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粹炼
  • 清江山夫
  • 5165字
  • 2024-03-28 10:52:01

何子明安排旅部一个叫李彦蓉的女官,是官宦出生的丰都本地人,鬼城去过多少次她也记不准了,巴山大学历史系统毕业的,身材、容颜有几分苏文纨影子夹着唐晓几分活泼奔放,换下军装,洁白衬衣加紫色外衣,下着黑色紧腿裤,黑色小圆头皮鞋,一头溜顺披肩长发,双眼大而明亮,可说是一个很美的川妹子,比穿军装的她更火辣,她对四川地方文化风景都很在行,何子明清楚她为赵辛楣他们游玩向导很合适。

何子明对李彦蓉吩咐:“彦蓉,给赵处他们做好向导不得有误!保证他们玩好。”。

“保证完成任务,旅坐!”,李彦蓉敬礼回答。

“中餐你就在名山上的天子殿食府安排!”,“好的,旅坐放心!”。

“紫阳、相城,你俩为赵处他们带好茶水、零食等,并做好安全保障不得有误!用旅部的两辆车送赵处他们到山门!”,“遵命,旅坐!”。

“赵处,我就不陪你们,我为你们安排好晚餐!”。

“谢谢何旅长!”赵辛楣握着何子明的手说道。

季节进入初春,并不感觉寒冷,天气也很晴好,正是游玩的好时节。赵辛楣他们一行人进入山门,从黄泉路开启鬼城的游玩。

“赵处长,我们自黄泉路开始,依次是土地庙、城隍府、望乡台、忘川河、奈河桥、孟婆汤处、三生石、鬼门关、十大阎王殿、十八地狱、轮回井、星辰墩、玉皇殿、天子殿、考罪石、孽镜台等,您看要得不?”,李彦蓉走到赵辛楣面前很礼貌地问道。

“一切听你安排!”赵辛楣笑着对李彦蓉回应道。

一路上,李彦蓉用川腔加国语为他们介绍每一个点,还穿杂着鬼文化形成的历史、阴间结构体系及儒家、道家、阴阳家、佛教的相互渗透融合等,拍照的注意事项不细述。

才游完十大阎王殿,在平等王像前,唐晓芙双手握着双膝盖对李彦蓉说:“姐姐,我想吃饭了!”。

“那好吧。到隔壁吃饭。”李彦蓉看一下手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其他人也有点累了,就带众去了旁边的天子殿食府解决中餐加休息。

赵辛楣笑着道“看来葱花麻辣豆花、汤元管得不久哟!”。

“大哥别说我啦,你也差不多的,哈哈!”,唐晓芙搂搂一下额前散乱的刘海回赵辛楣,苏文纨、方鸿渐相互望了一下大家,微笑着向李彦蓉点一下头,未出声,李彦蓉也向他们回点了一下。

何子明在营房门前接到众人,看他个都显得有些疲惫,赶上前对赵辛想道“赵处,辛苦了,饿了吧,上车,丰都上苑酒店!”。“好!”,赵辛楣推了一下眼镜,对苏文纨等说道“上车吧”。他看了一下表,已是下午六点十分了,太阳已经回到名山那边去了,但还是把名山项的天空染得金黄中带红的模样,名山周围飘荡的炊烟也透出一丝的黄氲。

大约十五分的车程,何子明就带众到了上苑酒店,他们到二楼两个雅间就坐,何子明、李彦蓉与赵辛楣一行入坐的是叫玉皇殿,那叫相成一与赵辛楣的两个宪兵进入隔壁的齐天府。何子明请赵辛楣在北面主位落坐、方鸿渐南面落坐、苏文纨、唐晓芙东面落坐、李彦蓉西位入坐,最后自己在赵辛楣的左边坐下,“小二,可上菜了,茅台上来。”,何子明就对门口的一个服务生叫道。

快十点了,众人终于吃饱喝足,大家都略有微醉,都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态,相互吹南论北地上车,启程回营。

