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重情重义
- 互为白月光,病弱陛下变成病娇了
- 云莫倾
- 2013字
- 2022-05-06 23:51:54
为了不让众人的目光继续停留在她身上,权月桅沉默之后只能丢给花姑几片金叶子,然后上了二楼。
她是可以确定不可能会被认出是女子的。
所以这一出,大抵是巧合。
权月桅坐在房间里,隔着一道屏风,听着徐婉婵唱曲。
弹琴的姑娘倒是琴艺极好,徐婉婵唱的曲儿也很有趣,是她没听过的类型。
权月桅索性坐到一边,将手里的折扇都摇出了花样。
而屏风那头的徐婉婵,正在和系统商量。
徐婉婵觉得面前的男子非普通人,所以在问系统能不能攻略“他”。
系统探查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不知公子的名字?”徐婉婵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权月桅一听着声音,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
腰身变细,长相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就连声音也变了。
这个系统还能做到什么?
“萍水相逢,不必挂念。”权月桅随口道,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倒也没有让徐婉婵起疑。
不过坐了没一会,权月桅忽然看向窗子。
“我还有事情,今日就先告辞,之后再来捧婵书姑娘的场。”
还不等徐婉婵反应,权月桅已经打开门离开。
走出青悦坊不久,她便侧过身翻身而上,踮着脚站立在青悦坊的屋顶,纵看四方。
不过私下皆没有人,仿佛她方才的察觉是出了差错。
余光瞥见窗台上的穗子,权月桅将其捡起。
细细打量了下,似乎是扇子下端做装饰用的。
不过瞧着很粗糙,应当不是铺子里买的。
她没有将穗子拿走,而是继续放回了远处。
【主人,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人,或许你见过。”
【是谁?】
“上次帮徐婉婵离开这里的人。”
其实并不难猜,徐婉婵从前是个未满十四岁的姑娘。
而这样的年纪,是不被允许离开家门的。
也就是,在她十四岁之前,几乎可以说除了亲人之外,再没见过旁的外男。
只除了一个人。
她幼年便定下的婚约,她的未婚夫萧衡。
她上回听徐婉嫦说过,徐婉婵是当着萧衡的面侮辱他,又要解除婚约。
但萧衡都没有答应。
这便很奇怪了,毕竟萧衡也不是贪图富贵想攀附徐家的人,受到如此侮辱,又如何会继续保持着这个婚约。
权月桅思来想去,总觉得萧衡可能也是认为如今的徐婉婵并不是从前的徐婉婵。
她站在巷子里,目光落在不远处,察觉到眼前一个黑影一掠而过,也没有理睬。
而是选择了另一个方向,回府。
她这几晚连续去青悦坊折腾,早上容徵起得又早,她也要跟着起来。
一整天下来,她也没什么精神。
因为答应了要去宫里看太后,她只能打起精神。
云绮得知她要进宫后,更是整个人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四处团团转。
于是她激动的结果就是,权月桅浑身上下连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精致。
她睁着眼睛,手里拿着铜镜,轻轻晃了晃脑袋。
发髻实在又厚又密,叫她这么一晃都有一种头发带着头皮离她远去的感觉。
故而权月桅这一路只能极为安稳,时不时还要因为担心发髻上的小钗太多掉下来,而摸一摸。
不过她这一想法显然很多余,云绮绕着发髻将碎发用这些小钗固定住,就是蹦蹦跳跳都不会凌乱。
权月桅路刚拿着腰牌走进去,就与崔柄林撞了个面。
崔柄林的身边,还有一个青色长袍的男子。
看样子是介于而立和不惑之间,相貌稍稍严肃,不过比起崔柄林一张苦瓜脸,显得好很多。
“权将军。”崔柄林停下来,介绍道,“这位便是秦礼。”
权月桅:“……”
这人竟还没死心吗?
权月桅重新看过去,仔细打量着秦礼,不过她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先前是草民无知,所以险些害了大昭。”
他说的,大抵是早年权月桅选容景初当太子,秦礼几乎用性命相抗一事。
秦礼弯下腰行了一个礼,半天权月桅也没给出反应。
崔柄林心里不痛快了,他虽然也敬佩权月桅如今的功劳,但同时也有着对她女子身份的不快。
若权月桅是个男子,这些老臣心里便没那么多不舒坦。
“权将军,秦礼虽已辞官,可曾经也是朝中的重臣,十分受先帝重用。”
权月桅没什么感情的“哦”了一声,“所以呢?”
崔柄林咬了咬牙,继续道,“所以你该让他起来。”
“无论是规矩,还是礼数。”
这是明着说权月桅又不知规矩,也不知礼数了。
她倒不在意这些虚名,只是看着秦礼,忽然问了一句,“这些年,你可曾见过容景阙。”
容景阙,便是前太子。
当时坐上太子位置还没几个月,就被赶了下去。
说来也是可怜,不过如果权月桅能有选择的权力,她不会希望自己肩膀上担着这些责任。
秦礼身形一僵,旋即道,“早年游历经过蜀地,与蜀王见过一次。”
权月桅语气中意味极深,“看来秦夫子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么多年,竟也没忘了前太子。”
秦礼在扈京中开设了学堂教学,所以权月桅称呼他一声秦夫子。
她将最后前太子三个字咬得极重。
秦礼这回似乎是镇定了下来,听到她这话脸色也没有变化。
只说,“草民游历至蜀地,于情于理都要与蜀王一见的。”
“秦夫子别紧张,我这话并非特指什么。”
权月桅走了两步,想到崔柄林又停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没有官职在身的人,须得有陛下和太后那边的旨意方可进宫。”
“就算是有太后的旨意,都要经过陛下。”
“所以崔相此举,是先斩后奏呢?还是提前请示了呢?”
崔柄林面色涨红,丝毫不说自己逾矩,只道,“微臣是为陛下着想,大昭有此能臣,必然能更进一步。”
权月桅原本只想着说一句边走,听到这不由得转过身,慵懒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向两人,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