他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愤怒,“电报系统在美利坚内战中已成熟运用,普鲁士人正在玩命铺设电线。而我们呢?还在用马匹传递情报,像乌龟一样缓慢!”
他一拳砸在墙上,“贝桑松到瑞士边境只有六十公里!北方驻扎着双营骑兵,如果有完善的电报系统,何至于让骑兵盲目探索中国人的位置?”
“边境哨卡现在恐怕还不知道有一支疯狂的军队正在逼近!毫无防备的军队如何阻挡那些战斗力超强的中国人?”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都是你们这些官僚!早晚会毁了法兰西!”
在场的高官们个个面红耳赤,却无人敢反驳。倘非皮埃尔的决断,他们根本不可能在第戎发现陈逸风的踪迹。
谢里夫看到其他高官脸色铁青,连忙将皮埃尔拉到墙角。油灯的光线在这里格外昏暗,仿佛能掩盖他们的私语。
“闭嘴吧!”他压低声音道,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你懂什么?这些大人物哪能听你呵斥?电报工程牵涉巨额款项,多少人想分一杯羹你知道吗?不要自寻死路!”
皮埃尔这才稍稍冷静,垂头丧气地继续分析情报。他的手指在纸上划过,试图从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找出关键线索。
谢里夫刚要回到高官们身边打圆场,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的秃头男人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谢里夫,伤亡数据刚刚送达。”秃头男人慢条斯理地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特务部队损失二十余人,议会遭遇爆炸造成六人丧生。镇守贝桑松的兵营,四百多士兵中死亡一百二十三人,重伤八十二人,受轻伤者多到数不清。”
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仿佛在欣赏众人的反应:“市议会成了废墟,大量民宅遭受波及。这起华人引发的血案,必将震惊整个欧洲......”
另一位高官接过话头,声音中带着阴谋的味道:“震不震惊欧洲无所谓,但一定会震怒皇帝陛下。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避开国王的震怒......”
谢里夫瞪大了眼睛,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心跳不由加快。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数位大臣带着阴笑逼近,如同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鬣狗。
谢里夫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直到背部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此时的皮埃尔还在苦苦思索:“一定是瑞士!陈逸风要去普鲁士必须走这条线。此刻再设障碍已属徒劳,我得推测出他的后手......”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来回移动:“这个可怕的东方首相不是莽夫,他明知法国的强大却敢强行突围,必定还有后招。我得分析出来,给陛下一个参考......”
房门猝不及防地敞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一对魁梧身形破门而入,他们的靴子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脚步声。二话不说掏出手铐,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刺耳。
“对不起了,皮埃尔先生,劳驾随我们前往巴黎。”
话音未落,两人已如饿虎扑食般冲了上来。
电光火石间,皮埃尔明白了——这群混蛋要他背黑锅,而且下手如此之快!
凭着军人出身的身手,皮埃尔左手一挥,将桌上的酒瓶砸在一名大汉头上。玻璃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对方的惨叫响起。
紧接着一记肘击,顶在另一名警察下巴上,差点将其舌头撞断。对方踉跄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椅子。
趁此机会,皮埃尔如箭般冲向门外。
然而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刚冲出房门,迎面就挨了重重一拳,正中鼻梁。剧痛让他眼前一黑,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抓住他!还想跑?又多一条拒捕罪!把他铐起来!”粗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四名警察将皮埃尔按倒在地,反剪双手上铐。冰冷的金属深深勒进他的手腕,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
两名受伤的便衣冲出来对着他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带着刻骨的恨意。
“混蛋!敢拒捕还打伤我们,这一路有你好受的!”
拳脚如雨点般落下,皮埃尔渐渐失去了意识。最后的画面,是天花板上摇曳的灯光,恍如远方的星辰。
小楼外,谢里夫靠在墙角抽着烟,红肿的眼睛中满是悲伤。
“对不起......”他自责地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愧疚,“我实在没有办法,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连我也逃不过。早知如此,我何必举荐你?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
法国人就这样断送了最后的机会。
若不是这场阴谋,以皮埃尔的才能,即便让陈逸风逃出法国,也依然有机会将其擒获。
毕竟法国是欧洲大陆第一强国,布局各国的情报势力。只要有皮埃尔这样的人才,就算抓不到活的,也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暗杀。
就在被抓的前一刻,皮埃尔甚至已经在计划如何在铁轨下埋设炸药袭击陈逸风的专列。这个计划在他的推演中,成功率相当可观。
然而一切都晚了。
卢德上尉在一个旖旎的春梦中惊醒。
梦里的场景太过香艳,让他不由得满头大汗。可还没等他从梦中缓过神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响就传进了耳朵。紧接着,一声闷响从窗外传来,伴随着士兵的惨叫声。
“该死!”
他猛地坐起身,一枚还带着余温的子弹头从毛毯上滚落到了手心。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床头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个弹孔。
这不是梦!
“敌袭!有敌袭!”卢德慌乱中抓起桌上的手枪就往外冲,连军装都来不及穿,就这么穿着丝绸睡衣光着脚跑出了小楼。冰冷的地面刺得他脚底生疼,但此刻已顾不得这些。
整个军营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黑夜中,一枚枚手雷在空中划过,接连不断的爆炸声震得人耳膜生疼。斯宾塞步枪的射击声此起彬伏,火光闪烁间,一个接一个的法军倒在血泊中。惨叫声、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这是什么人?”卢德看着那些身着淡蓝色军装的骑兵,大脑一片空白。月光下,那些陌生的军服在他眼中显得格外诡异。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军服,这些人也绝不是欧洲任何一支军队。可他们的战斗力却如此惊人,每一击都干脆利落,毫不留情。他们的马术精湛,骑术娴熟,配合默契,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