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成侯府废少爷

萧逸睁开眼时,鼻尖充斥着一股霉味,像是多年未通风的旧屋。他猛地翻身坐起,后腰撞在硬木床沿上,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少爷!您终于醒了!”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冲进来,满脸惊慌。

萧逸皱眉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现代特工的本能让他迅速进入戒备状态。这间屋子陈设简陋,墙角堆着破旧衣物,墙上挂着一盏昏黄油灯,火苗跳动,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你是谁?”萧逸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小的是府上的仆从阿顺……”小厮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少爷您……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萧逸眯起眼。

“您是镇国侯府的庶出少爷,萧逸……”阿顺小心翼翼地回答,语气中透着几分畏惧。

萧逸心头一震,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枪林弹雨、密室追踪、高空坠落,然后是一阵剧烈的头痛,再睁眼便到了这里。

“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沉声问。

“天启三年,三月十七。”阿顺答得飞快,又补充道,“假少爷今日要在祠堂祭祖,老爷已经派人来催过好几趟了。”

“假少爷?”萧逸眉头拧紧。

阿顺嘴唇发抖,欲言又止。

“说。”萧逸声音陡然一沉。

“就是……就是太师之子,被调换进府的那位……”阿顺压低嗓音,眼里满是恐惧,“他说自己才是真正的少主,老爷信了他……您……您已经被冷落很久了。”

萧逸沉默了几秒,指尖轻轻敲击床沿,发出笃笃的声响。

“原主怎么死的?”他突然问。

阿顺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摇头:“不……不知道,没人敢说……”

“你若不说实话,我现在就能让你消失。”萧逸站起身,目光如刃,逼视着他。

阿顺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是真的没人知道……但听说,是中毒而亡……而且……而且是在您自己的房里发现的……”

萧逸瞳孔微缩,脑中思绪飞转。有人杀了原主,还让假少爷顶替身份,背后牵扯的势力绝不简单。

“带我去祠堂。”他冷冷说道。

阿顺愣住:“可是少爷您……”

“我自有打算。”萧逸打断他,眼神坚定。

他们刚走到院门口,迎面撞上一队侍卫,为首之人穿着镶金边的锦袍,神情倨傲。

“哟,这不是我们的废柴少爷吗?”那人嗤笑一声,“竟还有脸出来?”

萧逸静静看着他,不动声色。

“假少爷已经在祠堂等你了,不过嘛……”那侍卫长阴笑道,“既然你来了,那就别走了。”

话音刚落,数名侍卫拔刀围拢而来。

萧逸脚下一蹬,身形瞬间腾空,一脚踢向最近一名侍卫的手腕,兵刃脱手而飞。他顺势接住长刀,反手横扫,逼退两人。

“你疯了!”阿顺惊叫。

“我没疯,我只是不想死。”萧逸咬牙低语,眼中寒光四溢。

刀光交错间,血溅石阶。萧逸以一敌五,动作干净利落,招招致命。片刻之后,地上已躺下三人,其余人见势不妙,仓皇逃窜。

“你……你怎么会这么厉害?”阿顺目瞪口呆。

萧逸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检查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鲜血正缓缓渗出。

“走吧。”他淡淡道,“去祠堂。”

当他们赶到侯府大祠堂时,香烟缭绕,钟鼓齐鸣。堂前立着一人,身穿华服,面容与萧逸有七分相似,却多了几分骄纵和狠戾。

“萧逸?”那人回过头,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你还真敢来。”

“你是谁?”萧逸沉声问。

“我是你的兄长,镇国侯嫡子,萧辰。”那人昂首挺胸,仿佛天生就该站在高处。

萧逸冷笑:“可我不是你的弟弟。”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萧辰神色微变,随即嗤笑:“你这是想否认血脉?你不过是母亲当年侍女所生的贱种罢了。”

“那你呢?”萧逸步步逼近,“你是谁的儿子?又是谁把你送进侯府的?”

萧辰脸色骤然阴沉:“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是真相。”萧逸一字一句道,“真正的侯府少爷已经死了,而你,是那个害死他的人。”

祠堂内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自梁上跃下,轻盈落地,身法诡异。

“这位朋友是谁?”萧逸警觉问道。

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年轻却精明的脸:“在下慕容风,神偷。”

“你为何在此?”萧逸皱眉。

“因为我知道一些事。”慕容风微微一笑,“比如,你不是唯一一个穿越而来的人。”

萧逸心头一震,瞳孔收缩。

“什么?”他声音低沉。

“你没听错。”慕容风继续道,“这个世界,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之所以能觉醒系统,是因为你不是第一个被选中的人。”

“那原主呢?”萧逸追问。

“他不是被杀的。”慕容风缓缓道,“他是……消失了。”

“什么意思?”萧逸怒喝。

“他……不存在了。”慕容风看着他,眼神复杂,“就像从未出生过一样。”

空气仿佛凝固,连烛火都为之一颤。

萧逸站在原地,脑海中翻涌着无数疑问。他明明记得自己是从现代穿越而来,记忆清晰无比。可如果原主真的“消失”了,那他现在是谁?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纹路依旧,但他突然不确定,这一切是否真实。

“你到底是谁?”他喃喃自语。

慕容风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

“当你找到答案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比想象中更孤独。”

祠堂外,夜色渐深,风卷落叶,吹过门槛。

萧逸站在原地,耳边只剩下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