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欣靓以自己的体温抵御着萧书北身体的寒冷与僵硬,自己虽被冻得发抖,内心却如同品尝了最烈的酒般温暖。为爱人付出,即便是在艰辛和非议中,她都感到一种甜蜜的满足。当萧书北的胸膛与她的肌肤紧密相贴,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虽微弱而缓慢,却坚韧有力,节奏明显。每一次心跳的传递,都如同胜利的号角,如同悠扬的天籁之音,鼓舞着吴欣靓的精神,坚定了她的信念。
她如此沉醉于萧书北心跳带来的感动之中,以至于未察觉到剑步机的归来。直至剑步机那轻飘飘的话语传入耳朵,她才恍然大悟,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层红晕。
然而,她感到幸福,对这份亲密的接触并不感到丝毫的尴尬,因为她正用自己的温暖触摸着另一个灵魂。渐渐地,萧书北的体温似乎有所回升,或许是因为吴欣靓的体温让他感到了温暖,使得他的身体不再那般冰冷。尽管萧书北仍旧一动不动,毫无意识,但吴欣靓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温情,静静地守候着他的苏醒。
随着时间的流逝,萧书北的体温逐渐回升,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向生命的光芒靠近。不到半个时辰,吴欣靓便感到萧书北的体温明显升高,他的心跳也更加有力且频率加快。这一切的变化,让她坚信心爱的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的阴影,心中的忧虑被一股温暖的流淌取代,幸福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
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吴欣靓似乎感受到萧书北的身体微微一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她心跳加速,连忙伸出手探向萧书北的唇边。“嘿,手指头可以伸进去了。”她喃喃自语,心中涌现出无比的喜悦。迅速打开旁边的丹瓶,取出两粒早已准备好的生机丹,小心翼翼地放入萧书北口中。那生机丹入嘴即化,药力瞬间扩散开来。
火神龙,虽然自称一直保持着双眼紧闭,但在感受到生机丹神奇效果的那一刻,他却不自觉地睁开了眼睛。“罪过,罪过,龙爷我不是有意为之,完全是无心之过。”这条老龙神神叨叨地念了一大通,赶紧再次将龙眸闭上。随即,他立即运用神火,帮助萧书北化解和吸收药力。
事实上,萧书北的造血机能从未停滞,但当他的血量急剧减少至仅剩三分之一时,身体陷入极度的虚弱状态,各个器官的功能亦随之大幅下降,造血的速度自然是大不如前,甚至不及平时的十分之一。
然而,正是这种濒临生死的紧要关头,才极大地激发了萧书北内在的生命潜能,让他那五行神体的强大恢复和再生能力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此外,得益于吴欣靓提供的温暖,萧书北的体温提升了略快一些,造血速度也显著加快。随着血液量的逐渐增加,他的自我修复功能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这样循环往复,互为保进,才使得他的体温能够在如此短时间内得到恢复。尽管体温已恢复正常,但这并不意味着萧书北已经完全康复。如此严重的失血,其康复之路无疑是长久且艰难的。
时间悄然流逝,一个时辰转眼即逝,虽然萧书北仍未醒来,但他的体温和脉搏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这时,吴欣靓才慢慢地从萧书北的厚被子里面钻了出来,穿好了衣服后,将萧书北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不能再让剑宗主一直守在门外为他们护法。这对于一宗之主的他而言,实在是一种不应有的负担。
“吱呀!”一声,门轻轻地打开,吴欣靓的脸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她轻声走到剑步机身旁,轻声说道:“师傅,书北的体温已经恢复了。能麻烦您帮他诊诊脉,看看有无大碍吗?”
