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近水楼台肯定有机会先得月

莫辰倒未隐瞒，答：“出关。”

白染不明白，“我身上并没有任何和倾月有关的联系。”

莫辰不答，只是看着她。

当年师父同他说：“小师妹就由你来带。”他问师父谁是小师妹？

盛笑愚笑而不答，只语：“你一眼便知。”

莫辰在想什么白染不知道，反而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得又清了清嗓子，“那老头都算出来了自己有六个徒弟，可有再说些什么？”

莫辰说：“是师父。”

白染冷笑，“我可是倾月！无量宗门会要我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女魔头当弟子吗？”

面对白染的质疑，莫辰不置可否，只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无量宗门前掌门盛笑愚的第六徒，白染。”

白染双手环胸，道：“有没有可能你弄错了，那第六徒另有其人呢？”

“是你！”

莫辰语气不重，却毋庸置疑。

犟驴！

白染不确定莫辰到底想要做什么，又或许是觉得她既已现身，与其让她在外胡作非为不如掌控在身边随时监视？

如果是这样，那她要取乾元石岂不更不容易了？

罢了，近水楼台肯定有机会先得月，留下也有好处。

她兀自想着，莫辰开口了，“夜深，休息。”

闻言她这才发觉身体已经开始在犯困，现在这具身体灵力太低，今天又奔波了一天，确实有点扛不住了。也不管桌子上的碗筷，打着哈欠白染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实在是太累了，往床上一趟，顾不上思索其他，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起身坐在被窝里，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得了，身体变成了鱼，脑子变成了猪。”

学了两声猪叫她才下床活动活动身体，每动一下关节就响两声，她叹了口气，“这么脆！”

【宿主莫气馁，以你的聪明才智，修炼不是难事。】

“呵呵！谢谢你！”白染冷笑，就昨晚沾枕便着的情况，她哪来的时间修炼？！

砰砰砰！

门被大力摧残了三声，不过拍的是隔壁的门，接着就听到庄栗珩那个大嗓门喊道：“莫辰！快出来，祖父让我带你去见他。”庄栗珩的祖父白染见过，当年他和盛笑愚是为数不多她能稍微看入眼的。

打开开门见莫辰出来了她便也走过去，庄栗珩一见她来就把手伸过去，嘴上念着，“哎哟，小师妹！”

不料让莫辰一把揪住后衣领子，“走吧。”

“放手放手，我自己会走。”

庄栗珩嚷嚷着，莫辰头也不回手就一撤，前者当即失去平衡往后一仰，急忙把剑一撑，一个挺腰站直起来。

“不能好好说话么？非得动手动脚的！”

面对庄栗珩的控诉莫辰不答，只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动手动脚的人不是他而是他！

“诶诶诶！你什么意思！这一眼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站住！你给我讲清楚……”

看着前面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好吧，是庄栗珩单方面的吵，莫辰是十句不见着一句地听着。

阿七见怪不怪地跟在白染身后，以为这新招的小弟子会担心，但看样子她倒是悠闲得很，十分有闲情地逛着。

庄氏虽不及万俟，却也是气派的巨族，可惜庄栗珩父母在他小的时候便过世了，他由祖父一手带大，但他志不在继承，庄老爷子也不勉强他，在族里挑选一位有才干的子弟接任宗主。

庄越已经满头白发，身体还挺硬朗，精气神看着不错，白染跟着莫辰给他行礼。

“不必多礼，”他摆摆手，看着白染，“你就是笑愚新收的徒弟？”

“正是晚辈，白染见过老爷子。”这些仙门礼仪她见过，勉强能应付得来。

庄越再次摆摆手，起身向白染走来，“讲究那些虚礼做什么，倒是我要好好看看，这笑愚现在还能收个怎么样的弟子！”

他突然上手，把白染的七经八脉都探查了一遍，越探心越惊！这小姑娘竟然是如此好的苗子，这底子比莫辰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染不曾想他出手如此之快，惊讶之余还得压着自己不要反抗。就算庄越再厉害也不可能探出她是人鱼，顶破天就是认为她资质奇佳。

“甚好！”庄越收回手，脸上满是羡慕，“不愧是笑愚，若他还在，我定要向他把你讨要过来。”

“祖父，小师妹已经拜入无量宗门了，讨不过来的。”庄栗珩在一旁吊儿郎当地说，被当头一棒打个正着，庄越气得怒目，“要不是你小子不争气，我用得着惦记着别人的徒弟！嗯？”

庄栗珩揉着头顶哀怨道：“哎哟！我不是有认真做事吗？”

“说说你都做什么了？”

“我已经把事情上报宗主了。”

“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然后宗主就去处理了呀！”他说的理所当然，气得庄越抬手就要给他再来一拳，吓得庄栗珩立马躲到白染身后，才逃过一劫。

莫辰道：“我们会在附近查探，但仍需庄氏相助。”

庄越道：“这是自然，此事庄氏不会袖手旁观。”

白染知道这事不简单，那两人能用木偶千丝术控制她，亦知道她是修道之人，所以他们所找之人应该有特定的要求，例如要修道者，但灵力不可太高，否则遇上莫辰这种级别的，别说绑人了，连老巢都被掀了。

重点是背后之人，那人懂木偶千丝术，能控制灵羽，最好的怀疑人选可不就是她！

“我没跟他们说那朱雀是灵羽啊！”

庄越先进去同现任宗主庄韦辉交谈，他们在外面等着。听到庄栗珩这话，白染头一抬，“为什么？”

“这就是莫辰说了一嘴，当然！我是相信他的，但那朱雀已经跑了，没谁能判定，万一不是呢？再说了，那朱雀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像，行动攻击都畏手畏脚的，想当年那灵羽是何等威风的灵宠啊，不是它能比的。”

白染没想到这事居然让他给隐了下来，再看莫辰跟没听到这个话题一样，都不带看他们一眼的，她接着道：“这么说你还是不信小师兄说的咯！”

“小师妹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当然是相信莫辰的，但这朱雀确实是不像那么一回事，有待商榷，有待商榷嘛！”

他这话音才落，那紧闭的大门内便传出一声巨响，他们皆留神关注，没有贸然闯入，先听到庄越痛心疾首道：“糊涂，你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