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曙光初现
- 从无用书生开始唯心练武
- 文述生
- 2267字
- 2025-04-09 10:25:25
醉肴楼,二楼雅间,檐角雨珠渐疏。
宋远扶着王知真落座时,察觉他的青衫已被雨水浸湿,模样颇为狼狈。
“王兄,你我是同龄,有些话我直说了。”
看到王知真神情有所好转,宋远郑重其事说道。
“这次拜访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办到,但说无妨。”
王知真垂眸感受着体内游丝般的气血,再抬眼时已换上仰慕神色。
“我只是不甘心,想替家父报仇,可惜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既然我今生不能练武,所以我想见识宋兄平常练武的风采。”
不久,被掌柜拒绝结账的崔江推门时,正见宋远说得兴起。
“......这就是我吃过的最好丹药,也是我爹从神岳门带出的最后一颗八品赤山丸。”
觉得不妥的他本想阻止,发现师弟说的都是一些类似丹药滋味的琐碎小事,于是不再吭声。
伴随第五杯茶见底,暮光穿透雕花窗棂。
“师弟,该回了。”
宋远怔怔望着空杯,恍然发觉竟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他明知对方在吹捧,但是每次夸赞总能让他感到满足。
于是,意犹未尽的他起身再次询问王知真。
“王兄,你真的没有其他事情吗?”
沉默盖过雨打瓦片的碎响,王知真忽然抬头直视宋远双眼。
“杀我爹的贼人,应是几品?”
宋远喉结滚动,刚想开口,被崔江抓住右肩。
“师弟,你醉了,楼下等我。”
木门合拢的瞬间,宋远瞥见浸在暮光中的书生一改先前微笑模样,好似一尊面无表情的石像。
“王公子,今日看在这桌酒席的份上,我给你说句实话。”
“杀人者至少八品。”崔江压低嗓音,转身离去。
片刻后,通过门缝看到王知真状态的小二急忙下楼找到张掌柜。
听到小二说书生单手捂脸,浑身颤抖,张掌柜长叹口气。
“别去打扰他,他想待多久待多久。
要是他想走,记得问要不要帮忙打包。”
小二应了一声,准备离去,又被张掌柜叫住。
咚。
看着叩在柜面上的两枚银锭,小二愣住。
“趁没人的时候给他,你的赏钱回来问我要。”
二两银子,等于这次席面,醉肴楼分文不挣。
咽下满腹疑问的小二急忙收起银子,回到雅间门口继续候着。
餐桌旁,王知真用右手紧紧捂住嘴巴,恐怕笑声穿透楼顶冲霄而去。
笑得浑身发颤的他,将目光移到之前浮现的斑斓字符。
【念真】,顾名思义,一念成真。
这个能力可以让自己通过知晓事物或状态的信息,用幻想将妄念化为真实。
能力的效果取决于幻想的精度,也取决自身的专注与认知。
只有承认信息,全神贯注于幻想,才能动用能力。
字符是能力的显现,自己可以通过字符颜色,心领神会判断能力的状态。
转化的真实事物越强,消耗的能量越多。
能力会随着自身变强而变强,能量会随着时间慢慢恢复。
这些信息犹如隐藏在脑海中的记忆,当王知真看到字符的那一刻,自然而然浮现。
此时黯淡的【念真】字符反馈的状态是【念真:60%】。
这种情况让王知真意识到同样的“脱胎丹”,还能再吃两次。
如今体内滚烫已经消散,先默不作声离开此处。
等回到家中,再仔细研究能力的妙用。
半个小时过去,提着多层餐盒的王知真接过小二递来的油纸伞,踉跄闯入雨幕。
望着他落魄的背影,张掌柜再度叹气,手指拨动算珠,目光继续紧盯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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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弦月高挂。
凝神静气的王知真翻开家传武学【金玉手】,按照书上所绘人体筋络中的金线轨迹开始搬运气血。
一缕缕气血随念而动,慢慢顺着轨迹流转。
专注两个小时,气血只运转不到一半。
根据书中所写,这是气血弱与根骨差的表现。
然而,王知真不忧反喜,因为这种情况足以证明,他已经具备习武的入门条件。
随后,他拆掉烛芯,将一根蜡烛揉成一颗蜡丸。
‘嚼蜡,火炭.......’
不断默念这两个词语,王知真将蜡丸塞入口中咀嚼。
紧接着,端起茶杯,把刚刚烧出的沸水倒入嘴中的刹那,咽下蜡丸。
【妄想:脱胎丸(消耗60%)】
顷刻间,眼中黯淡字符褪色变为洁白又化为透明,灼痛席卷全身。
此次痛苦远超白天时那次,血液仿若熔浆肆意流淌,烧得王知真发出嗬嗬的喘息。
十五分钟后,后槽牙被咬的吱吱作响的他再也扛不住了,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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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深,鸡犬寂静。
外城,一间老旧平房,三个泼皮挤在不足五十平的屋内吃肉喝酒。
“老大,你说那小子会乖乖就范吗?”
泼皮挠挠癞子头,用塞满肥肉的嘴巴,含糊不清说道。
撕扯鸡腿的孟浑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放着借据的柜子。
“他不听话更好,晚上摸进去宰了他。
到时候,我们只需要用借据向县衙要房。
白纸黑字画着押,谁能挡我们?”
这时,门外倏忽响起的狗吠引起三人注意。
“艹,吵死了,你连自己都养不起,养狗干什么?”
被孟浑骂的跟班也不生气,咧嘴一笑。
“想着养大了,煮了孝敬老大。”
他扫一眼桌子,肉差不多吃完了。
“老大,你等等,我这就去宰了它。”
孟浑乐了,用力拍了一下旁边的癞子头。
“你学学人家,有什么好东西先想着孝敬我。
行,你去煮吧,老大我肯定不会白吃。
等到这次报酬到手,多分你一份。”
跟班听到这话更有劲了,提着尖刀开门关门快步走出。
他穿过门前搭着衣服的横杆,看到朝自己狂叫的黑狗,骂骂咧咧刚准备动手,身体一顿。
等等,刚刚杆子那里是不是站着一个人?
脑海中陡然闪过一副画面,面无表情的苍白书生,站在衣服后面,眼珠转动看着自己走过去。
脸色大变的跟班急忙张嘴转身,“老......”
噗呲!
腹部穿出铁钎,想要嚎叫的嘴巴被窝成一团的衣服死死捂住。
刺啦。
泼皮脖颈一凉,瘫软倒地。
他想要求救,但是血堵塞着气管,只能发出嘶嘶嘶的声响。
下一刻,黑狗张大嘴巴朝自己走来,一个念头随即一闪而过。
‘我是不是好久没喂过它了?’
瞥一眼啃食的黑狗,王知真将目光移向屋内,还有两人。
数分钟后,没有听到门外动静的孟浑瞪了一眼喝酒的癞子头。
“别喝了,我等着吃肉,你也配等着?出去帮忙。”
癞子头讪笑,放下酒碗,刚打开房门,前些时日见过的寒光再现。
一刀贯喉的王知真握紧铁钎撞开泼皮,三步并作一步冲向大惊失色的孟浑。
“怎么是你!”