剑步机并未开口回答,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随着吴欣靓走到萧书北的床边。他伸手把脉,片刻之后便放开,面带喜色地说道:“萧书北他现在没什么大碍了,魂元也未受损。只是由于失血过多,身体比较虚弱。让他再好好休息一会,应该就能醒来。”
“那我可以再给书北服用两颗生机丹吗?”吴欣靓问道。
“当然可以,哈哈,这小伙子的生命力真是强悍得惊人,简直可以说是玄龟再世。失血如此之多,竟然能这么快地恢复过来,且心脉和魂元毫发无损。我觉得,他自己炼制的增元丹和地玄丹也可以都给他各来两颗。”剑步机开怀大笑,对萧书北那惊人的恢复力表现出极高的赞赏。
“你丫的,如果不是我用神火护着他的心脉和魂元,这小子怕是早就没命了,还玄龟转世呢。奶奶的个腿的,龙爷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只能做这小子背后的那个男人。”剑步机一番话听得火神龙是在识海里大倒苦水,说得唾沫星子乱喷。
“那我就按师傅说的,各种丹药都给他服用两颗。”吴欣靓边说边给萧书北喂下了生机丹、增元丹和地玄丹各两颗。
火神龙在识海内看到了,不禁大声地抱怨道:“喂,年轻人,你这是几个意思啊?若非龙爷我助他炼化药力,以他当前的状况,你给他这么多丹药,非得等上三天三夜才能吸收完呢。”
尽管火神龙的大声疾呼,但却无人能听见,他只得无奈地自言自语道:“真是累死我了,又得给这小子炼化丹药了。”但他抱怨归抱怨,还是麻溜地又立即开始替萧书北炼化药力。实际上,那两颗地玄丹对萧书北的伤势恢复并没有什么用处,但药力炼化的重任还是得落在了火神龙的身上,难怪他会感到不满,神神叨叨的。
“师傅,那我就把书北暂时留在这里。我需要回去继续照顾清凝。明天一早我会再来看他。”
“去吧,这里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剑步机回应道。
吴欣靓恭敬地向剑步机道别后,便迈步离开。心中虽有不舍,不断地回头,但她心里也清楚宇文清凝同样需要她和陶丽雅的照顾。
……
宇文清凝在还魂蛇信果的奇效下,半个时辰后便悠悠苏醒过来。睁开双眼,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吴欣靓的床上,而陶丽雅则坐在床边,目光充满关怀地望着她。宇文清凝的意识还未完全清晰,迷蒙中她问道:“陶长老,我为何会在此?”声音低沉,透出一丝虚弱和困惑。
陶丽雅轻轻靠近,柔声答道:“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是商甘路和萧书北把你救回来的。”她的声音里满是欣慰。
“书北哥他在哪?他没事吧?”宇文清凝的声音中掺杂了焦急与关切,显露出对萧书北安危的深切担忧。
陶丽雅努力让声音听起来镇定,却难掩其中的一丝犹豫:“他应该没事的。”她稍微迟疑后又补充道,“是的,我相信他一定没事。”
宇文清凝本就心思敏锐,陶丽雅那模棱两可和含糊不清的回答不仅未能平息心中的波澜,反而激起她更强烈的焦虑:“看来,书北哥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她的情绪随之紧张起来,一股晕眩感迅速袭来,让她的脸色再次失去了血色。
陶丽雅见状不由得心头一紧,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话语加剧了宇文清凝的担忧,急忙展颜一笑,声音柔和地安抚道:“不要担心,萧书北他真的没事。他现在正在剑宗主那里,很快就会过来的。你才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休息。”说完,她转身去为宇文清凝端来了一碗清水,细心地喂她一口一口地饮下。
尽管陶丽雅竭力要让宇文清凝安心,强调萧书北并无大碍,但她无意中流露出的一丝忧虑依旧让宇文清凝感到不安。在这虚弱之际,宇文清凝试图保持清醒,终究力不从心,喝完水后,身体再一次沉沉睡去。约莫一个时辰后,她才又有了醒转过来的力气,缓缓睁开双眼。
宇文清凝微微转过身体,视线慢慢扫过房间,当看到陶丽雅和吴欣靓的身影时,心中涌现出一丝惊喜。吴欣靓就坐在她床边,带着温柔的微笑注视着她,那份温暖和安心的感觉让宇文清凝在这一刻,终于感到了一丝真正的放松。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们待在这里,没有打扰到你的休息吧?“吴欣靓的声音轻柔而关切,眼神中满溢着对宇文清凝的担心。
“书北哥怎么了?他怎么没在这里啊?”宇文清凝苏醒的第一句话依然是对萧书北安危的担忧,这份深切的关心深深触动了吴欣靓的心,她轻声回答道:“书北他现在一切安好,只是暂时身体略显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我想,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了。相信我,一切都不要担心。“吴欣靓的眼中闪烁着安抚人心的光芒,仿佛能够驱散一切不安与忧虑。
“他为什么会身体虚弱?难道真是的炸炉了?”
