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美食在前，其他事可以往后排

白染冲到门口来，让庄栗珩拦了一把，他劝道：“我知道小师妹你看到朱雀很震惊，但这灵兽厉害得很，我们还是待在这远远看着就行，离太近它身上的火会烧着你的。”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白染喃喃道，庄栗珩没听清楚，随口道：“什么这样那样的？”

前者根本无心没有搭理，后者又见外面打斗十分精彩，注意力很快被转移。

白染心头百转千回，灵羽是她的灵宠，就算打不过莫辰也不至于毫无抵抗之力，而且能看出它除了抵抗寒冰剑外还处处受制。

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仿若一道惊雷划过白染脑海，而此刻莫辰的寒冰就要刺向朱雀。

“不要伤它！”白染冲上前，庄栗珩着急忙慌地抓住她，“诶诶诶！不能去，不能去！”

闻声，在寒冰触碰到朱雀的前一瞬莫辰撤回了攻击，但朱雀还是让剑气伤到了，一声短促的颤鸣，它扇动着翅膀往高空飞去。

庄栗珩这才把手松开，白染也没有再上前，只盯着天上已经很模糊的影子看。

庄栗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莫辰身边，问道：“不追了？”

莫辰摇头，坦然道：“追不上。”

“不就是一只朱雀吗？你御着寒冰应该能追上。”

莫辰收了寒冰，说：“那是灵羽。”

“！！！你是说，那是倾月魔尊的灵宠，朱雀灵羽？”

庄栗珩很震惊地抓着莫辰，白染也错愕地看向莫辰，没想到他能认出来灵羽，甚至在他转身看来时来不及收起眼中的情绪，让对方全纳入眸。

莫辰看着白染，说：“是！”

看着这清澈如泉的双眼，白染心底响起一个声音：他知道！

而庄栗珩却不知道这两人一眼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又亢奋又迟疑地喊着，“天哪！居然是灵羽，居然是……不不不，倾月魔尊的灵宠怎么可能在这里？它应该在封印阵里，是不是认错了？莫辰？你这么看着小师妹做什么？”他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两圈，下一秒就听到破庙里的呻吟声。

“稍等片刻。”庄栗珩转身进去，接着破庙里传来拳头砸到皮肉上的闷响声。

早在庄栗珩开口之后白染就已经错开了视线，但她仍能感觉到注视。

“好了。”

庄栗珩拍着手走出来，“已经通知阿七过来了，我会把这两人带回去好好审问的，你们跟我一块回去吗？”有此一问是因为莫辰外出一向独来独往。

果不其然，他道：“宿客栈。”

庄栗珩也习惯了，点头道：“好，这儿我来处理，你带师妹赶紧去收拾一下，这一身……”

白染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也就沾泥带土而已嘛，那边莫辰颔首，领着她离开。

回去时天色已黑，除了店小二一脸震惊地领着他们去房间外，倒是没碰上其他人。

白染把自己整理干净后腹中一阵空虚，她饿了。接着门被敲了三声，打开一看是莫辰，他手上端着托盘，问她：“吃些？”

白染接过，闻了闻，“好香啊！这是什么？”

“米线。”

“你不吃吗？”

“在屋里。”

“一块啊！”

她端着托盘绕过莫辰往旁边他的房间走去，莫辰在后头把她房间的门带上才跟上来。

白染进门果然看到桌子上放着另一份一模一样的米线，她在桌子对面的坐下。

莫辰也坐下来，见她看着自己，便道：“吃吧。”

原以为莫辰是来兴师问罪的，既然他没开口，白染也不是个喜欢为难自己的，美食在前，其他事可以往后排。

这是她第一次吃米线，这份美食看起来鲜香料足，只闻香味就令人胃口大开！

看着这汤面上似有一层厚油，锅壁烫手但却不见热气腾冒。对面的莫辰开始把小碗中切得薄薄的配料往汤里放，她照着做。

前面都下的是什么肉白染不确定，但这一碗似乎是鱼肉，闻起来没什么腥味，同样片得极薄。她夹起一片置于眼前，都可见对面莫辰的一举一动：他正往锅里加入同样片得薄如纸的肉片，用筷子轻轻搅动。

除了鱼肉，其他的生肉白染都不知道是什么，反正莫辰下什么，怎么做，她跟着就完事。

让她惊讶的是，没想到这样薄的肉片在汤里都烫熟了却也不卷缩。另外还装着豆腐皮，鲜笋片，水发木耳等鲜料，全都放入烫过后莫辰才把碗里的米线放进去，再把葱花撒上。

“请！”

终于完事了，莫辰示意可以动筷子，白染迫不及待夹起一筷子米线。

这香味早就把她迷晕了，连莫辰那脱口而出的“小心烫”都没能阻止她，所以被烫了一嘴巴。

莫辰无奈地笑了，摇头道：“这汤有鹅油封面，汤汁滚烫但不冒热气，要当心。”

白染龇着牙齿点头，这回她可是吹了吹后，才试探着往嘴里送。这米线如白线细长，韧性十足。这一口爽口嫩滑，鲜香非常，好吃！！！

白活了，为什么她之前都没吃过这种米线？这么美味的食物她居然都不知道！怀着不可置信和十分享受，她吃撑了，甚至不小心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

真让人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吃完了该做正事了。但这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么一大份米线才吃下去，也着实不好意思就翻脸不认人。

她清了清嗓子，莫辰抬眸看过来，差点把她给看哑火了。

不得已，她又清了清嗓子，“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窗没关，有风吹动莫辰的长发，也吹动了他眼底的涟漪，一闪而过的微光都来不及捕捉，他道：“师父曾同我交代，他会有六徒。”

这着实是白染没想到的，盛笑愚居然能算得到这个程度，按照夭夭的说法，如果将她送往封印后的第七年，她和盛笑愚的确能再见。

白染说：“那夜你见我手中玉佩，认定我是第六徒，但这并不能断定我就是倾月。”

莫辰不语，白染猜测，“是灵羽？”

“灵羽出现之前，我未敢断定。”

果然是因为灵羽，当时她乱了心神怕是露了端倪。

等等！未敢断定？她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