“那玉兰片炖腊猪蹄真的好吃。”唐晓芙对方鸿渐说道,“真的巴适(这里指很好吃),安逸。”,方鸿渐用刚学到四川话回应唐晓芙,“二哥,我真的好饱哟,心里还想吃,那霉豆腐也好吃,就是辣得很,还有那红糖磁粑很不错。”,唐晓芙还沉醉在那些菜品的味道中回味。“我们的未来政治家对美食也嗜好呀。”方鸿渐对唐晓芙打趣道,车就进了营房院内停下。

“赵处,您还有什么安排不?”,何子明问赵辛楣。

赵辛楣回答:“我看大家今天都累了,准备休息算了,我两个妹平时在大上海那走过这长的山路,是不晓芙?”。

唐晓芙道:“那不是,我的脚就有点拖不动了,还有点痛呢,大姐你呢?”。

“还好吧,我没你公主那娇气。”苏文纨笑着回应到,其实她也感觉得想躺下,双脚已有一种灌铅和感觉,沉沉的,只不过保持样子而在坚持罢了。

“那就听赵处的,你们先泡个热水再睡,那要舒服得多。呃,赵处,明天有什么安排?”,何子明对赵辛楣道。

赵辛楣回答何子明:“明天,我们就回重庆。”。“多耍两天吧。”,何子明又对赵辛楣道。

“那就不了,以后找机会再来,近几天上班的、上学的,都得回去准备准备,时间紧。”。

“那好吧,明天早上睡好了你们再起来。”何时子明送他们全部到房间后就与李彦蓉离去。

“赵处,这次来没耍好,还把你们累遭哒,特别是两位女士。”,何子明在赵辛楣车前握着赵辛楣的手道。

“那没,感谢何旅长了。”苏文纨、唐晓芙笑着对何子明道,“还有感谢李小姐。”。

李彦蓉对苏文纨、唐晓芙道:“不存在的,能为赵处你们服务,是我的荣誉,认识你们我也很高兴,二天(四川方言,今后以意思)常来。”。

“真的感谢李小姐,到重庆了一定联系。”赵辛楣一行一起再对李彦蓉道谢。

何子明喊道:“相成,将东西装到车上来。”,相成与几个士兵将十筐丰都脐橙分别装到车上后站在一排等候何子明发话。

“赵处,没有什么礼物给你们,在新年里不好意思。就带点水果在路上打口渴。”。

“谢谢何旅长了,让你破费了。”,赵辛楣道。

“赵处,客气了,呃,我这有一份材料,请赵带回给点指示,谢谢了!”何子明便递给赵辛楣一个封好的文件袋。

“那我们就走了,谢谢了,到重庆了一定要来找我!”。

“好的,赵处,你们一路平安,两位兄弟,开车搞慢点,祝你们一路顺风!”。

赵辛楣举手向何子明致意道:“谢谢何旅长了,请回”。

下午五点过,赵辛楣他们就到了公馆,便吩咐刘志他们将车上的东西弄到客厅,安排一个人去朝天门嘉陵江鱼馆弄个好位置,鱼必须是活的野生江鲢、黄角丁、柳根条、巴岩鱼,鱼塘的一概不要,叫师傅味道整好点,花椒、海椒莫搞凶哒,他们遭不住,另外整点醪糟汤元,柴火洋芋饭,酒就叫他们准备上好的茅台,等他们换一下衣服就去。

小二上的第一个就是麻辣江鲢,其次是酸汤黄角丁,嫩豆花柳根条,干煸香辣巴岩鱼,都用火炉烧着,其他本地特色小菜不断上来。唐晓芙他们虽然在大上海见过大场面,甚至满汉全席都品味过,但今天这鱼及做法,还真让他们大开眼界。

“这两天大家都有点累,今晚就多整点酒儿,活洛一下身子。”赵辛楣边说边打开酒,给每个都满上,又对隔壁高呼道“刘志,你们几个就自己整好哈,归一(四川方言,结束这意)了就自己弄麻将、上大人(四川、湖北西部的一种纸牌)等我们。”