“炸炉?没有啊!”吴欣靓感到有些惊讶,但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轻松说道:“哦,不是炸炉,他怎么会炸炉了?他今天只是炼了一种特殊的丹药,强度有点大,需要在剑宗主那里休息一会儿。”吴欣靓感觉将还魂蛇信果比喻成一种特殊的丹药,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对,不禁为自己的脑筋急转弯感到那么一丝的自豪。
尽管身体尚未复原,但宇文清凝的心思依然异常敏感。她从吴欣靓那沉着稳定的表情与态度中感受到了真诚的安慰。明白吴欣靓所言非虚,她终于放宽了心,轻声说道:“欣靓姐,能扶我一下,让我靠在床边坐一会儿吗?“
“这当然可以。”吴欣靓立刻行动,拿来另一个枕头,将宇文清凝扶了起来,再帮她挪向床头,让她舒适地靠坐着床边。宇文清凝稍作调整后,接着关切地问道:“欣靓姐,刘琦在哪里?她没事吧?“
“刘琦?难道商甘路说的那个子身材高挑的女子就是刘琦?”吴欣靓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一双眼睛顿时变得浑圆起来,因为她记刘琦不仅是宇文清凝最好的姐妹,而且她们之间还是远房表亲。
“怎么了?欣靓姐,你的表情……难道刘琦她出了什么事?”宇文清凝的声音中带着不安和担忧。
陶丽雅看到宇文清凝被人骗了,还在为别人担心,不禁开玩笑道:“嗯,刘琦确实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但她的情况和你所想的并不一样。”
“到底怎么了?你们就不能说得直白一些吗?你们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宇文清凝这下子真的有些焦急了,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像要努力坐起来似的。
陶丽雅看见宇文清凝真的急了,不敢再逗她,沉了沉声,正色道:“清凝,事实上,刘琦可能是和李校寒一起策划了将你掳走的计划。把你一掌打晕的是李校寒,而刘琦应该就是那个与李校寒跑在一起的高挑女弟子。”
宇文清凝震惊至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我对她那么好,我那么信任她,她怎么能这样对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被好友背叛的心痛感。
陶丽雅见状,语气转为严肃:“既然你现在身体已经无碍,不妨从头到尾告诉我们,今天傍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因为宗主他们应该还在等你的信息。”
宇文清凝望向远处的窗户,目光透过窗棂,似乎想要捕捉那逝去的光影。沉默许久,她终于开口,缓缓地将今天傍晚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今天下午,天色渐晚,我在自家小院的练功房里修炼。就在此时,刘琦急匆匆地出现在门外。见是她,我便解除了护院阵法,允许她步入院中。她的神情中满是焦虑,告诉我萧书北在春晓园炼丹时发生了意外,炉子炸了。”宇文清凝的声音平稳而细致,尽管力量不足,但讲述得异常清晰。
听刘琦这么一说,宇文清凝立刻心急如焚,本想立即就与刘琦一同出发,前往春晓园。然而,突然她想起萧书北曾经提醒过她,提到宗门内的人员鱼龙混杂,好坏难辨,近来一段时间内人身安全是个重大问题。因而,让她近期内尽量不要外出,毕竟设有守护阵法的自家小院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她迈出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又停了下来,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刘琦见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急迫之情,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语气淡然:“我原以为师姐与萧书北关系甚深,这才急忙前来通知你。现在想来,我或许是想得太多了。毕竟,师姐与他之间并无实质性的关系,萧书北的事归根到底还是他自己的事,与旁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来,师姐,我这里带来了一些蜜桃香酥,不如我去泡壶茶,我们坐下来,边吃甜点边聊聊一些别的如何?”