“来,先整口,看这酒乍样?”,赵辛苦兴杯对大家说。

“好的,大哥,喝一个。”,“好酒”唐晓芙翘着左大拇指对赵辛楣笑道。

“这鱼真的好吃。”方鸿渐吃着自语道。

“这是野生江鲢、这是黄角丁,柳根条、巴岩鱼。味道都很鲜嫩,吃黄角丁注意莫把嘴巴搞到了哈,快吃。”赵辛楣给方鸿渐他们一一介绍,这些鱼都是产自西南地区的沙河中,淤泥多的河里都没得,也不能人工养。

赵辛楣洗漱完毕后坐在床上,打何子明文件袋,原来里面哪是什么文件,原来是六个红包,他一一打开,每个都是400元,他明白何子明的意思,就放入袋中放在床头柜上,又拿起巴山大学给苏文纨的聘书、唐晓芙和方鸿渐入学等材料又看一了遍后就躺睡了。

九点半了,唐晓芙等人才陆续地起床,来到客厅,等人到齐了后,赵辛楣示意门外刘志安排早餐。

“鸿渐,你们过来。”示意他们到书房去。

“今天我们一起到我爸爸那去,明天去拜访文纨家老人,后天去拜访晓芙家老人,大家准备一下。”

众人由刘志送到曾家岩赵辛楣父亲公馆。

赵辛楣已经在过年时就将他们结义的事详细告诉了他父亲的,他父亲也很高兴。

赵辛楣直接将父母亲请到客厅,安排了坐位,四人齐整地跪到两个老人膝下,改了称呼,行了礼,“爸爸、妈妈在上,受孩儿一拜,祝二老健康长寿、吉祥如意!”,奉上礼物,给老先生的是一把上品贡春壶加上等碧螺春,老夫人的是黄金手镯、蚕丝围巾,与在吴锡拜见方老先生一样,完毕后,两老人给他们一人个红包,便一一扶起他们。

“谢谢爸爸、妈妈赏!”。四人又向两老人行了一鞠躬。

“好孩子,好孩子,老婆子,我们又多了三个孩子,真是上天赐福啰!”

“好!好!”赵老夫人非常兴奋地回应着。

“辛楣,今天我俩口子,喜添佳儿美女,你来安排,好好招待!可惜你大哥大姐不在重庆!”。

“爸,我们去嘉陵江大酒店,您看要得不?我们处里接待也时常去,人也熟。环境好,菜品、服务都不错的。”

“要得,整气派点,不得怠慢了我的好儿子、女儿哈!”

“别心痛钱,弄好点!”赵辛楣母亲强调道。

“孩儿遵命!”,赵辛楣调皮回复了,就走到门对刘志耳语了一会,刘志便开车走了。

赵辛楣、方鸿渐就与陪着赵老爷子去了书房,苏文纨、唐晓芙扶着赵老夫人到公馆院里去了,一路笑声不断,把老夫人逗得兴奋不已。

几天拜见已经完结,苏文纨回到父亲在重庆聚贤岩公馆。来看几个新爸妈给的红包,他们真是出手不凡,都是400元,加上大哥转给的何子明红包,他们居然这几天还发了一笔小财。

赵辛楣昨天已经将她去巴山大学的聘书等材料给她了,她近两天得准备去上任的事宜,唐晓芙、方鸿渐也与她一样都在准备中。

她躺在床上,思考着,如何去做好一个大学教授,说实在的,她自法国回来后,还没有正式去当个老师,一边是兴奋,一边是忐忑不安,又想回来,凭她的资质,应该不是问题,她对欧洲文学、中国国学都很自信的,她的博士是真材实料。