宇文清凝听到刘琦那似乎在淡化她与萧书北之间关系的话语,不由得焦急起来,大声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书北他才刚刚救了我的命啊。走,我们现在就去春晓园看看。”她的声音中满是紧迫和关切。因为她细想之下,觉得萧书北很可能真是出事了。毕竟,刘琦不仅是她最亲密的朋友,还是她的远房表亲。更重要的是,刘琦与萧书北之间并无交集,她没有任何理因萧书北的事来骗她。
龙有逆鳞,萧书北就是宇文清凝的逆鳞。只要涉及到萧书北的事,她那聪明的脑袋就会变得不太好使。不再犹豫,她赶紧让刘琦带路,两人就这样风风火火地向着春晓园方向赶去。然而,就在她们刚踏入四季苑的路边小径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暗处飞速窜出,宇文清凝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那人一掌击中头部,意识顿时模糊,随后便一头栽倒,陷入了昏迷。在那之后发生的一切,宇文清凝自是一无所知,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吴欣靓的床上了。
“是商甘路恰巧路过那里,将你救了下来。说起来,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海蓝峰和望月峰后山之间有好几条路,商甘路傍晚时分要从四季苑去肖堂主的居所,才会走那条路。没想到你们也会走那条路,真是好运气。呵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陶丽雅轻叹一声,也为宇文清凝福大命大感到欣慰。
“那刘琦在哪里?我得亲自问问她,到底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宇文清凝现出一丝气恼之色。
吴欣靓摇了摇头,道:“刘琦已经逃走了,目前商甘路和刑堂的人应该正在四处寻找她。”
宇文清凝的眼眶中突然闪烁着泪花,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欣靓姐,书北哥真的没事吗?看你们这样犹豫不决,明显有事瞒着我。书北哥的丹道造诣那么高,怎么可能因为炼丹消耗灵力过多而需要在宗主那里休养?”
见宇文清凝身体状况已大为好转,且明显感到了这件事疑点颇多,吴欣靓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便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地说道:“你先别急,让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商甘路将你救下后,发现你昏迷不醒,急忙将你送往春晓园,途中遇见了书北。书北在把你送来这里后,为你输送了大量的真气以稳住你的心脉。但你的伤势极其严重,经脉、内脏和脑部都有所损伤,即便是医馆的首席武医师也认为情况不容乐观。无奈之下,为了救你,萧书北不惜用自己的血液作为催化剂,以加速宗主后院里一株还魂蛇信果的成熟过程。因为这一过程中失血过多,他现在比较虚弱,正处于昏睡状态。”吴欣靓尽量简明扼要地将萧书北为了救宇文清凝所做的一切告诉了她。
“还魂蛇信果?催熟?昏睡?……“宇文清凝情神有些呆滞,嘴里重复着这些词汇,感到信息有些多,眼神现出些许迷茫。思索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泪水不自觉地又在她的脸上滑落。
“你千万别急,身体一旦再次受损,书北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现在,书北他只是因为身体虚弱需要休息,并没有其他大碍。“吴欣靓见宇文清凝依旧满是伤感和迷茫,不禁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臂,进一步解释道:“那株还魂蛇信果树就位于宗主的后院的果园里,是一种能够起死回生,重塑肉身的灵药。但其果实成熟尚需三年。萧书北觉得自己的血液比较特殊,可能可以加快果实的成熟过程,于是尝试让那株树吸取自己的血液。剑宗主确认书北所言非虚,为了确保书北的安全,决定将三颗果实的两颗摘除,让书北只催熟那剩下的唯一一颗。你要知道,这种果实三十六年才熟一次,何其珍贵,大家都为你而做出如此重大的牺牲。如果因为你的一时急躁再次伤害了自己,那书北的牺牲不就白费了吗?“
听到吴欣靓如此苦口婆心,宇文清凝顿时醒悟过来,点了点头,止住了哭泣,她抬头望着吴欣靓,声音中带着泣声:“欣靓姐你说得对,我必须坚强起来,不能再成为大家的负担了。”
接过吴欣靓递来的手帕擦干了眼泪,宇文清凝的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身体不禁挺直了一些。可是,只是片刻,她随即又带着一丝自责地说道:“都怪我修为不足,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让书北哥不得不几次冒险救我。我实在不好,不仅不能帮到他,反而成了他的累赘。”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再次泛起泪花,情绪又变得有些复杂和辛酸。
“好了,刚才不是说了要坚强起来吗?怎么转眼间又落泪了?”吴欣靓轻轻地拍了拍宇文清凝的肩膀,语气中充满安慰。
宇文清凝突然抬起头来,眼中带着困惑:“欣靓姐,我记得那个攻击我的黑影只是用掌力击中我的头部,我便失去了意识。怎么我的经脉和内脏会受到如此严重的损伤呢?”
吴欣靓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唉,那个李校寒,真是不知廉耻,明知逃无可逃,竟然狠心将你摔倒在地,还对你连踢了几脚。那些伤害,很可能就是他那几脚造成的。他毕竟是金刚境后期的修为,那劲道岂是你这身子骨能经受得住的?简直是丧尽天良,死有余辜。”吴欣靓不禁破口大骂,听得一旁的陶丽雅眼角跳了跳。感到这红颜一怒,也是非同小可。
宇文清凝轻轻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满是自责:“我怎么就这么轻易被刘琦那厮给骗了呢?如果我当时再稍微冷静一点,深思一下,就能发现事情的蹊跷。书北哥的丹道造诣那么高,他怎么可能会炸炉呢?现在想想,刘琦的欺骗手法并不高明,但我却毫无察觉就中了她的圈套。我真是太傻了!”
陶丽雅听后,缓缓说道:“你没必要那样自责。刘琦的计谋其实颇具巧思,绝非简单之举。她深谙如何利用你对萧书北的深切关切和紧张情绪,采取了反向的心理战术。她故意表现出轻描淡写甚至是略带淡漠的态度,正是为了触动你的心弦,促使你在紧张与担心中失去了理智判断,匆忙做出决定。这正是利用了你对萧书北安全的极度敏感和对好友话语的信任,使你在未经深思熟虑的情况下就草率行事。”
“确实,现在想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合理。刘琦的背后似乎有高人在为她精心策划,单凭她自己,恐怕难以设计出这般巧妙的圈套来。”宇文清凝沉思片刻,渐渐地明白了事情的复杂性。
吴欣靓在旁听着,不由得连连点头,深表赞同:“确实,刘琦能够实施这样的计划,背后必定有更为狡猾之人在指点。这一切布局之精巧,远非她一人所能及。”
“另外,李校寒在这种关键时刻又怎么会吸食迷幻药呢?这实在是违背常理。很显然,这背后的真正主谋,意图让李校寒在任务失败时,心智混乱,继续采取极端措施,以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由此不难看出这个人绝对是个心思缜密和手段狠辣之徒。”陶丽雅经过一番沉思,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交替着讨论着,逐步把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串联起来,然而仍然无法确定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正当他们陷入沉思之际,陶丽雅察觉到春晓园外有动静,便走出去查看。原来是之前被叫去刑堂接受询问,并参与搜查刘琦的商甘路回来了。
商甘路刚一看见陶丽雅走了出来,便急切地将他去刑堂参与的调查的进展讲了出来:“师叔,刑堂此次行动迅速且高效,他们基于我所提供的那名女弟子的特征和描述,很快就通过排查法锁定了刘琦。可惜,尽管经过一番紧密的搜查,我们还是无法确定刘琦的具体下落。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陶丽雅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说道:“我们这边已经得知是刘琦了,因为宇文清凝已经恢复了意识。”
商甘路听后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之色,轻声说道:“宇文师妹醒了?这么说,萧师兄的血液真的能催熟那株还魂蛇信果?”他之所以会如此惊讶,是因为他对宗主庭院中那颗神奇灵树及其果实的独特性也有所了解。若连那样的灵果都能催熟,这说明萧书北的血液拥有何等不凡的力量。
陶丽雅肯定地点头,面色严肃,轻声说道:“商甘路,关于这件事,你必须绝对保密。最好是从此刻起,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商甘路深知此事的重要性,认真地答应道:“师叔,请您放心,我知道分寸。何况对我而言,萧师兄不仅是值得尊敬的人,还是我深深敬重的兄长。我会让这件事就此烂在我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