苏文纨放下了上任的事,脑海里又浮现出在嘉陵江大酒店与赵辛楣父母吃饭的画面,才得知赵爸是陈诚将军下的一个师长,目前驻军在沙坪坝,并不天天回公馆。赵爸说当辛楣告诉他们鸿渐的遭遇,他们都哭了,特别心疼,要叫辛楣与鸿渐再计较一下,鸿渐也同意现在的方案,当即表示全力支持辛楣帮助鸿渐,她才觉得自己格局好小,自己原来对辛楣好错哟,赵妈也是菩萨样人,鸿渐真的处处遇贵人,她又想起了方爸给鸿渐的卦,晓芙的解读让她真的好佩服,小小年纪就有一定易经思维,我还小看了这小丫头,我要学的东西还真的有不少。赵爸威武中不乏儒雅仪态、书房的那幅“笃慎”字的样子有来到她的眼前,让她明白了,辛楣对她感情她不接受还对他玩暧昧,但辛楣还对她还那样的尊重与友好,搅黄了晓芙与鸿渐的感情,晓芙很快就过去了,也没有对她有一丝毫的敌意表示,不仅仅是她们是表亲的原因,自己好肤浅,脸上热热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流出,又想到如今的情景,当初自己果断帮助鸿渐,鸿渐现也逐渐地振作起来了,心里那种种愧疚又一丝丝的飘出来,慢慢地散在空中消失了,对晓芙那率直纯真的性情在心里升起不小的敬意,小丫头不简单,未来可期。

辛楣说有一个密秘要择时告诉他们的声音又出现了,她想不到是什么,但来重庆后一直没见到他夫人,他与方鸿渐在香港相遇时说他已经订了婚的,再遇鸿时也说他结婚了,公馆中连个女人都没有,赵爸他们也不说,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倒要看看大哥葫芦里藏的什么药?等吧!

“叮、叮、叮”,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苏文纨的思绪。

“大姐,我晓芙呀,睡没?”,是唐晓芙打来的。

“在铺上,睡不着,你还在搞么子?有事吗?”。

“要有事才打电话?就是想你了,打个电话不行吗?”。

“说吧,快十一点了,女孩子睡迟了,影响容颜的哟。”

“不怕,不怕。姐,你几时去学校,我们与二哥一起去要得不?”。

“好呀,是二月初一吧,还有两天,你都准备好了吗?”。

“又不住校,有人接送,没什么准备的。你呢。”。

“与你差不多吧,听大哥说,学校给我有住房,用于没课时休息与备用的。”。

“看来学校对你很重视的,大教授待遇还可以。”。

“少贫嘴,我基本不得住学校,也有人接送的。再说在家里住也舒服些。”。

“大哥说二哥在学校也有住房,也可回大哥公馆住的,大哥真的好厉害。当然舅舅在这中间也助了大力的。”

“这些事具体情况我不很清楚,反正都搞定,爸爸这几天事多,没大见到,我妈不管这些,我也没问爸爸。”

“呃,姐,睡觉吧!晚安!”,唐晓芙准备与苏文纨讨论一下赵辛楣说要告诉他们密秘的事,又马止住了,她想苏文纨没说,她猜想也是在等,她打电话给方鸿渐关于去学校的事时也这样想过,就挂了电话。

“鸿渐,睡没?”苏文纨接完唐晓芙电话,就给方鸿渐打电话。

“大姐,你还没睡呀,我正在准备了,有事吗?”。

“也没什么要紧事,问下你去学校的事准备得怎样了。”。

“都弄好,下午小妹去帮我选些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学习用具等,其他以后再说。”。

“你住学校还是大哥那?”。

“我与大哥也商量了,日常住学校,方便一些,周末回大哥这,大哥一天公务也多。”。

“也好,大家如没特别事,每周聚一下,你给方爸他们去信没?”。

“还没,到重庆当天,给爸爸打了一个报平安的电报。我计划到学校安顿好了,请教一下你们再写,尽量弄周全点,免得出漏子,让他们牵挂也。”。

“想得周到,那好,早点休息,晚安!”。

“叮、叮、叮”,苏文纨刚结束与方鸿渐的电话,电话又响起来了,“文纨,睡没?”,是赵辛楣来的,“大哥,马上要睡了,有事吗?”,“你明天给鸿渐他们说一下,后天下午我们聚一下,下午五点先到我这来,你们就要上班、上学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晚安!”,“好的,大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